却…很漂亮,昨夜醉酒之后她衣襟半解的模样不期然浮现在脑海,忍不住口干舌燥,心里揣着球球一样,毛绒绒爪子轻轻抓挠。
鬼蜘蛛缓缓眯起眼睛不动也不言语,只是眸色渐深。
难耐的渴望在叫嚣,身体烧起来一样,令人躁动不安,血脉深处有什么蠢蠢欲动。
她那张往常总叫人看不顺眼的脸,此时竟…
……
着魔一般探出手又猛然惊醒,蓦地抬起头,环顾室内一圈,最后把视线停在双眸紧闭的千岁百岁身上。
片刻过后,心头微微一凛,鬼蜘蛛目光里顿时露出几丝惊愕。
空气里不知不觉间氤氲着浓郁甜香,仿佛春日漫山遍野繁花盛放。
与任何一种香料都不一样,更不是花朵,而是甜蜜的芬芳,浓烈肆意,深厚绵长,拂过鼻端竟叫人心旌摇荡。
说不出的味道充满诱惑气息,令人血脉贲张。
而房间里弥漫的魅惑香气,发源地正是千岁百岁。
触电一样直接跳起来,鬼蜘蛛飞速向后退出好几步,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现在这样,白痴也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目瞪口呆好一会儿,狠狠啧一声,蓦地转身大步向外走,他浑身象烧着火,热得无法忍耐,甚至能感觉到欲/念流窜的速度。
必须立刻离开房间,鬼蜘蛛命令自己,在理智焚烧殆尽之前。
要是继续呆下去,谁知道要发生什么。
该死!千岁百岁这混账女人…更该死的是她那两位同窗,居然没有哪个好心透露些,现在简直是要命。
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就没想过,万一他一个把持不住,到时候…
疾步走到门边,鬼蜘蛛猛一下打开房门,心里一边低低咒骂,一边大声怒喝,“接通黄猿大将的电话了吗?!”
……
许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守在外边的士兵猛一下立正,疾声回答,“黄猿大将阁下!”
废话!鬼蜘蛛一脸凶恶的哽住原本的连串呵斥,盯着不远处走廊中央闻声回过头的人,阴森森磨牙,“你是召唤兽吗黄猿大将?”
黄白条纹西装的男人与先前离开的军医站在一起,看样子是正在询问情况,听得他相当恶劣的发问,男人结束交谈,先挥手示意军医离开,随后才不疾不徐迈开步伐。
“耶~我才到就听说情况不妙啊~”
“遇到棘手人物了吧?”
黄猿的语调慢条斯理,面上也笑容可掬,只是鬼蜘蛛和他相识这么多年,哪里听不出来这位大将潜藏的不悦。
“啊~我们的教官。”鬼蜘蛛点点头,“来见失踪多年的学生。”
黄猿神色微微一变,“果然吗?”
没等对方接着开口,鬼蜘蛛没好气的打断,“你自己进去看看,那家伙简直要命。”
他话音未落,眼前微微一花,心口不一的黄猿大将瞬间消失。
空气划过迟来一阵气流,随即听得身后房门不轻不重阖起的声响,鬼蜘蛛哼笑一声,随即挥手示意走廊里的卫兵收队撤离。
千岁百岁那种情况,谁知道波鲁萨利诺进去会干什么,呆会声音大点影响多不好,鬼蜘蛛可不愿意麾下的小伙子们被刺激得心神不属。
结果没等士兵们列好队,鬼蜘蛛又听见身后的门豁然开启又碰一声重重关上,视野微微一暗,眼前凭空多出一个人。
黄猿大将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逃了出来,并且堵在他面前,气息起伏不定。
……
呆滞两秒钟,鬼蜘蛛一脸古怪的打量他的老朋友,半晌没说话。
咫尺间的黄猿看起来有点狼狈,当然,不是衣着不整,而是形于外的气势显得…象是气急败坏,又象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两人面面相觑,等了一会儿,鬼蜘蛛终于哼笑一声,不无讽刺的开口,“我正打算把人撤走,怎么,你改吃素了?”
黄猿嘴角狠狠一抽,象是深呼吸好几次,哑声说道,“耶~她这样还是先睡一觉,醒来就没问题。”
说完停顿几秒钟,深茶色镜片下方的眼睛微微眯起,“马林弗德虚惊一场,结果是在香波地出现,看来我们的教官宝刀未老呢~”
“比起我们的教官,你的女人更叫我惊奇。”勾起一个不咸不淡的笑,鬼蜘蛛压低声线,别有深意看着黄猿,“你不解释下吗?”
“除了香气,她昨夜拿到约瑟夫。波依斯当年那只八音盒。”
见黄猿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鬼蜘蛛又抬手挥了挥,曼声打断,“算时间萨卡斯基差不多该到港口,等东西拿来,一起说。”
“波鲁萨利诺,该知道的事,你没办法为她隐瞒。”
“即使我不在意,今天她这种情况万一发生在别的什么场合,你想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