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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这种说法。”赤旗船长的声线低沉浑厚,听上去很是稳重,顿了顿,他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问出来了。”
“呃然后呢?”我觉得,关于自己不小心会把想的东西脱口而出这点小毛病,还是不要深究的好,“半空的廊桥只是外表,里面有无数空间拓展出去?”
“你说的没错。”赤旗船长点点头,语气仍是平缓,“缪斯号开设的这个场所号称空中花园,拍卖会开始之前来宾可以纵情享受。”
“那扇门后面有一掷千金的赌局,也有各式各样的享受,甚至…”他摸了摸鼻子,神情略显扭曲的嘘咳两声,“嗯~地下竞技场。”
“哦~”假装看不懂这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尴尬是什么意思,“地下竞技场?”我饶有兴致的扭过脸,看向身后还未曾被打开过的那扇纸门,“自己上还是赌选手输赢?”
来者绝大多数性别男的享乐项目能有什么?不外乎醇酒美人,这样都不好意思,赤旗船长也忒单纯了。
说起来,不管是赤旗还是红心都很了解缪斯号的样子,果然之前打过交道的吧?
“好玩吗门后面?”我转回脑袋,炯炯有神的盯着赤旗.X.德雷克,“赌局赌的都是什么?”
最近手头有些紧,想必海军们不是很乐意再接济一下我的钱袋子,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另辟蹊径一下也是可以的么~
结果,赤旗船长支吾半天仍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怎样,等不到答案的我只好决定自己去探个究竟。
起身,窜到吃得很热乎的红心大副边上,趴在突然僵硬掉的小白熊背上,先笑眯眯塞过去好几个果子,然后偏过脸,对着红心大副小声说道,“我去门后面走走,你们呢?”
佩金先生手上正往嘴边送食物的动作一停,看了我好一会儿,神情几经犹豫,最后还是遗憾的摇摇头表示无法同行,只是转手摸出一只袋子扔过来,“玩得愉快些,记得手下留情,不然可是会回不来啊~”
说话时言笑靥靥,让人弄不清,他嘴里的东西可信度究竟有几分。
掂了掂叮当作响的袋子,我乐滋滋返身朝着后方紧闭的门扉踱去,红心大副真是个肚里黑的孩子,明明看上去老实稳重,时不时又跟他家船长一样招人恨,张嘴就没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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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纸门后方,象是另外一个世界,简直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油脂灯亮着昏黄光彩,指间抛出去的骰子轻快跳跃,永不停止的俄罗斯轮盘,或愉悦或遗憾的浅呼若有似无。
来来往往更有许多美艳女郎,一色儿轻纱裹身,眼底含着浅浅水光,顾盼间又似乎隐匿些别样的深意。
一角矗立的金笼高至屋顶,背后生着羽翼的美丽生物停在宝石妆点秋千上,娇怯怯吟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另一个人头攒动的角落,高台上,两道矫捷身影持刀生死相搏,顶上投下一束亮光折射兵刃锋芒,飞溅而出的血腥引得围在周遭的人更加狂热呐喊。
更远些的昏暗角落,明暗交错间有非常之令人无法直视的场景,正在或者即将发生。
带给感官愉悦享受的所有节目,应有尽有,奢华而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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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地全部晃过一圈,我随意拦下附近一位女郎,在她的引领下把红心大副给的资金全部换成筹码,顺便拒绝‘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抵押’的好意,而后施施然开始找乐子。
虽说筹码处那人态度诚恳,但我还是觉得对方口中‘放心吧~无论是什么,缪斯号绝对会给您价值相当的筹码。’这种话纯属骗人。
当然,我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他后来画蛇添足那句,‘赖账?绝对不会!这里装饰着海楼石,无论庄家还是玩家,没有谁会使用能力投机取巧。’,感到自己被讽刺而不愉快了。
我身上值钱的东西?目前只有那张图纸比较惹眼吧?别的拿出来还真没人可以估得出价钱,所以…呵呵呵~那位查尔斯还真是不死心啊喂!
站到一处不那么拥挤的角落,盯着咕噜噜转动的俄罗斯轮盘,我掂了掂手里几个筹码,低低的哼笑一声。
指间微微一弹,薄薄的筹码牌落到某个数字上…我缓缓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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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轮盘,掷骰子,纸牌,花了点时间把普通(各种意义上的)项目玩过一遍,手中筹码已经堆积到一定数量。
翻开压在指尖的底牌,我微微一笑,“我赢了。”
坐在对面那家伙脸色一阵扭曲,最后却是颇有风度的挥挥手,也没说什么只把筹码往桌子中央一推,随即起身,冷哼一声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