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白河愁是那种比较有格调的BOSS,面对我的挑衅,他虽然显得很恼怒,却没有小鸡肚肠的跌了BOSS的份儿,仅仅是面色不善的拂袖而去。稍微得意了一下之后,我就又对自己的愚蠢感到彻底的无语起来。看着窗外茫茫的宇宙,我在心中祈祷正树同学早日上门糊白河愁一脸。
不得不说有时候做BOSS蛮吃亏的,换个身份,我觉得谁敢这么嘲讽自己,早就把他打包丢到宇宙变垃圾了。但白河愁只是更加彻底的无视了我而已,我的俘虏生涯照旧有吃有喝,甚至连娱乐设施都没有断下。蹲在病房里吃零食看小说打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我差点就以为是来度假而不是正处于被俘虏扣押的立场了。这种没心没肺的行为还被白河愁的式神嘲笑了好几次,说我天生没神经,是个傻瓜。我只是翻了翻眼睛,懒得理睬它。
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点什么才好啊。
别看白河愁没有限制我的行动,实际上我清楚得很,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要是我试图作出逃跑的举动,早就被关小黑屋了吧。再加上我根本搞不清楚这艘飞船是个什么情况,连它处于宇宙的哪个坐标都不知道,就算是侥幸找到方法逃出去了,难道要我飘着飞过茫茫宇宙寻找天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队友吗。而且他还很狡猾的把所有可以通讯的工具全部封锁,我绞尽脑汁也没法打开,估计还叫他看了不少笑话。电影里随便搞个什么黑客程序就破解系统的本事我真没有,于是后来我就懒得再干这种浪费体力的事情了。
不过一闲下来我就会试图呼唤神月,想要知道现在队友们和地球的情况怎么样。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神月那边就是不搭话,哪怕我很清楚的能够感知他其实能接收到我的呼唤一样。想到眼下的局面很大程度都是这货搞的鬼,我越想越生气,有事没事就在脑子里又唱又叫,试图用大量噪音来达到骚扰的目的。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打算把我丢到这里做人质撒手不管啦?要我去弄白河愁机体数据资料还真看得起我啊,我是执行这种充满技术含量任务的人选吗,啊?”
“喂,好儿子,别仇视你未来的娘亲啊,不是说好要和我幸福的一起生活下去吗。为了基友就要卖娘亲这不地道哇!”
“救命啊,我要被白河愁先x后x啦!你再装傻很快就要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出生啦!”
用尽了种种手段,神月铁了心就是装死,最后我都有点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无奈只好作罢。一想到也许未来我就要在这个冷冰冰黑漆漆看不到人的飞船里度过不知道多久的岁月,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对不起,高中时代的老师,当时你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现在一看,妥妥的是绝对真理啊!但凡稍微了解一点程序化学什么的,也不至于抓瞎到两眼一抹黑呀。
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努力学习还来不来得及,我苦哈哈的想。问题在于白河愁虽然是个绝对的理科天才,估计他不会那么蛋痛的来做我的私人教师……
于是除了用打游戏来自我麻醉,我还能怎么样。唉,做主角做到这么戳的地步,机战历史上大概就我一个了吧。不过我真有点怀疑,主角什么的,真的是我吗?怎么感觉神月才更像主角的设定啊?这是一个进行三分之二剧情后发现自己其实是配角的游戏吗?有没有这么玩人的!
所以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某天睡觉睡到一半忽然被剧烈的撞击和震荡弄醒后,我第一反应是欣喜若狂就很好理解了,对吧。
宇宙里很容易就失去时间的概念,我瞟了一眼时钟,应该是地球时间午夜三点多。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飞船,飞船摇晃得十分厉害。伸手抓住了一根柱子,我死命按着墙壁上的呼叫器,老半天才有人回答,听声音应该还是平时那个给我送饭的生化机器人。
“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口气还是波澜不惊。
“发生什么了!遇到敌人袭击了吗!”
我也算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还算淡定的问道。
他还没有回答,呼叫器里传来了白河愁的声音:“没你的事情,别想着趁乱逃跑,死心吧。”
瞪着呼叫器我一阵无语,确实,我有稍微想过如果真是白河愁的仇家上门寻仇,能不能趁机找到我的阿特拉斯然后溜走什么的……被他这么简单粗暴的指出来,心中的恼怒不是一般。
“那至少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好歹也关心一下俘虏的心理健康啊,你就不怕我因为太寂寞患上宇宙幽闭症,在密室里抓破动脉失血过多而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