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喉咙,梅花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爬爬,全身发痒,十分难受。她冒着冷汗试探地问:“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和你吃掉了同一对蛊虫吧?”
白衣人没吭声。
“……而且,你吃的那只还是雌虫?”
对方的眼神简直就是要剥了她的皮。
“同心不是要相爱的人吃了才有用吗?我一直以为就是男人吃雄的,女人吃雌的,结果还能乱吃啊!”
“既然你知道,那你一定知道解毒之法。”白衣人用命令似的口气说。
梅花“哼哼”地笑了几声,甩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对不住,此毒无药可解。先别抱怨自己倒霉了,怎么看你都是一副短命像,会比我先死。我还没愤怒被你连累了呢。”
知道现在白衣人不会杀了她——因为杀她就等于自杀。他看起来也不太像是那种不珍惜生命的人。梅花顿时把他的杀气还有手里的剑当做了空气,趾高气昂地说:“想解毒,自己去找下毒的那人去,我也是受害者!”
说完之后,她直接转身,既然知道她吃的不是雌虫,那就可以放心了。同时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家伙直接就找到她的房里来——雄虫对雌虫有吸引力啊!尽管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给他喂了那种毒,要知道,同心可是很珍贵的!说是毒药,其实一点毒性都没有,还能延缓衰老强身健体,只是一个挂了另一个也别想逃得副作用比较严重。咦,等一下,说到这个问题,能够拿到这种毒同时又能接近她,无聊透顶搞不懂整天想干嘛的人,对象不就只有那唯一的一个?
“玉罗刹!”
梅花怒发冲冠,马上就想找到他询问究竟还想怎么样。有病啊!把这种毒药下到她身上,还嫌玩儿她玩儿得不够爽吗!刚刚迈开步子,只觉得身后有微微风声,随后脖子一阵剧痛,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我XX你大爷!该死的白衣骚包男!
这是她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等到她醒过来,天已大亮,自己正躺在一棵树下面,转动着脖子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倒还在,只是脚还光着。她摸了摸酸痛不已的脖子,一眼就看见那个白衣人站在两步开外的距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哈,从来不在人背后出手。”梅花讥讽地小声说,不料那家伙的耳朵却灵得很,立刻回头。之前天太黑,现在青光白日的,梅花看清他的脸之后,在心里小声吹了下口哨,心道这家伙长得蛮帅啊,看气质还是个有钱人,难怪这么拽。
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一点都不掩饰,倒叫那人有些惊讶。他生性淡漠,江湖中人人对他又怕又敬。一般的女子根本就不敢和他四目相对,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最多站得远远地偷看几眼。被梅花这么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要不是他天生情绪内敛,早就发火了。
“这是什么地方。”
显然,自己被打晕带走了。现在再来叫唤“你怎么能这样”就和脱了裤子放屁一样无聊,梅花叹了口气,她是个现实的人。
“不知道。”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种问题,多看了她几眼。梅花无奈地抓抓头,决定全招了。
“别看我了,虽然我是教主的女儿,既不会武功,也不认识周围的路。咳咳。我从小都在教中长大,从未出过屋子一步。这位仁兄,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跑进去的,也不知道你和本教有和恩怨,我得说,很对不住,你抓错人了。”
三分真,七分假,梅花很恳切地说。不料那人只是冷笑一声,他似乎很少笑,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说不出的讥讽。
“我只是不得不带着你一起走罢了。”
“喂,都说了我不会武功,体力还很差,除了吃饭之外只会睡觉。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很会惹麻烦的家伙,万一在群殴过程中我不小心挂了,你不是也得一起见阎王?”梅花很不服气的抗议。
那人这一次连头都懒得回,硬邦邦丢下两个字:“不会。”
“喝,真有自信,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是叫做奥特曼还是超人?”梅花就是看他不顺眼,长得再帅都不行,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很是不屑,“凭什么说不会?”
换成任何一个人早就被一剑穿心了,不过梅花看起来年纪尚小,又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所以对方懒得和她计较。
“就凭我是西门吹雪。”
本来这是一句很值得吐槽的话,可是他的语气和神态都显得那么的自然,梅花反而被那种气势给镇住了,讪讪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她又不甘心被人给压下去,咳嗽了几声,忽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