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叶孤城一边穿衣服一边瞄了眼书中内容,顿时眯起眼睛给了他一句冷冰冰的评价。
“有辱斯文。”
东向燕默了默,想想又气不过,丢掉书本,起身揽住叶孤城的腰,张嘴咬住他的嘴唇,手上也已经利索的解下他刚系好的腰带。
“写起来有辱斯文,那么不妨实际做些有辱斯文的事。”
他将叶孤城再次推上龙床之后,东向燕一(欠)本(的)正(找)经(打)的说道:“别担心,合法的。~~~”
叶孤城再次被他带入情|潮之中无力解脱,情到浓时下意识抬起的手被对方抓住,五指相扣的按在发间,叶孤城阖起双眼发出隐忍的喘息。
…………
……自此,若干年后,阳春三月的扬州,有一白衣锦袍的年轻男子手里把玩着鱼形玉佩,旁人见他一身贵气,便知他背景不小,即使一身贵重也无人打他主意,然他此行的目标却是隐居在扬州城里的一双人物。
来到西子河畔稍作等候,湖心就有一艘乌篷船缓缓荡来,湖面水汽弥漫,看不清船头屹立之人的面容,但是贵公子眼也不眨的喊爹。
“爹啊,您什么时候和另一位爹回京城啊?”
大越年轻的储君委屈巴巴,他对面两位老父亲一齐忽略了他。
东向燕微笑着搂着叶孤城的腰,和他黏黏糊糊,对名义上的“儿子”则是特别冷酷。
“我是你干爹,你亲爹是南王世子……呸,是我表弟,你不能认贼作父。”
大越年轻储君听及自己的身世那是相当淡定,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我不介意,相信父亲也不在意,但是有一事,却是必须要父皇您做主。”
东向燕懒懒的掀开一只眼皮。
“我退位有五年了,和叶孤城隐居也有三年了,你小子还有什么搞不定非要我回去才行的?”
大越储君微微一笑:“您儿子要成亲,当爹的不回去实在不好听。”
东向燕嗤之以鼻,自己当年成亲可是摆了十几个大阵防止玉罗刹跑回来破坏,结果人家压根不来,让他白准备了个寂寞。
话说从他娶了叶孤城之后,玉罗刹就带着他那位母后到江湖上神出鬼没去了,老一辈的痕迹似乎就此消失。
想到这里,他勾起嘴角,立时让大越储君感受到自己身上几十年也没有变过的逍遥之气。
“傻儿砸,自己的媳妇是要自己去娶的,爹在不在没有区别,是吧,媳妇。~”
大越储君眼巴巴望向叶孤城:“爹。~”
叶孤城一直沉默不语,见状放下茶杯,默默的道了声。
“去。”
东向燕:“哦。”
大越储君:=V=~
到了天子大婚的那天,朱厚春扼腕,千算万算还是没算计到自家老爹!
两位老父亲之一的东向燕压根不是以太上皇的身份登场的,他们两个绝世高人客串起了梁上君子,淡定的瞩目了整场婚礼。
十里红妆,千里炮鸣。
东向燕说:“可惜我当年没给你来这么一遭。”
叶孤城对此万分庆幸:“幸好你没有搞这么一出。”
东向燕:“……几十年了还是没有一丁点儿默契。”
叶孤城:“有意见?”
东向燕蹭过去搂腰,软乎乎道:“我哪儿敢啊。”
叶孤城被他吐在颈侧的呼吸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许是修为有成,也许是得天独厚,几十年的时光没有改变他们的外表,也许再过几百年才会看见彼此苍老的模样。
以此为记,真正的沧海桑田过去。
神界的登仙道上。
前进的东向燕乍看起来是孤身一人,然而细看,他身边有一身体透明的男子始终跟在他身侧,两人并肩而行,根源正是他手中那口桃花面的驱邪剑。
叶孤城在这时突然问道:“你这把剑究竟叫什么名字?”
东向燕一愣:“我没说过吗?它叫……神荼。”
传说可斩龙的金刚宝刀……
“你用来做驱鬼之剑的名字……”
东向燕冲叶孤城挤挤眼睛:“这才是我的风格嘛。”
叶孤城无奈承认他说的确实没错。
此人…………多半脑子有病!
“阿嚏,你是不是在心里嘀咕我好帅来着?”
进入仙界的刹那,东向燕给人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
而叶孤城抵达仙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没有。”
短短两个字,全是叶城主这几百年来应付东向燕积攒出来的深厚心得。
他看向不远处开放在仙界的梅花树,淡声说了句。
“你猜等下开花,花开的是红梅还是白梅?”
东向燕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寒梅,如此才衬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