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的人在拿起罗刹牌时没忍住用手指摩擦一下, 待被东向燕凉薄的眼神扫过时才讪讪的将赌注统统归到他这边儿。
“玉公子,您若无法再投资,不妨先回去, 以待后头运气好了再来。”
“不行!”玉天宝一下子蹦起来, 眼睛通红的就要去抢东向燕那边儿的那一堆钱, “我还没输!”
“等等!”
众目睽睽之下,一根手指戳上发狂的玉天宝的脑门, 庄家的小哥怔然回不过神, 下意识叫嚷之后就一脸的不知所措。
东向燕用手指顶着玉天宝的脑袋, 他立刻没了反应, 之所以会这么老实,当然是因为东向燕在这样做时, 一道真气走入他体内, 顷刻间封起奇经八脉。
“想要钱?”
玉天宝狠狠眨眨眼睛。
东向燕莞尔笑道:“我也不欺负你, 用这块牌子换怎么样?”说话间,手上已经拿起那块罗刹牌。
玉天宝一怔,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表情, 随即用看待贼子的表情恶狠狠的瞪他。
东向燕撇嘴道:“搞清楚,你已经把罗刹牌输给我了, 无论我怎样处置都是天经地义,之所以会多此一举,全是因为我在扶贫。”
玉天宝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可偏偏东向燕这个时候解了桎梏,让他咆哮出声。
“你当小爷我很可怜吗?”
“不可怜吗?”东向燕平平淡淡的说道:“老大不小了,不仅没有一技之长,连赖以维继的本事也无。一块牌子带来多少杀身之祸,你不仅一无所知,甚至连老爹死了也全不在意,你这等人在我看来简直可怜至极。”
玉天宝气得浑身发抖。
东向燕尤嫌不足的把一桌银票往他那里推过去,在他耳旁道:“二十万两,罗刹牌被我买下了,二十万两,你以后用这钱是赌也好,是花也好,随你意思,但是你以后会度过怎样的人生,却绝不是由这二十万两主宰的。”
玉天宝怔然一瞬,慌忙转身对已经走到门口的人道:“你为何和我说这些话!”
好似听出他语气之中的复杂,东向燕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哥。”
“什么!”玉天宝满脸不敢置信,然而直奔出去后却根本找不见那人,“你是谁?”关于这份疑惑,让他在回头去取那二十万两时变得无比复杂。
赌坊的人旁观到现在才敢小心翼翼的道:“玉公子,还赌吗?”
本来想说要赌的玉天宝忽然想到东向燕说过的话,犹豫一下,气恼的一拍桌案。
“不赌了!”
至于东向燕,门口的酒壶似是被一阵风卷走了,悄无声息的消失很是引来一阵揣测,然而屋顶之上,酒壶落到手里头,某人喝着小酒,随手把玩着这块价值二十万两的罗刹牌。
东向燕掂量一阵后,慢吞吞道:“赔了。”
呔!就算是古玉也没二十万两这么贵的,啧啧,下次不能这么败家了。
日升月落,天际一片银河长铺,远到山海一层,无边无垠。
躺在赌坊的屋顶,东向燕看起来都快睡着了,却被附近的一阵细微声响吵醒。
听从那个神秘人的话没有继续赌下去,玉天宝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失气概,遂找了妓院里最红的清倌陪自己一夜。
谁知耳鬓厮磨,不知快活今宵到几何。
黑甜梦境中,一只枯瘦苍老的手将自己抓起来丢到外面。
玉天宝当场就被摔懵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有这个待遇,顾不得确认自己的状况先一步批判起来者。
“你们是谁!不知道我是西方魔教的少主子吗?”
“呸,少主子?”说话的声音明显很老了,但虽然很老却又似乎很精神,正好一缕月光垂下来照亮他的面孔,玉天宝倒抽口凉气,叫出此人的身份,“孤松长老,还有……”因为光亮才发现他背后还有两个人。
枯竹,孤松,寒梅三人向来形影不离,想来孤松既然出现在此地,其他两人也在就丝毫不奇怪了。
“三位长老为何要这样对我?”玉天宝委屈的看向他们。
亲爹一向管钱不管养,平时相处最多的就是这三位保护自己的长老。
可以说,内心还是个宝宝的玉天宝,哪怕平时行事无稽,对他三人却从来有礼,只当自己是晚辈,他们三人是长辈。
然而天真的玉天宝却不知,失了罗刹牌,虽然大部分的眼线都从他身旁撤走了,却唯有一直将罗刹牌视为己有的孤松等人不肯罢休。
孤松冷笑道:“为何?光因你丢了罗刹牌就是一件大事!”
玉天宝闻言嗫嚅道:“爹把那玩意儿给我也没指望我继承魔教,如今卖出去也算顺水推舟呃……”
孤松愤怒的抓紧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