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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Hime)此去经年·解了又解(7)

教堂原来在风华学院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静留的痕迹,我有些兴奋。

她一个人站在教堂的大厅,我坐在大厅门前的石阶。

光,从尖顶的五彩玻璃投射下来,淡淡地映照着静留,她合掌闭眼,似在祷告。

我记得她说过一句话:“凡人若无意志薄弱之缺陷,决不臣服天使,亦不屈从死神。”

静留的神明,即使有,也必然是自己。

草丛里有一点点虫鸣,头顶穿过鸟叫,我眼里的身影,却只余一身寂寞。

告解室里有微弱的响动,不知是否因此惊动了她,她抬头。

“静留,要走了?”

“啊啦,我的千尘等很久了~?”

“嗯。”我皱皱鼻子。

“我突然想起好像还有点事~”她转身欲回去。

“静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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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现在的幸福生活,我深沉地问了大熊一个充满哲理的问题:“隐忍的深情和坦白的痴情,哪种好?”

大熊很不深沉地给了我一个也很哲理的答案:“你就好比在问‘狗屎是冷着吃好还是热着吃’,同样让人难以抉择。”

作为搭档这么久还与他讨论爱情这种东西,我深感后悔。

看来我要多看点书,平时都翻专业性的,那些文艺啊哲学啊什么的,失眠的时候常看,嘿嘿~

静留家的书实在很多,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要看的全都有,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不该看的,也一本不少——全都有翻过的痕迹``````

搓着下巴仔细找了半小时终于找到合适自己的:《夜莺与玫瑰》,王尔德。

我满意地笑着踱到阳台,春日暖阳里,静留正躺藤椅上执书品茗,优雅闲适。

清咳一声,正经坐了,屁股舒服地和椅子蹭了蹭,我小心捏起茶杯。

“千尘要看童话书么?”

“咳、咳咳咳……!!!”静留放下书轻抚我后背。

“啊啦~”

“你可以不必说出来的!”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要帮千尘翻译么?”她眼里都是笑意。

我恨恨翻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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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小时后还没翻过第二页,我上了三趟厕所。

撇一眼静留,一寸半厚的书,作者:尼采。

那个号称上帝已死的哲学家?我看不用上帝或者尼采,王尔德就能把我给干掉。

我不死心地提问:“静留,这本书说什么?”

她看我仍停留在第一页的童话:“炽热的,比死亡更强烈的爱情~”

说完,她的笑停滞了。

我拈起那页纸,丝毫看不出来它和爱情的关系在哪里。

哼~!以后老了我也写本回忆录,开篇就写我可爱的静留:美丽、优雅,气质高贵,温柔体贴~

“静留?”意淫还没结束,静留已经不见了,我摸摸脸,拿起哲学家的书:当你在注视深渊时,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我恍然大悟,点点头,哦~

——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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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静留在一起,都是愉快的。

即使总是跟凶杀、变态、□犯还有心理异常的社会边缘者打交道。

那日我敲着个结案报告,感慨道:“这社会啊,男人无所谓忠诚,女人无所谓贞洁,出的价够不够而已。”

旁边接下去:“你说反啦~”

我抬头,搭档指指刚带回来一个扶柳之姿的男人。

我回他一个白眼。

累!

这时会想念静留的茶,看看也到宵夜时间了,决定溜号去接她。

“千尘,”她笑:“今晚步行?”

静留真厉害,一眼看出我想散步,当然,重要的是一起走的人。

途中遇到两个混混,却不记得经过,清醒时人已回到家中阳台。

嗯?!脚下还留有踩着人体关节的感觉。

杂碎!怎么没给废了!狗嘴!我的人也敢说!

一只手自身后环住了我。

“千尘,”

接过茶,也陷进她怀里,在我耳际温柔的吞吐出专属的咒语,洗尽一身戾气。

“有一个星期没有回来睡了,案子很忙?”

“唔``````”我盯着楼下仿若深渊的漆黑。

“啊啦~千尘不想我?”她轻轻含住我的耳垂。

有什么东西从后脊梁骨窜得我半身发麻。

急忙捂住嘴巴,这方面她从来比我在行。

“静留``````”我叹息拥住她。

“嗯?”

你对我,越来越重要了``````

“静留,将来老了,我们便一起老。”

“``````”

“啊啦~会变很丑的,老巫婆那样~”她有些哽咽,没有回答。

“等差不多了,就让我先死,就看不到了!”我点头,看进她绯红了瞬间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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