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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Hime)此去经年·解了又解(2)

是命运让我推开这扇门,却不曾赐我拥抱她的双臂。

藤乃静留。

从一个月一次,到两、三星期,直至半年后,我周末必到,美女在自家酒吧也若隐若现,让我的兴趣越来越大——人类天生着好奇心和猎奇心,这种心态在喻之为美的事物面前尤甚。

半年里,我与她的对话一只手也数得过来。

三月,我第二次来,她在喝茶。

“藤乃……静……留!”低头琢磨一下,记起名字,欣喜抬头欲唤,那人已在一位美得妩媚妖娆的红发女子陪伴下步出酒吧。

可惜,擦肩而过。

我喝了杯柳橙汁。

四月,第三次光临。

“藤乃静留~”吧台前同一个位子,看来今天我该去买张彩票。

她勾起唇角,吩咐给我上茶。

“叶隐小姐。”她打招呼。

我一开口叫全别人名姓,无礼至极。

低头抓抓半长的发,歉意地笑笑。

她的笑便带上些宠溺,大约知道我为何脸红,

我又不是孩子——对藤乃鼓起腮帮子不满。

这下连她的绯红里都泛了波澜。

我双肩无力地垮下——我真的不是啊!

视线转移,满场红男绿女,哀怨的,悲切的,舒畅的,欢愉的,却唯有她……

扭过头才发觉空留个座在眼前。

中了彩票也是个安慰奖……

我嘟囔着端起玻璃杯。

五月最后一个星期,第五次来。

她在与那位红发女子闲聊,虽然位子稍偏,但同样出色的人物,光芒只会加倍。

我还是柳橙汁,奇怪红头发的也端着同样一杯,看着那人偶尔抿紧唇角不耐烦的态度,身体却不拒绝藤乃偶尔亲昵的接触,便知是在赌气。

藤乃适合茶,那女子却一定会去喝酒——她的发是燃烧在夜的热情,她的眼有猫一样的妩媚,她的红唇更适合吐出撩人的单音。

藤乃的友人都如此出色吧——虽然亲密,她们却没有恋人该有的眉目传情。

谁才是她的倾心……

藤乃静留。

舔舔杯沿,橙汁微酸,我是否该换杯酒应个景,为她眼里,醉人的红。

七月如火时,我的每个周末都泡在酒吧里喝茶消暑,可能来得有规律了,我有了专属的茶杯。

我曾切切地找过同好,却发现藤乃还未许第三个人在此喝茶,而且换了专用茶杯,茶味儿都变得不一般,与第一次喝下的同样令人感慨。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每回藤乃见着我,随意聊几句后,便闪回吧台不见人影,我纳闷地往橙汁里吐几个泡泡,侍者就会送上我的茶。

藤乃静留不怎么想理我……

我皱着眉一副牙疼的表情。

看看日历,翻到八月了。

索性收拾包袱回乡下爬树偷果,下河摸鱼去,一个月,也好打发。

当酷暑过去,我的皮肤也变了“最流行的小麦色”,徒增些麻烦,比如邻家国中的小妹妹,之后便总缠我送她上学,说我人黑了显着牙白,一笑,亮得跟牙洁素广告似的,闪得她几个好朋友一个劲背过身去尖叫。

我叹息当年自己怎么没这春情,今日怎就没那对象。

习惯性抓抓头发,似乎比较在意的人是有,可除了人家名字我一概不知,真是沮丧啊……

藤乃静留。

独居公寓的日子不短,今夜躺床上却翻来覆去,手机亮光显示不过10点。

哎……

伸手在牛仔裤口袋掏出那颗石子,圆润的椭圆形泛着清幽的碧光,大约在无数朝升日落里已吸足日月精华,受了洗礼,不过一个指节大小的石面升华出一只小小的暗色火狐,立坐仰望,仿佛蹲卧于月夜,却不知孤月凄冷。

我庆幸那天空手摸虾,河沙里捞上的石子成为我捧在手心的宝物。

还是……要去酒吧!横竖白衬衫牛仔裤黑军靴也不像睡觉的样。

吸气~

换气……

鱼跃而起——走吧!傻瓜!

有人说过,酒吧的夜是从12时开始。

推门便是一阵喧闹,一月不见,是否如昔?

藤乃?!

我举目四望,真的是我来的太匆忙?可这明明是你的店啊……

啊呜噜噜噜噜……

我忍不住往柳橙汁里连吐五秒泡泡。

摸摸眉毛,我都怕它打结。

算算今天是周末啊,她应该知道我要来的,嗯……藤乃静留~!

难道一月不见你便忘了我?枉费我每个周末都要细细打扮才敢出现,这套行头今天还特地找小屁孩来鉴定过,我、我~!

“叶隐?”

“唔?!”被打搅的不快,我直接从喉咙挤出一个单音。

“咳、咳咳~!静、呃,藤乃?”扫过去的眼神太凶狠,险些收不住,结果被自己口水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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