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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这届妖怪超凶的[七五]+番外(217)

半个月前,刚刚迈入湘西境内,我就觉得此处的灵气有异。具体也不上是什么,但隐隐透着一股躁动。后来回想,一夜之隔,老刀与毕焕焕就不见了。”

无偃起初以为木鸟与毕方四处闲逛去了。尽管三者结伴同行,却非完全同进同出一起行动。两只鸟又非凡物,一般情况伤不了它们,无需事事为其操心。

何况,制造木鸟偃甲以供老刀神魂寄居时,无偃用了青蚨子母两虫的血。

此虫在《淮南子》里被记下一则奇闻,名为青蚨还钱。

传说取子虫与母虫的血,各自涂抹到铜钱上。

当人使用了沾有母虫血的铜钱,而把带着子虫血的那些铜钱留在家里,不久之后用掉的铜钱会悄无声息地自个飞回来。

钱长翅膀飞了回来,是因为青蚨虫母子连心,母虫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因此,利用青蚨虫的特性,就能制作感应法器。哪怕彼此相距千里,也能感知对方的情况。

无偃可以借此感知老刀的位置,不过以往甚少使用,免得老刀觉得它不得自由一直被监管着。

“我一向不问它去了哪里,只要它能在约定的时日准时出现即可。阿言大概也了解老刀,嘴上多有不靠谱,但做事并不太出格。

原先,我们定好了在正月十五去看灯会,不成想那两只迟迟未归。我使用青蚨虫血契感应后才发现事情不妙。虽然感知未断,可无法辨析老刀究竟身在何方。”

湘西说大也不大,比之莽莽昆仑界,它就是一方弹丸之地。

问题在于人间不比昆仑界,诸多法器都受限制不可用,法力亦是受到天道压制。

即使肯定老刀全须全尾地活在湘西,但仿佛因为身在此山中,而云深不知处,视线被迷雾所扰。

“我只能顺着模糊的感应方位去寻,目前能确定老刀在西侧的武陵山脉里。这会也是误入山庙。”

无偃说着原本计划的寻鸟行程,亦是翻过此山先入鼎州城。在那里准备充足后,再入武陵山脉。

他也向猎户打听清楚山路,哪怕没得一份详细地图册,可掐点认准路标地翻山转弯,谁想惊雷炸响后前路就诡异了起来。

“据说此山的所有岔路仅有左右两条路,我也不知怎么会遇上一个三岔口,这就来了荒庙。”

无偃一边说着一边简单清理着荒庙正殿。他仅早到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取些火烛照明,谁想就偶遇了同来避雨的言不周。

两人各从储物袋里取出些火烛、脸盆、抹布等物,简单地清理后发现主殿里什么桌椅家具都没有,仅存一尊没有头的石雕神像。

殿外暴雨倾盆,谁也没有在储物袋里备有干柴。

如今,只能点燃五六根蜡烛,可是这点火光压根谈不上明亮。

幽幽烛火,让残缺神像在墙面投下古怪的影子。

言不周绕着神像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表明其神位的牌位。仅从石雕残余身体判断,此物该不是常见的佛像。

这事也指望不上无偃,哪怕他修的是佛门功法,对于人间的佛像雕塑流派,可能还比不上一位常年去寺庙礼佛的居士。

两人暂且没再去研究神像,稍加整理衣物找了两处席地而。

只盼疾风骤雨尽快过去,否则他们都不便走出主殿,灯火明灭间一探整座荒庙并不明智。

所谓偶遇,听着离不开一个缘字。

两人荒庙相逢,但谁也不信缘妙不可言。他们岂止是进入荒庙的情况雷同,在湘西察觉的邪性之感也异常相近。

言不周简明扼要地说起前因,沉吟片刻,忽而提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一直都没问,老刀被毁的肉身是哪种飞禽?”

“我没说过吗?”无偃想着还真没特意提起过,“老刀原是三足金乌。正因天性喜火,它才与毕焕焕一见如故。一劲地惋惜如今木头身,再也不便靠近火光。阿言觉得这与它们的消失有关?”

言不周没有应答,而先提起了殷商墓穴,至今她也解释不清泽水村干旱的原因。

在灭杀墓地怪虫之后,泽水村之侧河流干涸的现象就缓解了。从地理方位来看,为何祭祀墓地唯独影响泽水村?

公孙策根据现今的地图,看不出两者之间有特别联系,只能推断山川河流的走势古今有别。

也许,两者地脉之中可能有所关联,可地面上已经看不出这种联系。

“在破开青铜地面后,下方是一个特质的青铜坑洞。我清扫出了残缺不堪的肥遗残骸。蛇妖的尸身上几乎满布怪虫尸体,压根就没留几块骨头。

墓穴确实是为了镇压肥遗而造,但那是二千五六百年前的旧事。蛇妖死得不能再死,怪虫却活得精神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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