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务连着休息了两天, 长曾弥虎彻越发的沉默, 他本来就是话不多的类型,这下更是闷得都不吭声了。
蜂须贺虎彻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 赝品关他什么事。
越到后面越觉得不对, 最近这个赝品不是努力得很吗, 每次出阵都搞到重伤回来还兴致高昂的样子, 他才没有担心呢, 他只是看着主人担心心疼而已。
还有那天主人眼睛都哭红了,这个赝品还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自己一个刃坐在那里傻笑了半天,碍眼的笑容,真是怎么看都让刃十分不愉快。
这两天主人好意让他休息了,他突然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也不知道谁招他惹他了。
蜂须贺虎彻拉开屋门,抬头就看到外面不远处的走廊上, 长曾弥虎彻正坐在那里。因为背对着他, 所以也看不清表情, 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欢欣鼓舞的样子。
一身大少爷样内番服的蜂须贺虎彻, 走路也不快,慢慢挪到长曾弥虎彻面前,那个赝品像没看到他似的,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仍旧是那副死样子。
蜂须贺虎彻眉头一皱,开口话就说得很不好听,“真是难看的样子啊赝品。”他绝对不是担心这个赝品,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谁欠了他什么的样子,看到就生气。
长曾弥虎彻当然听到了蜂须贺虎彻的话,但他就像没听到似的,双手抱胸坐着,也不开口反驳。
蜂须贺虎彻看得更加火大,这个赝品竟然无视他!
“有什么话你就说,这幅样子做给谁看,难道作为赝品连话都会说了吗?”生起气来,蜂须贺虎彻的话就更不好听了。如果沈瑶在这里的话,大概会叉腰笑他,二姐又傲娇了,明明就是关心虎哥嘛,这么着急的样子。不过蜂须贺虎彻自己完全不这么觉得,他只是不想让这个赝品影响了他的好心情而已,恩,就是这样。
若是平时的长曾弥虎彻,虽然他从来都不会和自家兄弟计较,蜂须贺虎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他听得下去就听,听不下去转身就走也好,总之怎么也不会视若无睹。更何况蜂须贺虎彻像现在这样又气又急的样子,怎么都像是夹杂着三分关心,只怕更是要受宠若惊了。
但现在,长曾弥虎彻知道蜂须贺虎彻想问什么,却固执的抿紧了唇,半个字都不肯多说。
于是,在沈瑶狠狠的领教过她家虎哥的固执之后,蜂须贺虎彻也步了他家主人的后尘,死不开腔的样子,简直能把刃气得心肌梗塞。
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今天的近侍小短刀今剑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啊,你们两都在这里就太好了。”
蜂须贺虎彻忍下一口气,对着今剑略微缓和了表情,“是今剑啊,有什么事吗?”作为主君的近侍,来找他们多半是主人的事。
果然,就见今剑双手枕在脑后笑着开口,“主人下达了出阵的命令,你们两个都有份哦。”
“我知道了,谢谢你今剑。”长曾弥虎彻不开口,蜂须贺虎彻就只能代为开口道谢。
天真活泼的小天狗也知道虎彻兄弟间的关系非常微妙,还以为他们两又吵架了呢,反正见两个刃明显都听到了他的话,也不纠结谁回答了谁没回答,“哈哈,不用谢,你们快去准备吧,我还要去通知其他刃呢。”说完就又蹦跶着寻找其他刀剑去了。
见今剑走远了,蜂须贺虎彻瞪了一眼长曾弥虎彻,转头换出阵服去了,等出阵回来再和这个赝品算账!
蜂须贺虎彻离开之后,长曾弥虎彻也站起身来去准备出阵,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刚才的痕迹,就算只是赝品,也不会在上战场的时候退缩的。
沈瑶真是怕了长曾弥虎彻当队长就重伤的事了,虽然又再次安排了他出阵,却把队长交给了蜂须贺虎彻,一是这把初始刀队长也不知道当过多少次极有经验,二是想着不当队长的话,长曾弥虎彻怎么也得好点吧。
送出阵的队伍的时候,沈瑶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刃发了个蓝色的御守,转头又习惯性的叮嘱队长多当心。
蜂须贺虎彻手握拳放胸前一放,真品虎彻扬起唇角,“主人,就交给我吧。”
交给蜂须贺虎彻的话,沈瑶还真没什么不放心,就是……她招手让蜂须贺虎彻弯腰,在他耳边轻声道,“二姐你可别和虎哥吵架啊。”虽然她知道蜂须贺虎彻不会这么不分轻重,但是就……恩,喜欢看蜂须贺虎彻那种傲娇的表情。
蜂须贺虎彻表示,他这种真品怎么会和赝品吵架!他是那么计较的刃吗!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长曾弥虎彻怎么看都不太对劲的样子,又因为主人特意叮嘱了,蜂须贺虎彻就算在战场上,也不免分神多注意了那个赝品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