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现在各方面都默许了她带三日月宗近回家这回事,不过还是要去时之政府报备一下走一下程序,而且三日月宗近身上的暗堕之气也得洗刷掉。
三日月宗近明白的沈瑶的意思,闻言就含笑点了点头,“如主君所愿。”作为终极的自我主义者,又经历过这么多事,他脸皮难道还会不如沈瑶,自然改口也就改得顺溜。
“哎呀,”这一句主君听得沈瑶心花怒放,“虽然暗堕之气洗刷掉比较好,但是还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三日月宗近偏头看向沈瑶,长发便顺着肩头滑落而下,平添几许温柔。
沈瑶笑嘻嘻的伸手握住一撮头发,“头发啊。”她喜欢三日月宗近长发的样子,有种不同于其他三日月宗近的惊艳和绝色,“如果洗刷了暗堕之气,这头发也要剪短吧。”想想都觉得很是可惜,不过她又不能任由三日月宗近继续被暗堕之气浸染,他眼底的月色,还是适合清风朗月的明澈之感,而不是被血腥污染的色泽。
三日月宗近由着沈瑶抓了自己的头发,甚至调整了姿势,让沈瑶能拉得更顺手,自家主君当然要宠着,没毛病,“头发不会随暗堕之气的洗刷而变短的。”言下之意,如果沈瑶真的希望的话,他仍旧可以保留这一头长发。
沈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还趁机使劲摸了两把,然后有些惋惜的放开,“还是剪短吧,不好打理。”
她是见过唐筱家三日月宗近的,那种尬笑帝老年痴呆的样子,吃个饼都要唐筱顺手给他拍掉饼屑,哪里感觉有半分生活能自理的样子。她家这把三日月宗近啊,已经因为生活在那样一个本丸里,又负有太多的责任,自己能做太多的事情了。
她虽然并不想这把三日月宗近也变成唐筱家三日月宗近的那种样子,但对比起来,太过于独立的样子,总觉得让人有些心疼。
“哈哈,确实不太好打理。”三日月宗近笑了几声,眼底渐渐浮现出些许温柔的神色来,话也说得相当的余音袅袅,“不过如果主君愿意帮忙的话,也不是那么麻烦的事。”既然都跟沈瑶回本丸了,能和主君多几分亲近的事,他又怎么会放过。
这把三日月宗近,可不比其他本丸的老年痴呆尬笑帝,暗堕过的刀剑,对很多事并不在意,又对很多事比其他刃更加在意,更何况三日月宗近本就是把非常聪明的刀,不过因势利导而已。
可是偶尔三日月宗近也会忘记,他的新主君画风清奇,沈瑶这家伙本身就是个翻脸如翻书的戏精,还常不按理出牌,当时她怎么对待三日月宗近缠在树上头发的。
所以听到要叫她帮忙,沈瑶也立刻就不说什么可惜的话了,斩钉截铁就开口了,“剪了吧,马上就是夏天了,剪了清爽凉快。”
也不怪沈瑶,要是她能帮忙的,她肯定就帮忙了,但是谁叫自从她到本丸之后,没有了吹风机,她自己的头发,都已经交给蜂须贺虎彻处理了。如果不是有点舍不得留了这么久的头发,只怕她自己都会先一刀咔嚓了。
沈瑶其实自己是不在意披着湿发跑来跑去的,没办法啊,没有吹风机,只能用毛巾擦擦能有多干,但架不住总被二姐念叨。
大概是因为又是初始刀,又经常担任近侍,还和主人关系非常好,沈瑶本丸里的蜂须贺虎彻比烛台切光忠的老妈子属性还要重。沈瑶这家伙有一点比较好,虽然本身意志很坚定,但只要对方说得对还是对她好,她还是会听,所以这样循环下去,蜂须贺虎彻的老妈子属性,越发严重了。
而且,自从浦岛虎彻来了之后,知道沈瑶没有选其他难入手的刀剑,比如那把据说会带来幸运的物吉贞宗,而是选了浦岛,知道沈瑶是因为什么的蜂须贺虎彻感动得一塌糊涂,那种属性更是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大有淹了本丸的架势。
三日月宗近怔了怔,随即大笑出声,这个样子,才是他的新主君啊。
笑过之后,也就不在提头发的事,而是另外换了话题。
春意正浓,一路走来,一人一刃说说笑笑,连拂面春风都似乎带上几分温柔的味道。
在临近本丸的地方,太刀在夜晚虽然眼瞎,但白天怎么也比沈瑶侦查值高得多,只见三日月宗近随意的望了一眼之后,突然停下了正在和沈瑶探讨的话题,“主君,似乎有人在等候你呢。”
“嗯?”沈瑶有些奇怪的顺着三日月宗近的视线望了过去,随即脚步一顿,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是你,怎么又是你?
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隔壁本丸的审神者和她家的三日月宗近堵在门口的时候,怎么也要下调几个百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