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让他读那些他感觉永远读不完的历史书。QAQ
不然清水今天也不会主动开口问沈瑶问题了。
沈瑶倒完全没有清水的紧张,她换了个姿势,盘腿舒服的坐着,看得小清水嘴角跟着抽了抽,他从小被讲究礼仪的付丧神教养长大,很少在这些方面像沈瑶那样肆意。
当然沈瑶不会知道清水那瞬间怪异的表情代表什么,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理会,手放在膝盖上支着头,沈瑶从头说起,“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个有灵力的人都适合当审神者的,这种不适合有些在审神者入职前培训的时候就表露了出来,然后这些人自觉退出,或者被时之政府劝着离开了。而有一部分,在担任审神者之后,才会流露出不适合来。其中有些不适合,就是一些审神者会因为某些原因,恶意虐刀碎刃。”就像隔壁暗堕本丸的审神者,最开始不也是个温柔的好审神者吗,结果后来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陷入疯狂。还有一些审神者,在之前自己的世界只是普通人,突然被放到本丸之主这样高的位置,很容易自我膨胀,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
清水微微皱了皱眉,“我听说过有些审神者会这么做,但是详细的情况不清楚。”清水是听教养他的付丧神们隐约提起过这件事,但付丧神们觉得主君还小,并不那么适合过早接触这些阴暗面的东西,所以并没有细说。
“嗯,”沈瑶对清水的不知情不置可否,“先不提这些审神者这么做的原因,”原因是多种多样的,这个也不是沈瑶这次教育的重点,以后倒是可以提一提,“你觉得这些恶意虐刀碎刃,手上沾着无数刀剑鲜血的审神者们,该不该被处置!”
“当然该啊!”清水想也不想的立即肯定的答道,他从小被付丧神们养育长大,和他们感情很深,不是亲人胜是亲人,所以在大和守安定被折断的时候,他才会如此崩溃。哪怕到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想到他的安定,清水都会偷偷的哭,而且整夜整夜睡不安稳,“付丧神们也是人啊,虽然说是侍奉审神者的,但其实并不比审神者们低一等吧,听从审神者的命令是一回事,恶意被虐杀又是另一回事了吧。”清水说得咬牙切齿,“这些审神者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沈瑶同样没有去评论清水说的话,而是接下去说道,“有一把暗堕的鹤丸国永,在经历了自己前任主人的虐待之后暗堕了,杀了自己的前任主人。你觉得他杀得对吗?”沈瑶并不知道这把鹤丸国永的故事,但从他这么恨那些恶意虐刀碎刃的审神者就可以看出,多半是自己的前主也是如此,才导致他暗堕的。而他杀人的习惯,只怕也是从前主那里演变来的。
“该杀!”清水就差没拍手称快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叫他虐杀刀剑的,也让他自己尝尝这种滋味。”
沈瑶笑了笑,又继续讲述鹤丸国永的故事,“之后,这把鹤丸国永就开始游荡在本丸之间和战场之上,肆意击杀这些恶意碎刀虐刃的审神者和暗堕的刀剑,因为他练度高,所以让他屡屡得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睛已经被层层叠叠的鲜血所染红,他的身上也沾染上了暗堕的色泽,再也不复之前的纯白明亮,他成了让人惧怕的存在,审神者们相互提醒着,要小心一把暗堕的鹤丸国永啊。”
“咦?不对啊。”清水很聪明反应也很快,“为什么人们要惧怕他,这把鹤丸国永不是只杀那些恶意碎刀虐刃的审神者吗?只要问心无愧,害怕什么。”不是有句话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吗?只要光明正大,为什么要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啊,”沈瑶思忖了片刻,“因为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讲,不管这把鹤丸国永杀的是什么人,他都是杀人凶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种早就成为过去和书中说的事,在经历过这么多年法治和民主社会的现在,人们不相信所谓的审判者和杀人者,更愿意相信法律的判定和制裁。”
“是这样吗?”清水有些疑惑,聪明的人,总容易想多和怀疑。
沈瑶也没肯定的回答他是或者不是,“这个问题,或许可以留给你之后去思考,除了我这个答案外,人们为什么还会惧怕这把鹤丸国永。我刚说的,也不一定是正确和完整的。”一个人的所思所想,是有限的,更何况是仓促之间得出的一些结论。
清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沈瑶也没留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后来有一天,这把鹤丸国永遇到了一个善良而强大的审神者,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了他,他感激这位审神者的恩情,也感动于这位审神者的善良,甚至愿意保护她,重新回到他之前唾弃的本丸,成为她的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