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思念不够深刻,只会在月色下看到海浪起伏才有一二。而他早就知道有的人无法常相伴,所以乐远岑要再离开也在情理之中。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那我就等你取来经书的上册。”
黄药师说完就朝着岛内走去。他已经习惯了别离,正如二十多年前一样,他会留在桃花岛,不可能也不想去追逐海浪的无常之美。
既是说定了这笔交易,乐远岑也没有多等一等,挑选一个黄道吉日再找周伯通的想法,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夜进洞去抢就好。
周伯通本来已经打算早点休息了。
他被困在山洞之中,与黄药师以山洞为界限,两人互斗就看谁可以赢。黄药师如果闯入洞里就夺得《九阴真经》,他如果有本事赢过黄药师,则能被放出桃花岛。这十年来,黄药师也是遵守约定,让他好吃好喝,没有下毒使诈偷偷入洞。
只是,今夜有所不同。
周伯通靠在岩壁上刚要睡觉,眼睛还没有合上,只觉得洞口的月光暗了些许。
他猛然一睁眼就像是活见鬼一样叫了出来,“啊——,乐乐乐……”
“请不要肆意篡改我的名字。”乐远岑没有与周伯通废话,“我答应帮黄固一个小忙,赢了你,你就把那书给我,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伯通脑袋摇得与拨浪鼓似得,他并没有亲眼看见乐远岑与王重阳在终南山上的比武。他不太记日子,那一日正在某个山谷与熊比赛谁偷的蜂蜜多,等回到全真教才知道比武已经结束了,而他错失了那么有意思的事情。
后来,江湖中闹出《九阴真经》的大事,这与他也没什么关系,他从来没想要去华山论剑。
在王重阳赢得《九阴真经》后,虽然也是翻阅了经书却没有练习上面的武功。这本秘籍真是毁了又不舍得,不毁去怕会后患无穷,最让人担心的是西毒欧阳锋的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王重阳有几次提到了乐远岑,也是大致调查了她的去向,方知她可能是葬身了大海,所以才会几年来音讯全无。
如果乐远岑还在,这书交于她保管倒也是个办法,但是她不在了。王重阳只得前往云南与段智兴商量对策,谨防欧阳锋闹出大事。果不其然,欧阳锋在王重阳诈死时,偷袭了全真教想要抢去经书,却是被王重阳用一阳指重伤逃走。
不久后,王重阳病重,《九阴真经》的上下册就教给了周伯通,让他去分开埋了。
周伯通说着挠了挠头发,“所以,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承蒙王真人抬爱,乐某对保管经书并不敢兴趣。只想从你手里抢了它,然后就把给它烧给黄夫人。”
乐远岑又指了指脚下,“至于是人是鬼,我想鬼可能没有影子。周伯通,你到底答不答应,爽快一些。”
“啊!师兄,你走得早,怎么让我来处理这些麻烦事情!”周伯通纠结地叫了起来,他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王重阳提及过想把经书索性.交给乐远岑,由她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可是当时认为她已经死了就又决定把经书埋了。
周伯通若是遵从这一点把经书直接给乐远岑也行,可是黄药师从他手里骗去了下册看过后,还骗他烧了下册,他又在岛上与黄药师定下了赌约,难道这些都算了?如果算了,他会不开心,很不开心。
“乐远岑,你欺负人!”周伯通终是无奈嘟着嘴说到,“你到底站在哪一头的!”
乐远岑也很无奈,她以为自己表示得足够清楚,“我不是说了来帮黄固一个小忙。打一架能解决的事情,你磨磨蹭蹭什么?”
周伯通在师兄曾经的心愿与自己的不开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打一架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了。他又开心地笑了起来,“好,你赢的话,书就给你了。”
周伯通说着就走出了山洞。这些年闲来无事,他创出了一套空明拳与双手互搏术,与黄药师比试也不够过瘾,是希望能够遇到更多的对手,乐远岑也是来的正好。
乐远岑不知道周伯通的想法变得那么快,她对周伯通的内心戏不感兴趣,只要一个结果就是得到上册经书,所以说打一架就好了。
两人在洞外就打了起来,让乐远岑见识到了双手互搏术是一种有趣的武功,一个人竟是能被当做两个人用。这也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因为是同一个人使出两种武功,协调配合地更加威力倍增。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乐远岑想到周伯通的性格,分心二用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聪明就能创出,反而是简单才能学得。
周伯通也是笑地开心,因为他打得过瘾。这会没有能够避开,腿上又是挨了一道侧踢,痛地他脚一麻差点跪在地上。“你别再补一脚了,换一个地方打,那骨头被黄老邪弄断过一次,接好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