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岑很识趣地主动朝后退去,半点都不想牵扯到魔门中人的爱恨情仇里,但她看到了石之轩就想起了被劈到另一个世界里。前往另一个世界遇到无花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老天也够偏心,为什么不把石之轩也劈走?
“香香,那块石头的脑子正常了?”乐远岑完全没有压低声音,她问得是柳下香却是看向了石之轩,毫不遮掩一脸‘你居然正常了是真不容易’的表情。
柳下香想着因为半块邪帝舍利而热闹无比的宋阀,谁都想要留下那半块舍利,所以打斗是免不了的。清静了二十多年的宋阀,似乎将所有的热闹都积攒到了这两年内使用了,就连宋缺都多添了一份人气。
石之轩尽力无视了乐远岑的不加掩饰的挑衅之意,他的目光落到了无花身上,原因也很简单,无花手里有着另外半块邪帝舍利。
无花对石之轩微微一笑,乐远岑交代过这半枚舍利的来历,还甚是贴心地为他找了一位急需度化的对象。现在看起来石之轩比想得要正常,起码比他见过的另一位姓石的女人要正常许多。
“贫僧无花,石施主有何烦忧不妨缓缓道来,万法之中总能寻得一条解脱之道。”无花非常诚恳地说着,他觉得经历过了东方不败的切不切之忧,其他的烦恼都有些不在话下了。
“你一个和尚要邪帝舍利有何用?”
石之轩倒也没有立即动手抢的想法,他对于邪帝舍利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了。
没等无花多说几句,向雨田就与与他大打出手的祝玉妍嚷嚷到,“妄你称为阴后,不就是《天魔大法》无法在练到最后一层。有本事就该把你们阴癸派的这门镇派秘籍给改得老少皆宜,你再不做这件事就有人要捷足先登了。”
向雨田这一嗓子将祝玉妍喊得心中一愣。《天魔大法》是阴癸派的秘法,不是本门中人绝对无法知晓一二。难道有人胆大包天到连《天魔大法》也敢外泄?敢做这种叛教之事就不怕被秘法反噬?更何况得以接触秘法全本的人都是宗门内叫得出名字的人物。
“边不负!到底是谁从边不负口中套去了《天魔大法》?”
祝玉妍很快就想到了失踪已久的边不负,她是希望边不负死,却一点都没想过边不负会被人套出此等绝密之事。
向雨田没有详细了解内情,已经死去的边不负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可言,让他感兴趣的是客居宋阀吹雪又吹血的那位竟然非常大胆尝试将阴癸派与慈航静斋的武功相融了,而且只需跨过最后一道难关就将要大功告成。
祝玉妍没等来向雨田的答案,她下意识地就看向了乐远岑。边不负好色成性,说不定就是招惹了美女才会引火烧身。“是不是你做的?!胆敢窥觊我派武功,非本门弟子只能死。”
这还没办法理智气壮地说是躺着中枪。
乐远岑发现大家猜猜猜的本事都很高,居然这样也能猜中是她将边不负的秘密挖了彻底,那么到底要不要承认?
“能得祝宗主正眼相看是我的荣幸,至于我偶得《天魔大法》全是为了祝宗主着想。因为钦慕宗主风姿,我不忍宗主困于天魔秘第十七层不得圆满,特意去寻求破解之法。还请宗主明鉴,我之诚心可表日月。”
谁曾想乐远岑的话音刚落,一抹乌云就遮住了天上的明月。
无花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看来日月也是被乐远岑的诚心打动了。
“你的诚心?!”祝玉妍没有再与向雨田动手,一时半刻也顾不得石之轩了,那些都是私人恩怨,而涉及到《天魔大法》就是门派大事,她作为宗主绝不可能束手旁观。“都有谁看过《天魔大法》了!”
乐远岑摇了摇头,她也没具体数过,更不知在她离开之后又有谁读过《天魔大法》。
“认真算来,不超出一双手的数量。”柳下香诚恳地问了,“改编者尚在宋阀,祝宗主是要去岭南走一趟吗?”
所谓秘密就是一传十、十传百,有十个人读过了《天魔大法》,那么距离全江湖都知道也不远了。
祝玉妍思及此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有一天,她被石之轩之外的人气到想要原地爆炸的地步。
向雨田还嫌不够热闹,再火上浇油地加了一句,“祝玉妍,你何必如此敝帚自珍,我也把《道心种魔大法》拿了出来。大家一起讨论参详,有何不好?从前能传下四大奇书,而今为何不可再来新四大呢?”
祝玉妍压根不想再接向雨田的话,只因阴癸派不是邪极宗,而她也不是向雨田。
向雨田被称作邪帝,曾是邪极宗的宗主,但是他做派一直都非常奇怪,包括了抛出邪帝舍利不留给宗门弟子这一点。“你们很好!宋阀也很好!我都记住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