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你为什么不听上天一句劝,它给了你提示说了是时机未到,或是你的操作有误,有些事情不能做。”
乐远岑手持半只烤鸡走了进门,她就地取材做了一顿吃的,先将半只下肚才来瞧一瞧人是否清醒了。“上天一般都不给人提示,它喜欢给人挖坑。你的运气好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不知足呢?”
东方柏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能成为神教中晋升速度最快的人,从底层一步步大打拼到如今副教主之位,其中所经历与好运有关吗?
手染鲜血、尔虞我诈、踏尸而上,教中之人以为他认识童百熊就能多得依靠,其实那才给了他更多的压力,他才不是靠人上位,从头到尾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
上苍何时眷顾过他?如果眷顾为何他会自幼父母双亡?如果眷顾看似信任他的任我行为何送与他《葵花宝典》这般残忍的武功?
“知足的人容易死在江湖里。有资格说知足的人,往往都是因为已经别无所求,也是求无可求。”东方柏收敛了一肚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以他目前的状态完全打不赢,那就别继续威武不能屈。“我叫东方柏,敢问你怎么称呼?”
“在下乐远岑。”乐远岑将叉着烤鸡的树枝递给了东方柏,当下是知道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东方柏的内功问题拖不了多久了。“我本无意冒犯,你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多此一言。如果你不自废武功,又不切一刀的话,想要解决体内的毛病还真不容易。”
“所以呢?要我自废武功,那么与死有什么区别。”东方柏邪笑说到,“我不切这一刀怎么知道武学的顶峰是什么感觉?你要真是见多识广,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乐远岑心里呵呵了一下。她还真说不好,因为她没有具备过那种硬件,所以对于切掉它与否的体验感知为零。这怪她吗?
“这就先问一句了,你那武功有没有女子怎么练?”
第149章
《葵花宝典》并未提及女子要怎么练习这门武功。
东方柏不知道任我行是否隐瞒了部分秘籍的内容,但他可以肯定任我行没有窜改《葵花宝典》的本事。想要非常合理地改动一套高深的武功,下手改动的人必须有更高一层的武学见解才行,仍在苦苦闭关的任我行显然不具备这等学识。
“书中没有提女子练功的弊端,但我的以身试法经验可以大胆地推论,不论男女练了此功都会阴阳不调,最终爆体而亡。你想要试一试吗?”
东方柏在得到《葵花宝典》的第一天就从未将它视若珍宝,开篇第一条练功限制只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恶意。
他不愿让旁人再见到这本书,仅是不希望别人联想猜测他可能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切一刀是他愿意付出的代价,但绝不能成为众人心里的谈资。至于曾经将此书送给他的任我行,从被赠书的那一天起,他就绝不可能再是任我行忠诚的属下了。
可是谁又能想到会发生昨夜之事,灭口行不通的话,只能暂且忍一忍了。
“我不介意看一看。”乐远岑没去在意东方柏有些不怀好意的试探。如今她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苦求某一种武功,而是尝试着不断地自我突破。诸如《长生诀》、《慈航剑典》、《天魔秘》等武功,每一种都有其所长也有其所弊,能够在研习它们所长所短之时,参悟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就是所得。
因此,不论是从精神或技术上,她都很支持西门吹雪胆大地将《慈航剑典》与《天魔秘》合二为一,更是期待某一天魔门与慈航静斋的反应。
“那么就随我去黑木崖,我不可能将书随身带着。”东方柏说着就仔细观察起乐远岑的反应,她在听到黑木崖时却毫无反应。“我是神教中人,想来你也不会介意。”
乐远岑还没来得及去外面晃一圈了解目前的朝代背景,仅看东方柏的衣着款式可能是明朝年间人,但谁也说不准确是哪一个明朝。“我总结出了一条经验,凡是自称圣门、神教之类,江湖人一般都称之为魔门、魔教,不知道这一条在你这里适用吗?”
“呵呵。”东方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江湖人是把日月神教叫做魔教。而他会好好留着一条命看江湖风云,有朝一日指不定谁是魔谁是神。“如果是魔教,那么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先不说那本有些古怪的秘籍,就说日月神教能被叫做魔教,说明它有钱、地盘大、擅于搞事情,一听就很旺她的运势。
看的更远一些,时空缝隙是因为能量的波动造成的。想要再度破裂时空,很可能需要一个高手做帮手。不管那位高手是否自愿,可以先打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