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最先被伤到了,王怜花一剑刺伤了他的两条腿,让他当即失去了灵活移动身形的可能。
此时,地道中古怪的机关移动声也停了下来,两侧的石壁居然是活动了起来。有几段竟是被开启了机关活门,只见从一扇石门中走出了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白衣女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出白衣女子的玲珑身段。
“任教主,小女子特来接您离开地牢。”
白衣女子说着,那几扇机关活门后竟是冒出了一众带着恶鬼面具之人。“为了确保任教主不在地牢中迷路,还请您跟着我走比较好。”
这个白衣女子的出现,让本在交战的双方停了下来。
任我行不屑地笑了,“接我离开?!我看你的意思是要绑了我吧?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白衣女子发出了十分妖娆的笑声,“任教主此言差矣,我乃是体弱的女流之辈,自然要带着一些人才能确保安全。”
今日的梅庄地牢可谓是一变再变。
王怜花怀有某种目的本欲帮助任我行逃出地牢,却被云善渊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可疑,甚至是抓住了真的任盈盈。本来事情败露之后,不管是王怜花还是任我行,都该先离开地牢再说。
谁想到这地牢出口竟是突然被石门封住了去路,而乍一看唯一的对外通道变成了某个阵法的一部分。
如今,开启这阵法的白衣女子出现了,她说要接走任我行,可在场的都知道,真是接人不会是如此阵仗,比起接人这就像是绑人了。
“任教主若是不随我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衣女子又说到,“只是西湖有多大,这个地牢起码有它一半的大小,很容易迷路的,说不得就被困在其中了。”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带我走吗!”
任我行说着就冲白衣女子而去,这是要抓她为人质,有了这个人质害怕出不了地牢。
白衣女子宛如鬼魅一般朝后一退,挥动了衣袖一股烟雾冲着任我行的面门而去。就在此时,其他的那些鬼面人从机关门中都飘了出来,她们也是挥动了衣袖,从中散出了烟雾,这些烟雾让任我行屏住了呼吸,想要朝边上退去,谁知头上突然降下了一道铁栅栏断了他的去路。
只是烟雾出现在地道中弥散开来,会受到影响的不只是任我行。云善渊与王怜花也都在此时即刻屏住了呼吸。
白衣女子看向了云善渊与王怜花,她继而说到,“任教主,我只是想请你做客而已,为表诚意,我先帮你解决了此间多余之人。”
她此话一出,那些鬼面人就向着云善渊与王怜花攻去。
这地道本就昏暗,如今又是多了不知为何物的烟雾,当下就变得无法看清四周的情况。
王怜花却是一把揽住了云善渊的腰,他右手出剑直接刺伤了向他们围攻而来的鬼面人,带着云善渊向前移行了一段,然后他一脚踹上了通道左侧的某一块石壁。
那石壁竟是被王怜花踹开了,两人径直窜入了石壁之后。
这后面是一条漆黑的石道也不知通往何处,可是此刻不知前路何处,总比在原地等死要好,他们以轻功朝前掠去,不知推开了几扇机关石门,又是拐了几个岔道之后,将身后的鬼面人彻底甩开了。
可是如此一来,他们也迷失在了西湖地宫之中。
“你对梅庄地牢了解多少?”
云善渊点亮了火折子打量着他们目前所在的石室,这间石室大约有五十平米,推门而入后只见室内空空如也,石室的空气有些浑浊,但这种浑浊却仿佛是在慢慢散去。
也就是说,原本她走下梅庄地牢时,地道中的空气并不流通。
可是在经历此番变故后,像是一个地宫被完全开启了,地宫之中的空气反而慢慢流通了起来。这样的地宫不像是黄钟公四人能建造的。
王怜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刚才能踢开那扇石门,是因为他看出了他们所处的通道里机关石门的排列顺序,姑且试了一试。
“梅庄是江南四友的庄子,这地牢关着任我行。地牢是在西湖湖底,我本来也以为只有一条从梅庄通往湖底的路,现在看来是错了。梅庄是江南四友修建的,不代表地牢也是他们修建的,极有可能是借用了某处原来就存在的地宫的一部分。”
云善渊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而这个地宫是黄钟公四人并未全部了解的存在。地宫有多大、是谁的地盘、是作何用处,诸如这些问题,四人并未深究,因为它已经被没有人使用了。
不过多时,云善渊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在石室的四个角落上方看到了雕刻的龙形图案。这四处浮雕并不显眼,但云善渊已经知道了此处是何人的地盘,她在金陵山的墓葬中就见到这样的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