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太难受,正好今日休沐能多休息一下。”郇昰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是沙哑着,就听到了薛蟠的偷笑声,转了个身正对着他,顺了一下他们缠绕在一起的长发,有些无奈地宠溺说道,“蟠儿,莫要笑为夫了,日后轮到我来的时候,你那声音定是更动听。”
绝对是被调戏了,薛蟠也不在意,只是用实际行动堵上了郇昰的嘴唇,交换了一个早安吻,还好没有深入,不然早晨的时间就全部留在床上了。“五哥,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怎么说大婚也有三天的婚假,我们放不了三天,一天总能是有的。”郇昰打算今天就留在庄子上了,“我还等着蟠儿亲自下厨的那顿美食呢。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快点起来吧。”
“那今日就好好让五哥尝尝我的厨艺。”薛蟠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隐秘的味道。他们两人的第一次为什么是薛蟠在上面呢?因为薛蟠会做饭。
这听上去像是一个搞笑的原因。初次承受的一方总会有些不舒服,而上面的那位就要温柔用心才行,当然不单单是在晚上,包括了第二天的时候,也是要关怀体贴才行。
如果他们没有那些下人,只是两人住在了山林中,那就意味着上面的那位应该要负责后面的几餐才对。把对方人都吃了,不又怎么能不负责喂饱他的肚子。男女都好,难道在被折腾了一夜后,还让下面的那位第二天料理其他的事情?就要好好休息才行。所以说谁拥有了厨艺这个技能,谁就能有第一次在上面的机会。
当然这都是薛蟠的歪理,郇昰喜欢听,也愿意薛蟠拨得头筹,这是夫夫之间的情趣,别人管不着这些。在讲究君子远庖厨的年代中,薛蟠这种喜欢下厨的爱好,能正大光明使用的时候也很少。这事情要是被好事的御史知道,就有可能被参一本,说他行为不端,有辱斯文。对此薛蟠是很无奈,在后世一个男人是不是家居好男人的标准里面,就有能不能烧得一手好菜的要求,百年的时间隔开的又何止是男女地位的差异。
郇昰还是在当年游历的过程中,偶尔尝过薛蟠的手艺。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在郇昰看来,薛蟠的菜有一种其他人烧不出的味道。既不是那些山珍海味,更没有复杂的道道工序,而是带着一种家的味道,让他有些上瘾。
还是昨天吃喜宴的那些人,在尝过了薛蟠亲自下厨的一桌子菜之后,都是赞不绝口。
“蟠儿的厨艺没有退步啊。”薛父颇有感概地说着,他还记得以前薛蟠对于厨房里面得事情管的紧,也格外地精通各种食材的搭配。可这些年全家人在一起用饭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中午薛蟠总是被留在了宫中,要不就是在衙门用了餐。为了不积食,晚上的那顿他们一贯吃的清淡,像是当年在金陵的时候,饭后听着薛蟠说着美食好玩的典故,却是很少再有了。
薛蟠听出了薛父话中的一丝怅然,他看到薛父保养很好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心中不免有了一丝愧疚。这些年对于家里,他照看的方面不少,却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陪在父母的左右了。要是大庆一般人的家庭,这个时候也应该有第三代了,像是薛蝌在去年就有了一个儿子,而他们家宝钗已经出嫁,薛蝧还是有些跳脱的性子,更想着要出去转转,而不是呆在家里,这让家里有些清冷了。“爹,汤圆明年就要加冠,您也可以给他相看起来了,省的他一直在外面疯,等他成了亲,还是让他在家中玩孩子吧。”
“哥——”薛蝧满脸不情愿地看着薛蟠,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就是他的好哥哥才会有的,这样明显的转移话题。自己还没有从昨天那个震瞎双眼的婚礼中清醒过来,怎么就说到他身上了。
“蟠儿说的对啊!是要给你找个人收收心了,等你来年乡试考完了之后,就争取把亲事也定下来。”薛父没有觉得薛蟠是在转移话题,他早就知道了大儿子不可能有后,小儿子自然是要安安分分地成亲生子,而且薛蝧的性子还有些跳脱,远不是薛蟠当年沉稳的样子,所以让个人来管管他也好。
被父亲加上哥哥的有爱关怀给弄得鸭梨山大的薛蝧,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他只是暗地里瞥了一眼酸梅汤,明明比他要大五岁,快二十的人了也没定亲,为什么自己就要先踏入被人管制的苦难人生。
“父皇,您看您都成亲了,汤圆也要议亲了,儿臣什么时候能有一个贴心人啊?”郇旻不知有没有接收到薛蝧羡慕嫉妒的小眼神,先皇大孝已过,他作为皇孙也是要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