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师徒小的手段层出不穷,大的见招拆招时不时笑眯眯对着自家徒弟抽个冷气,气的吕布玉冠下的脸顿时黑了,遂手段继续。
短短的时间内除了书房逃过一劫,其他都在两个人手下败亡。
谢离歌有时候都不能幸免于难,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瓷瓶在贾诩的挑拨下被吕布黑着脸带了回去。
这段孽缘的起因是源于贾诩的一句劝说。
那是在演武后的一个夜晚,吕布一如既往的跑到了自家义父的书房,新加入府里的贾诩笑眯眯的跟在徒弟身后,两个人一同踏入屋里就看见书房里的谢离歌正坐在桌后,面前摊着一本兵书。
“义父。”吕布眼一亮,上前到了桌后。
小孩儿轻车熟路的踏着步伐来到了桌子后面抬头看着谢离歌,谢离歌看了他半天的眼神,最后还是抵不过自家儿子的眼神将后者抱起来,开口道:“怎么了?”
后面紧跟而来的贾诩停住了脚步,神情似乎十分惊讶的看着亲近的两父子,原本穿着盔甲的将军一脸低头看着刚到自己大腿的缩小版,那个小家伙儿穿着一模一样的盔甲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在空中对视,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其抱在怀中,大的脸上的面无表情就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他。
谢离歌点了点头:“先生。”
“……将军?”贾诩神情有些讶异,他还第一次见到如此亲近的父子,而且他记得这两位还是养父子。
贾诩想到这,看了眼十分想像到说是亲父子也有人相信的两个人,忍不住说了句:“小将军真得很依赖将军啊。”
这话一出,贾诩亲眼看见对面的男人脸色一僵,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孩子到地上,站起身正色道:“失礼了。”
被扔在地上的吕布冷冷的眼神盯着的贾诩笑眯眯的说道:“是某的幸事。”
吕布:敲里吗!
之后几天吕布总是形影不离的站在谢离歌身后听着书房内众位将领讨论,认真听,时不时问谢离歌,然而每当贾诩起身说话的时候吕布眼中冷刀就如同不要钱一般的往外面撒。
谢离歌看见了不止一遍,一开始的懵懵懂懂到现在的后悔莫及,他要是知道那一放手导致现在这副模样,他肯定不放。
这种情绪一直到演武完毕后,众位将领上来奖赏苍云军结束,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吕布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天色还早,不如去府里喝杯水酒吧。”
小小的身影英姿勃发,目光扫过众人却停留在了一直笑眯眯的贾诩很久,显然,这句话说出来的目的正是对方。
喝酒?
众将领一听见这话身体一僵,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同时看向了面无表情的谢离歌,眼神里透露着同情。
谢离歌被同情的眼神一戳,脸上假装的冷漠也维持不下去了,幸好这个皮囊天生自带威严,他勉为其难没有露出马脚,内心此刻已经差不多化成尔康手,儿砸啊,亲儿砸,你跟你师父斗法为什么要拖你的老父亲下手?
人干事?!
吕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家老父亲面瘫脸下的悲痛欲绝,小脸对着贾诩冷冷一笑,挑衅地看了对方一眼。
不远处新来的郭汜疑惑的看见这一幕场景,戳了戳前面的粗狂将领,低声说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粗犷将领不耐烦地回过头,看见有些好奇的郭祀,又转过头继续愁眉苦脸的看着对面的谢离歌:“没什么。”
郭祀:“你这可不像没什么啊。”
从后面一看清清楚楚的看着上面大汉背后浓重的阴霾,低沉的心情,还有其他将领一副赶赴刑场的样子。
粗犷将领:“你知道小将军为什么提议喝酒吗?”
郭祀疑惑:“为什么?”对啊,为什么他们一听到喝酒就愁眉苦脸,习武之人一般不都爱喝酒吗?
粗犷将领左看右看,发现四周没有人,这才像做贼一样悄摸摸地说道:“因为我们将军啊,酒量不大好……”
“酒量不好就不好呗。”
有的人天生酒量就不行啊。
“啧!”粗犷将领砸了下嘴,看见对面不以为意的表情,神情透露出鄙视,道:“真这么简单我还特意和你在这边聊?你也太小看我们这群将领了吧。”
过了一会儿,看见郭祀还是一脸茫然,他回头看了眼吕布发现后者正在和贾诩互瞪,谢离歌在中间左右不是人。
他收回了目光,幽幽地说道:“其实咱们将军啊平常的时候人挺好的,够义气,武功高,人品好,唯一有些缺憾的地方就是他喝醉酒的时候会做出一个动作……,”
话音还没落,他身后就传来了吕布冷淡地声音。
“义父,你喝醉酒之后我在旁边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