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歌一眼就看见他了。
“你?”谢离歌想起这个人正是昨天自己儿子带领出来的几个人当中,位置比较靠前, 显然还是心腹,他看着大个子躲在人群, 就差没有在头上写你没看见我的五个大字。
挑了挑眉。
“出来。”
轻笑了一声,他对着童百熊说道。
其他日月教众纷纷看向了童百熊, 一开始那两个被抓过来放在面前的教众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移开了, 露出后面一脸惊悚的童百熊。
童百熊啊了一声,似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曝光。
他转过头看向了其他人,目光所过之人皆是纷纷转移了视线,十分的没有义气,不仅如此, 对面的白发将军还在不不紧逼, 一些没有躲避的人纷纷开始用眼神催促童百熊赶紧将谢离歌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他们目光中只表达了一个意思。
“不要拖我们下水!”
很显然,在生命关头他们还是抛弃了小伙伴的友谊。
童百熊狠狠地用虎目瞪了回去,他老熊打不过这位还打不过你们这群弱鸡?笑话,再给他bb信不信他下次直接上门找你们练练?
……
行行行, 你能打你牛逼。
众教众齐齐翻了个白眼。
童百熊冷哼了一声,气势压倒了众人,心满意足之后这才将目光放在了谢离歌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其实有关东方不败的事情一些老人都清楚,任我行留下的女儿可还是教中圣女呢,也只有新来的不知道罢了。
童百熊挡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直接说,他怕说了,当晚就会被东方不败往死里揍,毕竟他也看在眼中后者真的拿任盈盈当女儿宠,所以他开口道:“太上教主,这些问题我们下次换个地方说。”
“人太多了。”
人粗心不粗。
大高个也不是傻的。
谢离歌挑眉,半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个了。
童百熊松了口气,退回人群当中。
“来人。”谢离歌转过头喊了一声,后面出来了个穿着盔甲士兵,手中搬个凳子放在地上,然后又变戏法一样掏出茶壶和茶杯,之后站在谢离歌后面严阵以待。
一整套动作看得众人大开眼界。
坐在椅子上面,谢离歌点了点下巴,示意一个一个上来说。
“告诉我,阿卑被谁欺负过?”
“任我行?’”
教众们纷纷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陷入了沉默。
一些小新人不清楚,他们还能够不清楚新老两位教主之间的关系嘛,现在让他们直接说出来,也是苦口难言,只能纷纷用眼神示意谢离歌,意思大概是这样。
“好吧”谢离歌接受到了这个眼神,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他内心也有了数。
站起身,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童百熊,在后者惊慌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童堂主,一起走吧。”在童百熊眼中这个男人口中的白牙闪烁着寒光,好像下一秒就能直接咬断他的脖子,夺取他的生命,这句话也成了催命符一般。
可是他不能拒绝。
童百熊扬起比哭还难看的危险,赴死一般的勇气道:“好的。”
然后跟着谢离歌去了小木屋。
路上,童百熊难得发了一次良心,替同门教众解释他们害怕也不愿意说出问题的原因,其中一个就是他们教中的圣女在教主心目中的地位很高。
“大家都害怕被殃及池鱼。”
童百熊挠了挠后脑勺道。
“任盈盈是吗?”谢离歌听着童百熊的解释,半响之后,开口提起一个名字,一边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杨莲亭在他面前曾经提过有这么个女孩,生父好像还是那个任我行。
意外的发现自己儿子还十分善心,谢离歌一时间心情有些奇怪。
旁边童百熊看见周围以为没有人了,以为谢离歌想要问他关于教主的事情,立马开始老老实实交代了。从一开始他将那个孩子从别的地方带进日月神教,再到后者成为堂主,再然后成为上一任教主忌惮的人,直到对方杀死任我行成为新教主。
所有话语中着重提到了三个人。
“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
甚至就连杨莲亭都不在这个童百熊列得表里面。
谢离歌心中疑惑,提出了这个疑惑。
谁知,童百熊爽朗一笑,乐呵呵地道:“我说得那几个人各个都是武功高强,即使没有武功也是跟日月神教有关系,杨小子一天到晚只知道种田,哪里清楚这些,您肯定只是从他口中知道这几个而已。”
“那些都是教主想给他看的。”
大家都被教主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在杨莲亭面前要努力表现自己正直的一面,好歹不能将平常打打杀杀的一面露出来,即使是圣女任盈盈都收敛了不少,这也导致杨莲亭对于众人的印象都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