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岛的高手不说全部,直说木一半、用朱砂掌老者、化骨绵掌的小胡子、还有贺尚书等几个已经正面照面的,每个武功都在胡铁花之上。尤其是木一半和贺尚书比之楚留香也不会差太多。
这样的高手,对付一两个,他们还能占据上风,一人对付三四个就会很麻烦,更不要说唐无忧的伤还那么严重。
三人顺着台阶而上,出了密室,唐无忧才知道这间密室竟然造在荷花池下。
“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和兰歌他们汇合,再回去找到予善他们。”
三人避开人多的地方,只挑僻静之处走。因着西门吹雪和杨簌歌已经走过一次,倒是没有被人发现。
一直走到他们当时挖出宫九的地方,就看到叶兰歌和叶小依带着宫九在等他们了。九公子现在已经被裹成了一只粽子,想要动一下都不容易。
“无忧!”叶兰歌伸手帮忙扶住唐无忧,一看他胸口的掌心,不由怒道,“是谁所伤?”
唐无忧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名号,是个练朱砂掌的秃子。”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叶小依道,“师兄,我们该想想如何保持。他们杀了我们许多人,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
“自然不能这么结束,不过无忧的伤势必须马上治疗,还需从长计议!”杨簌歌道,“先和予善他们汇合再说。无名岛高手不少,要是再有人落单就不好了。”
“可恨!”叶小依愤愤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宫九。
宫九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就好像叶小依给他挠痒痒一样。
“你、你——”叶小依气得恨不得在踢他两脚,却被叶兰歌拉住了。
“师兄别拦着我!”
“我们遇到海难是意外,上岛的时候,宫九还在棺材里躺着呢!”
“吴明不是他师父吗?就算这样,他和那狗屁吴明也是一伙的。”叶小依纷纷道,“还有,他刚才——”
“他刚才做了什么?”杨簌歌问道。
没想到叶小依却反而不肯说了,只是一看到宫九越发恨得想要抽他。
叶兰歌无奈将宫九提到身后,道:“宫九,留着还有大用处呢!”
“算他命大,不然一定埋了他,死变态!”
宫九闭着眼睛假寐,似乎并不在意他们会如何对他。
“宫九的身份不简单,确实不能这么杀了。”
“什么不简单,不就是吴明的弟子吗?我看那吴明一生气都能将他埋起来,他在无名岛只怕也就是小喽啰罢了!”叶小依扬声道。
“他是震北元帅太平王的世子。”
“你、你说什么,太平王世子?”叶小依吃了一惊,“太平王那般英雄人物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儿子?”
听到太平王的名字,宫九突然睁开了眼睛,微微发红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阴冷的杀意。
那眼神哪里是说起自己的父亲,根本就是对杀父仇人才有的眼神呢!
虽然也知道是宫九故意如此,但是杨簌歌还是宁愿相信太平王或许真不知道无名岛的阴谋。北方外族本就蠢蠢欲动,若是太平王真参与了此事,对大明来说绝非好事。
虽然杨簌歌他们对于大明的感情远不远大唐那般融入骨血,但是想到大明可能陷入安史之乱一样的兵祸,心里同样是不得劲。
这世上从来不缺野心勃勃,不将百姓当人的乱臣贼子。
“对了,我们离开是不是要和叶城主说一声?”叶兰歌道。
杨簌歌摇了摇头:“叶孤城会出现在无名岛本身就很值得怀疑,我相信他对我们没有恶意,但是他来无名岛的目的绝不是普通的走访‘邻居’这么简单。”
叶孤城说无名岛是白云城近邻,但是实际上走海陆也要两三日路程。像叶孤城这样一个人冷僻的剑客怎么可能真的毫无缘故来无名岛这样一个“贼窝”。
“你的意思是,叶孤城可能也知道吴明的阴谋?”西门吹雪愣然道,“不可能!一个人若是心不诚,如何练成那般孤高的剑法?”
“大道三千,岂是人人都于你一般诚于剑?或许对于叶城主来说,他只需诚于己心就足矣。你只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杨簌歌道,“总之,我们知道吴明试图谋反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西门,我也觉得叶孤城能够出现在无名岛,本身就很值得怀疑。”叶兰歌赞同道,“你发现没有,吴明派人监视我们的言行,但是叶孤城在无名岛的来去却是自由的。”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叶孤城是那样的人。
虽然他和叶孤城算不得深交,但是对着叶孤城,西门吹雪总觉得是在看另外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