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为了名利罢了!”傅玉雪轻笑道,“展大哥可知道上任武林盟主上官敬?”
“略有耳闻!”展昭投身官府之前,乃是游侠。对于江湖旧闻,也是相当清楚的。
“上官敬在江湖上有些薄名,二十年前被推举为武林盟主。当初他们选举武林盟主还约定了一件信物。”
“不错!”傅玉雪一提醒,展昭倒是想起来了,“是一块玉佩,根据约定,所有江湖人见到武林盟主信物须得遵从盟主号令。”
“江湖人一向无拘无束,就是朝廷也不放在眼里。区区一块玉佩就想要号令江湖人,不免太过痴人说梦。不过,现在勾荣显然是盯上这块玉佩了!”
“你说郑太妃身上那块玉佩是武林盟主玉佩?”展昭吃了一惊。
“不错!那上官敬也实在是行为欠妥。那块玉佩虽然不能真的做到号令江湖人。但是当日参与其中,一些重诺的前辈却是定然会履行玉佩的诺言。上官敬却将这么一块玉佩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真不知脑子里装着什么稻草。”傅玉雪不屑道。
并非她看不起女人,而是郑太妃不会武功,带着那块玉佩。若非她在宫里,只怕十条命也不够玩。傅玉雪不相信那块玉佩能够号令江湖人,但是顶不住有许多勾荣之辈相信啊。
再者,玉佩既然是武林盟主的信物,就不是上官家私有物件。上官敬却将之随意送人实在是不妥当。
“定情信物?”展昭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摔出去,“上官敬和郑太妃?”
“什么郑太妃?不过是个假货!”
展昭: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是一件皇室丑闻。先皇晚年虽然有些昏聩,在这件事却是有些冤枉,被郑家坑了。”傅玉雪道,“展大哥先回去吧!包大人只怕今日就会审结此案,到时再入宫复旨不迟。我先进宫去,可不能再让陛下被郑太妃缠着下什么糊涂旨意了!”
这皇帝耳根子实在太软了些。但是,如今她姐姐是皇后,他们一家拿着朝廷的俸禄,是绑在赵家这条大船上了。
与公与私,她都应该阻止皇帝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
“奴婢见过县主!”
“我要见陛下,现在可方便?”傅玉雪笑道。
“县主或许需要稍等,郑太妃刚才来见陛下了!”皇帝身边的太监都个顶个机灵。如傅玉雪这样的身份,自然是每个人都需要牢牢记住的。
“烦请公公进去通报一声,我来见陛下倒是与郑太妃说同一件事,不知可否容我现在觐见?”
“请县主稍等!”内侍进去之后,很快苏童亲自出来,迎了傅玉雪入内。
“县主来的正好!”皇帝揉了揉额头道,“这包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朕下了旨意让他赦免郑宁,他竟然敢抗旨。朕正欲——”
“陛下!”傅玉雪道,“让天使将陛下圣旨带回,实乃我的主意,并非包大人。”
“县主为何如此?”皇帝有些震惊,不明白为什么傅玉雪会参与其中。
“庞家得蒙陛下抬爱,我本人亦得陛下赏赐县主之位。虽不说为朝廷做过什么大事,但是眼看着有人试图蒙骗陛下,又怎么能坐视不管?”
“县主的意思是郑太妃骗了朕?”
“皇上,我——”郑太妃有些心急。
“实在是先帝已经被郑太妃的父亲坑了一把。陛下万万不能因为郑太妃和郑宁再污了自己的贤明。”
“县主,此言严重了!”皇帝道。
“陛下若是知道真情,就该知道不是我说的重了!”傅玉雪道,“陛下可知道郑宁犯下的是什么罪?”
“太妃已经与朕说过了!”
“只怕太妃没有将话说完吧!”傅玉雪道,“陛下若是知道所有真相,就不会下那道旨意去开封府。”
“县主莫要欺人太甚!”郑太妃大为惊惧。
她好不容易说动皇帝再次派人前去传召包拯,希望可以救郑宁,没想到傅玉雪真跟真进宫来了。
“欺人太甚这种事,我是万万比不上你们郑家的。”傅玉雪道,“陛下,郑家人蛇鼠一窝,郑太妃之父在世就给先皇送上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又让先皇无端背负夺□□子的恶名。这郑宁更是不换多让!”
“你说什么?”
“二十年前郑太妃和郑宁的父亲郑老大人为了谄媚先皇,强行接回嫁人怀孕的女儿送入宫中侍奉先皇。若非先皇没有宠信过郑太妃,只怕郑太妃与其前夫的那个孩子已经顶替了陛下的位置。”
“你、你说什么?”皇帝大为震怒。
“若是先皇不知情时宠信了郑太妃,太妃不就有机会将她与前夫所生之子充作皇子了吗?那时,即使刘妃之子病逝,先帝会从南清宫过继陛下入宫么?”傅玉雪道,“幸好当年先帝沉溺炼丹术,晚年不曾招幸皇妃。郑太妃知道生子一事败露,其嫁过人的事情就会暴露。彼时郑家欺君之罪罪无可恕。也是郑太妃运气好,彼时正好有狸猫换太子一事发生不久。郑太妃借着刘后迫害之名,欺骗不知情的八贤王助她将儿子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