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想不到那个嚣张的BT男大蛇丸竟然失败了。”听到一切的凯莉忍不住惊讶,“不过还真意外,我还以为BOY你会看不惯这种战争出手帮忙,顺便卖给木叶上层一个人情呢。”
“那样的话木叶不会遭受重创,对于医疗用品跟房屋建材跟武器装备的订单会减少。”水华以很认真的模样说出让人囧然的话,果然就算再表面纯良,商人到底还是商人。
水华注意到阿诺汇报完毕并没有立即离去,再度开口询问:“还有什么消息?”
“砂忍的我爱罗正在与木叶忍者宇智波佐助交手。”
不怪阿诺的汇报中忽略的漩涡鸣人。对于知根知底的人知道鸣人是木叶的人柱力,但是对于外人来看,力量跟忍术相比佐助都不算出众的鸣人真的只是个不可能成为主角的路人甲,不值一提。
“佐助。”水华略微垂眼。
‘……憎恨我吧,我的弟弟。’眼前浮起那名失去一切的伙伴在与家人分别时,已经痛苦到麻木的神情,‘想活下去就变得更强,来杀我。’
那是最令轴痛苦的人。
也是轴最爱的人。
‘血……是我的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初次在赛场上尝到疼痛的红发少年,暴躁又愤怒的吼着,狂躁扭曲了他稚嫩的脸孔。那神情,竟然与来自水离华人最原始的记忆传承中,那头愤怒疯狂的绝望野兽重合。
水华再度垂下眼,静默一阵,再度张开。
他开始唱歌。
没有乐曲也没有伴奏,凭着他单纯的声调,让高昂而不刺耳的歌曲传荡开来。
柔和又优美,清澈又婉转,时而高昂时而如虫鸣低吟,明明并不是多大的声音,却毫无阻碍的传遍整个木叶。让倾听到歌声的人,瞬即间如同置身于原野。凶残野蛮的战斗如同被这歌声洗礼,手持兵器的人减缓了心中的不安与杀意,让激烈的战事缓解下来。
“这个歌声——!?”
一开始也沉浸在歌曲中的伊鲁卡突然如梦方醒,他想起海祭水华曾经的歌曲!他紧张起来,开始担心鸣人是否会再度受到歌声影响。
正在带领忍者们进行阻击的卡卡西脚步忍不住顿了下,回头望向歌声所传来的遥远那看不到的方向。
“真是麻烦。”
组织其他忍者们追击砂忍的奈良鹿丸忍不住撇嘴,他仿佛看到自己未来的平静生活在跟他SAY GOODBYE。啊,虽然可能早就跟他SAY GOODBYE 了,但就不能让他有点幻想吗?
已经尾兽化,跟鸣人对战中的我爱罗突然莫名其妙的从假寐之术中醒来,从完全尾兽状态复原。而漩涡鸣人也明显感到刚才充斥自己身体的狂躁不安意外的平息下来。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跟我爱罗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种幻觉——他俩置身于一望无垠的草坪上,不远处,坐在那里背对他们的人正在唱着一首熟悉的歌。
“咦?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鸣人抬手摸上自己的脸,眼泪像打开的水管一样无法抑制。
“白痴吊车尾,你——?”佐助惊讶的看向鸣人,又更加惊讶的看向鸣人身后。
鸣人转过身,顺着佐助的视线看到刚才还与他们激烈对战的我爱罗。那名本来因孤独跟力量而凶残暴怒的少年,如今跟他一样眼角滑落泪珠。
“我爱罗!”
手鞠跟勘九郎此时已经跑过来,摆出防御阵势。他们两人表面全神贯注在敌人身上,其实都惊讶不已。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个强大又冷漠的弟弟这种神情。我爱罗流泪,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也看到了吗?”鸣人忍不住开口,“刚才景象。”
我爱罗没有回答,但他惊讶的眼神已经无法掩饰。
“我们果然是同样的。”鸣人并没有思考清楚就说道,“我们体内都住着怪物。而且——我们看到了同样的景象。我爱罗,我们是同伴。”
佐助忍不住撇嘴:“喂,你是怎么得出这个脑残的结论!他是我们木叶的敌人!还有什么景象,你在说什么东西?!”
“闭嘴,闭嘴!”
我爱罗怒吼着,泪水却更加汹涌。他根本无从控制!这种感觉——简直跟在木叶的那天晚上一样。
“是谁!不要唱了!是谁,快住嘴!”
这种类似舅舅夜叉丸被他亲手杀死之时的苦闷令他更加恼怒,我爱罗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痛苦的吼道,就像遭受了某种难以承受的精神攻击一样。
“我爱罗——”鸣人忍不住跨出一步伸出手。
与此同时佐助立即伸出手按住鸣人的肩膀。
“漩涡鸣人,他是敌人!”
“我爱罗,冷静下来。没事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