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皇后看着隐隐露出锋芒的孩子,有点头疼,忍不住唠叨:“帝王心术玄妙莫测,固然你皇阿玛经常很糊涂,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万一在你做小动作的时候,他不糊涂了怎么办?”
永璂哭笑不得的点头称是,小龙蹲在房檐上,觉得皇后还是好可爱哦~
半个时辰之后,永璂被囧皇后唠叨的头昏脑胀,心里甜滋滋的放走了,刚踏出花园。永璂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提着领子拎上房顶。
“皇玛姆?”永璂呆滞的看着突然变成武林高手的太后。
小龙伸出一根指头勾起永璂的脸,另一只手一抹脸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乖~永璂~告诉皇玛姆~你最近怎么了~”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把我皇额娘怎么样?”永璂一只手防备的摸上插在腰里的弯刀,另一只手不悦的拍开小龙的手,冷傲的斥责。。
小龙扭了扭身子,笑的晃眼:“乖~永璂~你一点都不担心太后吗~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杀了太后~现在是你的新阿玛~”
永璂满脸惊愕,连皇子的架子都忘记了,张着嘴指着小龙,往后退了两步,一脚踩空。
小龙抓着永璂的衣服领子把他拎回来,不悦的看着微微颤抖的孩子,扭了扭腰:“小坏蛋~看到我的样子,就这么害怕?”
错了,永璂不是害怕,是兴奋,兴奋而激动的战栗。他梦中的愿望终于得到实现,那个利用完皇后又无情的推开她们母子的老太婆就这样死了,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手里。
小龙嘟了嘟嘴,半撒娇半威胁的说:“永璂~你要乖乖的~要是告诉乾隆的话~我的美人会直接当太后的~”
囧事连连…… 。
“永璂……”乾隆淡淡的叫了一声永璂的名字,有点别扭的问:“你皇额娘还好吧?”
永璂的眼睛里带着幸福光芒,笑的甜甜的:“皇额娘很好……只是四哥和八哥……所以皇额娘很想回宫但又讨厌麻烦。”
乾隆眯起眼睛,有点柔和有点回忆的笑了起来,声音迟缓柔和:“很久很久以前,你皇额娘是个很喜欢麻烦的女孩。喜欢给别人找麻烦,也喜欢看到别人有麻烦的样子。很爽朗的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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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一脸憧憬的对着乾隆,心里恨不得立刻变成老虎把这个混蛋吃掉!皇额娘的郁郁寡欢,甚至于抑郁而终都是因为你……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缅怀……为什么皇额娘就没有遇到小龙叔叔呢?那个为了满足情人一个小心愿会费尽心思的好男人……
乾隆很欣慰的看着一脸好奇的永璂,现在他的儿子里只有这一个又乖又懂事的,永璋和永瑆相亲相爱去了,永瑢那混小子居然说不能为大清朝做贡献愧为皇子,闯荡江湖去了……剩下的不是太小就是太大,除了永璂没人听他回忆过去。
“今天有空,阿玛给你讲讲……当年你额娘的故事。她原先非常喜欢红色,特别喜欢……”乾隆用一种平和的近乎恬静的声音开始讲述皇后当年美好的过去。
永璂半是怀念半是仇恨的听着这些美好的过去,怀念自己亲生额娘怀念的想哭,只能强行忍住。忍的骨头缝中流露出丝丝的疼痛,好像整个人被乾隆的话语切成片片,又贴合在一起。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住这撕心裂肺的痛楚,眼睛里带着这个年龄的男孩该有的好奇和活泼,双手松松的垂在身侧。
这一瞬间,永璂觉得自己被分成的两个人,一个是童稚的永璂,是渴望乾隆关爱的儿子。一个是永璂,是枉顾天理伦常的复仇者。灵魂被利刃分割成无数片,有选择性的生生撕裂。美好的归于童稚,阴暗的归于复仇者。
“永璂?”乾隆叫了声自己貌似走神的儿子,稍微有点不满
永璂激灵了一下,忍着对自己的唾弃和鄙视,扑上去抱住乾隆的脖子撒娇,满眼的天真无邪:“阿玛……四哥和八哥要闹到什么时候?永璂想额娘了……”看着乾隆微微带着胡茬的白皙皮肤下,那跳动的强劲有力的脉搏,永璂的牙有点痒痒了。
……………………
父慈子孝承欢膝下之后,永璂带着满身汗水离开养心殿,每一次接触乾隆不亚于一次酷刑,忍住报仇的欲望,装成一个依附于皇帝的皇子,一个乖巧伶俐的儿子。
回到坤宁宫里,永璂觉得围帐后很快就会走出自己严肃的母亲,一分一秒的等待之后,始终是空无一人。
眼睛睁开又合上,茶杯端起又放下,拳头攥紧又松开。一旁的小宫女脸红红的看着沐浴在阳光中深思的十二阿哥,心怦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