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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番外(118)

压切长谷部吃力地俯下身, 温顺地回答:“是,我会照您的吩咐去做。”

当在场的所有人莫名沉默,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审神者又重新开始了叮叮当当的篆刻。压切长谷部似乎逐渐适应了这种痛苦,他颤抖得不再那么厉害——但围观的烛台切光忠知道,这并不代表着他适应了痛苦,而是本体和人形间的感应正在缓缓消失。

果然,审神者也马上发现了压切长谷部的变化,他又停顿下来:“不疼了?”

就是这种语气!这跟前天烛台切光忠被不断追问“感觉如何”时是何等相似!明明置身事外,高大的太刀却仍觉得头皮发麻。

果然,被好好教导过的压切长谷部,这次也诚实地回答说:“……是,痛感轻了许多。”

都彭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铭文工具,重新拿起手入的打粉棒。褐发打刀马上意识到都彭要做的事——即便刚刚向审神者请求严厉责罚的人正是他自己,付丧神青年的身体还是因为恐惧而颤栗。

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大抵就是如此。正是因为刚才的痛苦,本就已经难以忍耐的保养才变得更加难耐。而在经受这样的快感时,偏偏又无法忘记,这是为了让你能够感受到下一轮的巨大疼痛的提前准备工作。

——如果有哪个可怜的敌人落在了审神者手里,而他又恰好有审神者想要知道的信息,那么他最好在都彭第一次问话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同时祈祷自己所说的那些,能够让这个人类满意吧。

压切长谷部几乎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也不记得其他付丧神还在注视着他。他像一只身不由己的飞虫,被旋风裹挟,时而从天堂坠落,时而从地狱飞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想什么——他的眼前经常出现一些怪诞的幻象。

如果不是理智还绷紧着,最后一根弦没有断掉——他还记得这是他动摇所应受的惩罚。而审神者愿意耗费时间、精力和灵力,给他刻上烙印,给他这种惩罚,应该是代表着不会轻易丢弃他,就像织田信长也没有丢弃过宗三左文字。那他也许早就跌倒在地上,像不久前一样,失态地翻滚、哀嚎、呻吟。

即便如此,慢慢地,压切长谷部仍然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心里有个微小的声音在说:审神者也许只是在玩弄你而已呀。

虽然他给了你解释,说什么“名字没有特殊的意义”,但事实就是,你不知道他的真名,他也没有给你刻上自己的任何一个名字。就像第一任审神者那样,给你一个希望,告诉你会回来接他——但那不是因为他曾经想过回来。他只是知道,这样给你一个希望,让你能够撑得更久,受更多的折磨。

现在呢,审神者说他是在奖励你、惩罚你。他在其他付丧神前维护你的尊严,不去提你所犯的错误。可正是他让所有人围观这个场面的,如果他不想让其他刀剑知道,他明明可以在他那个房间里,随便将你怎么样。你已经在他面前丑态毕露,现在,也许要不了多久,也会在这座本丸所有人面前尖叫哭泣、涕泪横流。

而且,你只穿着浴衣,其他什么遮挡都没有。如果在地上打滚哭叫,会是什么样子?也许……那正是审神者想要看到的场景。毕竟,堀川国广、山姥切国广和烛台切光忠都曾经提到过,审神者对那种事相当热衷。

压切长谷部低着头,隐藏着自己的情绪。但他所担心的并没有发生,都彭虽然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置换着手中的工具,却始终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在每一次压切长谷部觉得自己忍不下来、想要放声大叫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停下。

尽管压切长谷部身上的浴衣已经再次被汗水完全的浸湿,只需要轻轻一拧,就会哗啦啦地淌水,但他终于还是成功地坚持住了跪坐的姿势,以及浴衣的大体齐整。

等到所有字都刻好,审神者用小刷子耐心细致地清理掉刀茎上的碎屑,用拇指轻轻地、一遍遍地抚摸着那些凹进去的笔画,用砂纸打磨掉不够圆滑完美的起伏,这才满意地举起打刀,变化着角度看了又看,认真欣赏自己的篆刻成果,觉得非常满意。

——虽然他算不上书法家,但给刀剑铭文的刀匠们显然也水平有限。对比起来,他的题字还是要比长谷部身上其他的铭文好看得多,最为赏心悦目。

当他终于将打刀的本体组装起来。压切长谷部已经筋疲力尽,全靠意志在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身体的很多地方都在不自然地抽搐。都彭看出了他没力气拿好自己的本体,于是没有将刀直接递还给付丧神,而是将压切长谷部的本体放在他的腿边趁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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