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姐儿被赐婚后,司徒砍就问了元姐儿的意思,在去年回京城后,便以给王府补充人手为由,从‘庄子’里调了些侍候的人过来。
于是于嬷嬷和金鱼便顺理成章的比元姐儿早半大进入纯亲王府。并且还是以王府下人的身份呆在了元姐儿婚后居住的院子里。
此时于嬷嬷并未在正房,正房里除了元姐儿带来的陪嫁丫头,就只有金鱼为首的王府侍女了。
听到元姐儿的愤怒之言,金鱼跟楼叶一道站出来,一个穿着元姐儿陪嫁丫头的装束,一个则是王府侍女的打扮。两人往那里一站,一同叫了声王妃,随后金鱼便张嘴了,“好叫王妃知道,您嫁妆百来抬,这会儿子都已经入库了。陛下慧眼独俱,但凡王妃丁点不好,又如何会聘来做儿媳妇。您与咱家王爷必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听到金鱼这么说,楼叶也连忙插话进来,“是呀,王妃何必气恼,明日进宫谢恩,有多少委屈说不得呢,陛下一定会为您做主的。奴婢知道王妃受了委屈,只大喜的日子,您身份贵重,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元姐儿这会儿子都快醉死了,听到楼叶和金鱼这么说。心里明白,嘴上却不似往日那般能‘忍让’。
所谓的酒后吐真言,在元姐儿这里是真的有所体现。至少这位在酒后的时候,嘴皮子更是不饶人。
“姑娘我不委屈,委屈的是司徒小七。好不容易娶个媳妇,竟然还被嫂子和弟妹这么欺负。嘿嘿~,我知道了。”元姐儿歪着头,笑得又可爱又俏皮,一张仿佛未施粉黛的倾国容颜上,满满都是发现秘密的样子,“这是嫉妒吧,嫉妒本姑娘样样都好,嫉妒本姑娘嫁给了司徒小七。”
元姐儿一边说还一边点点头,面上一副我理解,我明白的样子,“司徒小七确实比旁人更俊俏了些。”
九王妃/二王妃:瞧瞧这混账话,到底谁受了委屈?
众人:这丫头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将她们所有人都看了一遍?难道是为了明日进宫恶人先告状的时候,一道连座?
太子妃:恕她道行浅,这话她接不住。谁能告诉她,话到这份上了,圆场要怎么打?
金鱼听到元姐儿这么说,看了一眼神色已经变了的二王妃和九王妃,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一脸的惊恐,“天呀,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王妃与王爷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旁人自是不及。”
元姐儿听了,还似模似样的点头,“你这丫头倒是好眼光,只可惜阅历太浅了。这人心隔肚皮,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大有人在。唉,谁叫我命苦,摊上了呢。罢了,不说了。楼叶,赏她。”
楼叶嘴角抽抽的的从衣袖里拿出个绣工精致的赏人荷包双手递给面前这位‘王府侍女’。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怕是二王爷和九王爷头上的帽子都会被人言染成草原绿了。
金鱼接过荷包,屈膝朝元姐儿谢恩。刚想退到一旁,就听到元姐说了一句让人头皮发麻的的话。
“我看你这丫头颇伶俐,这样,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去前院,找到喝酒的司徒小七,告诉他,有人,嗝,有人...爱在心头口难开,正在他找媳妇麻烦呢。你问他管不管,不管本姑娘就不嫁他了。”
嘶~
这种话元姐儿敢说,旁人都不敢听。
啥叫‘爱在心头口难开’,那不是在说...顺着元姐儿这话的思路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二王妃和九王妃身上。
那或是隐晦,或是不隐晦的打量眼神,让这二人气得浑身哆嗦。
“贾氏,切莫如此信口开河。”毁人清誉。
二王妃当场就火了,只元姐儿不管不顾什么都敢说,二王妃却连毁人清誉这四个字都不敢直言,也是她的悲哀了。
一旁的九王妃脸来就不好的脸色也被元姐儿这话吓得微微失了些血色。“七,七嫂何必如此,弟妹不过心羡镜画技巧,有心学上一二罢了。”
若是能学到镜画,将其发扬光大。不说对她男人有所帮助,就是她,也会名声更好,在后院立于不败之地。
“我不听,我不听。”
将小手放在嘴边,朝众人做了一个悄悄话的小动作,“你们欺负我,不是嫉妒我嫁给了司徒小七,就是对父皇的旨意不满呢。我都知道,我不傻。”
“......”看出你不傻了,今天这话一说,以后谁特么还敢找你麻烦。
喝醉酒的人,你就不能用常理去对待。此时元姐儿仿佛犹不解气,竟然还大大咧咧的朝着一屋子皇家女眷说道,“你们说话呀。”
众人:呵呵~
古往今来,别说没见过,就是听都未听过有哪家的新娘会这么,这么让人无所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