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熙凤治死尤二姐等等的事情,元姐儿却是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尤二姐明知道贾琏有妻,一边穿着大红衣裳嫁人,还一边盼着王熙凤死扶正,死不足惜。
元姐儿想到这里,又想到了贾琏在原著里连公共汽车都不放过的劲,当下一拍桌子,沉着脸让人去将贾琏给她叫过来。
成了举人后,就可以参加明年开春的春闱。为了不成为如夫人的同进士,贾琏最近是抓紧一切时间看书。所以这阵子无事,贾琏便一直窝在东大院的书房。
这会儿子元姐儿派去的人便直奔书房找人。刚写了一篇应试文章的贾琏听到元姐儿派人找他,放下手中纸笔便跟着人来了。
贾琏到的时候,元姐儿还沉浸在对原著的回忆中呢。斜了一眼贾琏,理都没理他。
贾琏摸了摸头,又左右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实在弄不明白他姐这是怎么了。
“姐?”
“我刚得了块好砚台,你且去给姐默写两遍弟子规。”
“啊?”
贾琏有些方,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姐。他最近没做错什么事,怎么又罚他抄书?
元姐儿见他这般,狠狠的瞪了回去,“啊什么啊?再将《论语·季氏》也默上几遍,快去,现在看见你就心烦。”
贾琏:......
贾琏摸了摸鼻子,只得一脸纳闷的去书房默书。
一边默书还在回想着这几天他干了什么会让他姐这么生气?
两刻钟后,元姐儿手里捧着个小手炉,身后跟着拿着点心零食匣子的楼叶晃进了书房。
她挑了个离书案最近的位置坐了,楼叶将吃食都摆上,便退了出去。一会儿她又带人摆了个平头的熏笼以及一个暖脚榻过来。
将茶水放在熏笼上,楼叶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这会儿子贾琏正好将弟子规和论语季氏篇各默写了两遍。
“过来坐吧,我有事跟你说。”
虽然被莫名其妙的罚了一通,不过贾琏却什么都没问。听到元姐儿唤他过去坐,贾琏便放下笔乖乖的过去了。
元姐儿给自己和贾琏各倒了杯茶,一边将茶杯推向贾琏,一边将荣国府早前欠了户部重债的事说了。
当贾琏听到荣国府欠了那么大一笔巨款时,整张脸都僵了。
哎呦我去~,砸锅卖铁怕是也还不上呀。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笔钱早晚得还。就咱们家帐上那点银子,都不够个零头的。”元姐儿看了一眼贾琏,又将赖大家,周瑞家以及其他贾家豪仆的家产有多少都说了出来。
“只是悄悄派人打听的,虽说不是什么具体的数,但这面上的就不少了。他们一个个的哪来那么多的金银贵器?尤其赖家,竟是连御赐的玩意都有了。听府里的老人说,那件东西是祖父生前最喜欢的......”
元姐儿越说,贾琏整张脸就越黑,最后气得连手中的茶碗都摔了。
元姐儿看着被贾琏摔在地上的茶碗,心疼得直抽抽。
败家的小破孩,这可是她从内务府里精挑细软出来的好玩意呀。
贾琏也在他摔了茶杯后,反应过来他摔了他姐儿的东西,讪笑的给元姐儿赔了个不是,之后又泄气的坐了下来。
“这帮子蛀虫,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他们抄家发卖。”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哪怕贾琏成了这府里名正言顺的主人。可贾母还活着,再加上大房不管家,想要抄了这帮奴才的家,这般大事他却是做不了主。
而且春闱在即,若是他这次侥幸考中。以他的家世和妻族的帮衬,想必不用多久便会得官上任。
若是成绩不错,也许他还可以试着考一考庶吉士。若是考中庶吉士进了翰林院,那么当主子的想要抄奴才的家,这种行为就更不能干了。
抄家事小,容易留下刻薄寡恩的名声。有了这样的名声,以后他在朝中怕是会因此受人诟病。
想到此,贾琏整个人都郁悴极了。
“我跟你说,这事很不必去抄什么家。你不行,大老爷和大太太也不能坏了名声。他俩名声坏了,你的名声也玩完。我倒是有个主意。”元姐儿也知道贾琏郁闷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笑得笑只偷了腥的狐狸。
一听元姐儿说有主意,贾琏连忙问她是什么?
元姐儿朝门外看了一眼,朝贾琏招了招手。小声的在贾琏耳朵嘀咕了数语。
虽不知道元姐儿说了什么惊世骇闻的话,可看贾琏那张脸以及那双瞪得老大的漂亮桃花眼,就知道元姐儿出的主意绝对超出了正常人能够接受的范围。
“必须找最可靠的人,人品要信得过。切不可出现混水摸鱼的事,也不能伤了家中妇孺。”
贾琏眼角抽搐,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没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