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就算是自己安全了,也不能多管闲事。不然一个弄不好,又得让自己陷入危险。
“小叶子, 你说主子知道了,会不会迁怒咱们。”虽然是个太监,但他也想长长久久的活着。
虽然夏粮近身侍候起元姐儿后,更加的不明白到底主子看上了这姑娘哪点。但夏粮几人却知道这位就是主子的心肝肉。好好的人交到他们手上,这会儿子却被毒成了这般,愧对主子呀。
楼叶将元姐儿的左手放下,将锦帕丢进铜盆里,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自从跟了咱们这位姑娘,日子过得就跟在悬崖边上荡秋千似的。猫一天狗一天的。”看了一眼还陷入‘昏迷中’的元姐儿,楼叶满怀希望的对夏粮祈祷,“只盼着姑娘能够早日醒来。”
不然别说主子饶不了他们,就是当今怕也是会为了表示‘心痛不已’让他们陪葬呢。
“姑娘为人极好,跟在这么个主子身边,竟是福气了。”虽说姑娘的性子极跳脱,但不管怎么说姑娘都有一种旁人没有大气体贴。
她比夏粮和东子侍候的时间长,从初春到盛夏,再从秋风渐起到白雪皑皑,这位姑娘真的是她侍候的主子里面最好,最体贴人的了。
虽然姑娘玩的是心跳,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些下人活到今天,也只跟在姑娘身边的时候是享福的。
俩人对视一眼,夏粮在香炉里点了元姐儿日常用的香后,便与端着水盆的楼叶一道出了里间。
太医心下谨慎,不假他人之手的在元姐儿帐篷口煎药。东子守在一旁,时不时的打个下手。
夏粮与楼叶从里间出来,楼叶便只站在里外间的屏风处一边盯着元姐儿所在的里间,一边看着外面的动静。
这会儿探病的都走了一波,他们这边安静下来了,正好让夏粮出去给司徒砍传消息去。
司徒砍派了人从出发的时候就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这会儿子将消息传给他们,他们再利用他们带出来的信鸽,说不定晚膳前消息就能送到京城纯亲王府。
且不说司徒砍在京城收到消息如何心急如焚,只说荣国府那边却是乱了套了。
贾珠在距秋闱还有两三天的时候,被打暴打了一顿抬进荣国府,一时间整个荣国府都震惊得犹如开水沸腾了。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然跟他们荣国府的珠大爷争妓?
诶?
不对,不对。
秋闱在即,珠大爷竟然去吃花酒了?
哎呦我滴个祖宗诶,这是要闹哪般嘞。
周瑞家的正在荣禧堂给王夫人汇报这一季的租子和各处收成,外面就有人嚷嚷的跑进来。
“太太,不好了,珠大爷出事了。”
丫头的声音刚传进来就被周瑞家的打断了,“呸,小贱蹄子会不会说话,太太好着呢。”周瑞家的自然听全了丫头的话,但她作贼心虚便不自觉得显了痕迹。
不过好在王夫人的注意力也没在周瑞家的身上,直接追问进来回话的丫头出了何事。
“奴婢给太太报信,珠大爷被人打得快不行了,赖大已经拿着帖子去请太医了。”
“什么?”王夫人瞬间从炕上站起来,身子摇了摇,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大半,“怎么会被人打?跟出去的人都是死人吗?哎呦,我的珠儿呀。”
王夫人一边心疼外加心慌的哭喊,一边踉跄的往屋外走。
周瑞家的也有些心中发慌。
不是说只是引着逛个青楼吃个花酒的吗?
怎么,怎么还会将人,将人...她可怜的女儿呀。
周瑞家的扶着王夫人,俩个中年之友那是走了一路哭了一路,一直到进了贾珠的院子,这二人的哭声那是一声更比一声高。
此时贾珠院子里已经乱了套了。
周瑞家的闺女和赖家的小女儿正抱着贾珠一头一尾的嚎,旁的下人也跟丢了头的苍蝇似的,没了主心骨。
王夫人就这么一个指望,重视的程度那是比原著中的宝玉还要上心几分。
见了这么乱的环境也忘记了呵斥众人,而是带着周瑞家的扑到了床边。
贾珠一张脸被打得青青紫紫的,嘴角还破了好大一块血丝都渗了出来,鼻子应该也被打出血了,这会儿正塞了一块棉花在里面。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混帐,黑心烂肠子不得好死的下作货。我的儿呀,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吗?”
王夫人扑到贾珠床前,周瑞家的也在伤心闺女可能守寡这件事情,但到底还是在扑过去的时候,故意将赖家的小女儿从床边挤到了一旁。
看着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贾珠,这会儿子满脸青紫,身上的衣衫都多有破口,周瑞家的心中又升起一抹后怕来。
这事要是闹大了,不会查到她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