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还好说,马车也都有规制。只这出行时,马车的先后顺序元姐儿那里却没个概念。
若是离甄贵妃近一些,她路上的时候就能将这个仇报了。若是太远,便只能等到了营地再说了。
东子应声出去。元姐儿便让楼叶给自己收拾一下,俩人锁了房门便去了御书房那里。与其在房间等消息,还不如出去守着呢。
到了地方,几位曾经的同事都给元姐儿行了一礼。元姐儿笑着叫大家请起,不要客气后,便走到日常她常坐的地方处,一派无事人的模样,喝茶吃点心。
等到吃了块点心,又喝了半杯茶,元姐儿才拍拍手,又擦了擦嘴角,端着个托盘去御书房侍候当今了。
刘女官见元姐儿这样,撇了撇嘴。其他人也都是又羡又妒,也只能装做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各忙各的。
老天真是不长眼呀,怎么还会儿让这样的人出头呢?
╮(╯▽╰)╭
控制好表情,元姐扬起一脸笑的走进御书房。
先将当今手边的茶换成新的,然后又将只吃了一块的茶点盘子也换成了盘。转身端着残茶和点心朝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戴权。元姐儿还朝他笑笑,对他做了个‘啊?’的表情。
戴权一见元姐儿这般,双手瞬间捂住嘴。
这死丫头上次就坑了他一把,等自己下意识的跟她说‘啊’的时候,直接将当今的点心塞到了他嘴角,没吓死他,也差点噎死他了。
这回这丫头故技重施,再不会上当了。
元姐儿见戴权这般,双眼眯成月牙,端着托盘也不往外走了,她就站在戴权旁边,笑眯眯的一会儿用肩膀撞他一下,一会儿再撞他一下的。
看起来无忧无虑,又毫无心机。
当今抬头的时候,看了她与戴权一眼,没当回事的继续低头看奏折。
戴权则是苦不堪言。
这小姑奶奶,今儿来这么一出,天知道她又在算计啥。
就在元姐儿与戴权这小老头进行同事间的友好互动时,比元姐儿这里慢了两步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御书房。
元姐儿站在一旁,听到司徒砍重伤,荣国府贾琏满脸血迹时,‘激动’的打翻了手里的托盘。
“父皇,七哥和我堂弟受伤了?”看一眼送消息的侍卫,以及戴权,元姐儿可怜巴巴的跟当今求道,“父皇,我能不能出宫去看看七哥,回来的路上再顺便去看看我弟?”
当今:为啥朕听着,你是顺便去看你七哥的呢?
戴权:同感。
......
元姐儿可怜兮兮,眼泪巴巴的瞧着当今,那副样子看得当今头疼。朝元姐儿挥挥手,又让戴权准备两份药材让元姐儿带着出宫去。
元姐儿没谢恩,只跪了安便拉着戴权往外走。戴权被元姐儿一扯,刺啦一声,衣服袖子就被元姐儿拽了下来。
当即怔在了当场。
元姐儿看着手里那片带着明显手指窟窿的袖子,腆着脸朝戴权笑。
幸好这衣服袖子是从肩膀处生拉下来的。要是...怕是就要被人发现她那手指头有些异于常人了。
戴权见元姐儿这般,欲哭无泪。回头瞧当今,当今嘴角抽搐,也是满脸的无语。
“杂家的十公主诶~,”戴权叹气,准备从元姐儿手里将那片衣袖拽回来,可惜拽了两下,元姐儿就是不松手,气得戴权咬牙不已。
这是咋的?
将他袖子拽下来不说,这还准备占为已有了?
“呵呵,我与公公朝夕相处,一见如故,这个就留做纪念,成吗?”
朝夕相处了以后还能叫一见如故?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戴权深吸一口气,再不想搭理这个自来就不很少在调上的人。于是对着元姐儿说了句稍等,他换了衣服就给元姐儿收拾药材去。
“哎呀,换什么衣服呀。又没打赤膊,您老还是赶紧收拾药材,人家着急着呢。”
见戴权拉着不动,元姐儿当即将楼叶一直拿在手里的披风一把拎起来,在空中一抖,然后就给戴权披上了。
“行了吧,就您老事多,跟个大姑娘似的。不对,就是大姑娘也没您这样矫情的。走吧,走吧。”说完这话,也不管戴权那崩溃的神色,给楼叶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就挟持着戴权往当今放药材的地方走去。
戴权看着自己没了袖子的胳膊,以及那截还被人拿在手里的袖子,仰头望天。
难不成这也是他的错?
扭头看一眼元姐儿,戴权这回是真的同情起当今了。
甭说他同情当今了,当今心底也记得他的好呢。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让元姐儿这么折腾的。
一时,元姐儿接过两份药材,便让人去准备车驾她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