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妈呀!
“来,来人,我肚子,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被个绮丽的恶梦吓醒的迎春直接进入了生产阶段。
因为庆丰帝和皇后的双双保驾,迎春倒是没有着了宫里的黑手,于是非常痛快地生了个小公主。
小公主洗三的那天,赵秀宁做着一辆马车来来到了京城的江家小院。
母女相见,赵秀宁哭得不能自己。探春也是感伤不已。
“我的儿,快让妈看看。从你出生我就没有见过你几回,这一别又是十个春秋,可是要疼死我了。”
这些年赵秀宁虽然夫妻恩爱,膝下也有了别的孩子,可终究放不下这第一次为人母生下的孩子。
尤其是这个孩子又是那么的懂事,惹人疼。
“妈快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饭不少吃,个也没少长。我留在京城,可比你和爹在边疆过得舒服多了。倒是妈的气色怎么这般差,可是身上哪里不好?”
赵秀宁摸了摸脸,笑了,“还不是你小弟,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小弟前儿出逗,好悬的狠。吓的我现在想起来都是心惊肉跳。”
探春听了也是一惊,连忙追问她,“这是怎么弄的,别的弟弟怎么样,没有传上吧?现在小弟如何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落下什么症候?”
赵秀宁拍了拍探春的手,“还好,还好,你几个弟弟娘和你舅母商量了一下,除了最小的这两个,其他三个都送到了书院里去读书了。你小弟一出逗,我就将你三弟送到了你舅母的院子里,倒是平安躲过去了。”
这些年,赵秀宁先是给江行远生了双胞胎,后来又前后生下了两个儿子。不过在生最下的那个时,因着难产到是伤了身子,以后可能再受孕便难了些。
为此赵秀宁还特别的遗憾。
不过她倒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自家弟妹看自己的眼睛都绿的样子,她还是知道的。为了刺激刘琉这些年只有一个赵环的事情,赵秀宁也只是在私下里抱怨一番罢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生的多,赵秀宁的身材有些走形,不过也只是比丰满多了些肉罢了。
整个人看起来官家内眷的气度倒是足足的。
探春听到赵秀宁的话,倒也将刚刚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这些年爹对你还好,舅舅舅妈还好?”
“好,都好。你爹那人还是老样子,倒是你舅舅这些年涨了脾气,前儿还踢坏了一个爬床的丫头,让你舅妈一顿生气。”
“啊?”探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赵秀宁说的话。
那个从小不是摸一下刘琉脸蛋,就是拉一下刘琉辫子的赵国基出息了呀。
赵秀宁看探春这个样子,也没有觉得这话题不应该对着未出阁的姑娘说,“那丫头是你舅妈身边侍候的,趁着你舅舅喝多了,你舅妈又在照顾你弟弟,便以为有机可乘,却不想你舅舅那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便是睡着了,不是熟悉的人接近,那也是一马上刀子的。
幸好你舅妈反感你舅睡个觉还要在床头放刀呀剑呀的,不然那屋子准是血溅三尺不可。可就是这一脚,也踹到了那丫头的心口上。哎呦,你是没瞧见,那丫头当时就吐了口血,被抬下去没两天人就没了......”
上过战场,尤其是在边疆呆了十来年的人都会有反应的下意识反应。这种反应尤其是在酒后的无意识下更为明显。
因为赵国基这样,现在两家的下人就没有一个敢在爷们喝醉后上前侍候的。
不过这也给探春提了醒,某个二货可也是上过战场的呢。将来要是成亲了,喝多了,他就自求多福吧。
呀,呸呸呸,她想的这都是什么。那呆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借尸还魂的事情呢。下个月吧,下个月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就写信告诉他吧。
因着屋里就只有娘俩个,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赵秀宁虽然从心底恨着荣国府那一家子,可还是问了问那家人的近况。
听着探春挑挑捡捡将这几年的事都说了,赵秀宁‘呸’了一声,骂道,“活该,报应。只是你这般离开,若是让人查出来可如何是好呢?”
早就不是吴下阿蒙的赵秀宁这几年的官太太生活,也让她的眼界放得很宽,可是骨子里对皇权的敬畏还是大过了天。
“娘怕什么,这种事情,谁能摆到台面上去说呢。我是谁,长安节度使江行远的嫡长女江陵,跟那什么要和亲的郡主有什么关系?咱们跟贾家非亲非故的,便是人有相似又能说明什么?
娘与爹爹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十来年了,当初爹找的那个人伢子都已经作古了,谁还能查到什么。便是查到了什么,,拔出萝卜带出坑,这些年过去了,牵连的人可不只是咱们一两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