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笑。)
弥补过去的过失,修正过去的错误。和霜月一起重新开始。和霜月一起构建新的未来。这就是黄濑现在的愿望。
黄濑想即使是现在也不晚。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不论如何,霜月始终都像黄濑计划中的那样和火神分道扬镳了。排除掉了赤司,排除掉了紫原,排除掉了火神,剩下的黑子不构成威胁……最后只要黄濑能做到让霜月愿意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默认的,黄濑就能把霜月变成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
没错,黄濑凉太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哪怕看到了霜月崩溃痛苦的样子,黄濑那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使用卑鄙的手段也要独占霜月的想法现在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还可以对着霜月笑出来。)
嘴角上挑,蜜色的眸子因笑而微微眯起。带着温和的笑容,就这么抬着自己手臂的黄濑又向着的手臂内侧划下了第二刀。
大大小小的血珠分别涌出,逐渐顺着划痕汇聚成一条血线。血线蜿蜒,坠落在了厨房的地板上。渗入了地砖之间的缝隙里。
只要感觉到疼痛就能心安。只要疼痛的感觉还在就能忍受更多过去的自己无法忍受的事情。黄濑多少也察觉到了依赖着疼痛的自己正变得越来越病态。
(可是没有这个的话——)
黄濑无法想象没有疼痛自己该怎么面对霜月,面对被霜月挂在嘴边的火神。已经有了疼痛依存症的黄濑怀疑自己在失去疼痛的瞬间会像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产生禁断症状。
“总之,”
把美工刀放到一边,放任着还在出血的伤口,黄濑拉好了袖子。
“该去照顾霜月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都回学校上课去了么……?好鸡摸……;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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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正。
☆、本文独发
持续高烧的霜月是在第二天的凌晨退烧的。
不眠不休的陪在霜月身边的黄濑每隔三小时左右就会给霜月量一次体温。在看到电子温度计上霜月的体温是三十八度之后,黄濑稍微放松了一点。
黄濑不像霜月那样有轻微的洁癖,不过他一点也不希望在昏昏沉沉地睡了这么长时间后、意识清晰的醒来的霜月看到的是蓬头垢面的自己。再一次为霜月擦干净身体,为霜月换下了带汗的单衣之后,黄濑离开了霜月家的别庄。
像之前一样把霜月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被套等东西送到洗衣店里,坐上计程车的黄濑很快在计程车上打起盹儿来。迷迷糊糊地想着昨天给霜月熬的粥,昏睡着的霜月没能吃下去。那粥到了现在大概已经不好吃了,待会儿要重新买材料重做;陷入沉眠的黄濑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霜月已然从那座什么都没有的别庄里消失。
“!!”
猛然睁眼,瞳孔急剧收缩的黄濑浑身大汗的惊醒过来。大口喘息着的他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哈啊……哈啊——……”
计程车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窥视这位刚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不到一刻钟就又惊醒过来的高大青年。要不是这个青年没有要遮住他那好看又显眼的脸的意思,这位司机很有可能会以为自己载了一个到处逃亡的犯罪者。
又撇了一眼青年毛线衫袖口处的血迹,计程车司机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早点把人送到指定位置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好在青年要去的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计程车司机挥散自己脑海之中的各种想象,很快把车停在了黄濑家的门口。
付钱、下车。黄濑很感激司机没有多事地问自己需不需要帮助,或是别的什么。进入玄关的时候黄濑才想起自己忘了给二姐买杏仁豆腐。好在黄濑的二姐像是不在,整个黄濑家都静悄悄的。
(没有人在……)
黄濑想起之前大姐提过今天要和父母一起去拜访亲戚。现在家里没有人在,多半是二姐被大姐和父母一起拉着去了。
“家里没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在”,这个认知让黄濑感到了幸运。上楼回房间拿了换洗衣物的他很快来到了浴室。
(要是不小心让姐姐们或者是老爸老妈看见了——)
唇角溢出一个略带无奈的笑容,脱下了外套的黄濑望着自己左手衣袖上的血迹——原本黄濑没想让那血迹弄到难洗干净的羊毛衫上的。哪知黄濑的血小板比他想象的要没用,左臂上那超乎黄濑预想的深的伤口所流出来的血液不仅浸湿了黄濑的衬衫,亦渗出了黄濑身上的羊毛衫。好在因为是冬天,黄濑穿的外套很厚,不是到手臂断掉的那种程度,血液大概无法渗出到黄濑外套的表层。
也正是因为如此,黄濑才敢不对伤口做任何处理就回家,而不怕家人马上就发现他左臂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