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极限的忘记了!抱歉抱歉,泽田!”这么说着的了平虽然大嗓门有所收敛,但对于病人来说,这个声音还是太过于刺激了。
(没把人吵醒就算好的了!你这个草坪头还是那边呆着凉快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连比带划,狱寺以口型这么对了平说。
(噢噢噢!!混蛋章鱼头你是极限的想打架吗?!)用口型回应着狱寺,了平身上的战斗之炎更加灼人。
“交给我的话就可以放心了,阿纲。”一边,无视狱寺和了平的斗嘴,山本的手已经握上了铃奈房间的门把。
“等一下。”
山本的肩膀被狱寺抓住了。
有些愕然于自己的反应,但狱寺仍是脱口而出:“没有医学常识的你去看护也没用吧?”
“狱寺……”
“这里我来就好,棒球笨蛋你负责好好照料十代目。”
(啊……我在说什么?)抓着山本肩膀的狱寺其实比山本、纲吉、了平、京子还有小春更惊讶于自己的言行。内心汗如雨下,狱寺有种自己绝对是把话说反了的错觉。
要是在几个月前遇到同样的事情,狱寺可以肯定自己不会阻止山本去照顾一个“外人”,只要自己能作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侍奉在十代目的身边的话。
“啊哈哈,没想到狱寺会这么说啊。”爽朗的笑着,山本的手离开了门把。不知道为什么,狱寺在看到山本的这个动作时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真是败给你了。”走到纲吉的身边,山本侧头对狱寺笑道:“那阿纲就由我们带走了,与此相对的是狱寺你可要好好照顾铃奈前辈哦。”
“切,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弹了弹舌,狱寺并不率直的回答着。
得到狱寺的承诺,山本露齿一笑,拉着纲吉就准备离开,“那就拜托你了,狱寺。”
“等、等一下、山本君、啊啊,大哥也是——”
“嘛嘛~这里就交给狱寺吧,阿纲。”“男子汉大丈夫极限的不要婆婆妈妈——!!”
纲吉抵抗的声音、山本和了平的劝说声与京子还有小春的脚步声都渐行渐远;留下狱寺一个人站在铃奈的房间门口。
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像旋律中的不协调音一样让狱寺感到了一丝难以言说复杂心绪。
明明平时不会去特别注意这种礼节,明明没有对同年纪的女孩子用过什么敬语,明明不喜欢那个一时间代替了十代目的家伙。
(但是,)
“……打扰了。”
走进房间的狱寺僵硬的走向了铃奈睡着的床边。
另一方面,被山本和了平拖走的纲吉仍在坚持想去看护铃奈。
“大哥、山本——”
“阿纲,这次就让给狱寺吧。”回头对纲吉爽朗一笑,山本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狱寺应该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铃奈前辈说。”
“唉……?”闻言的纲吉停止了抵抗的动作。
“差不多也该极限的承认了,章鱼头那家伙。”
“咦咦?”纲吉愈发的不解。
“承认铃奈前辈是我们的同伴啊。”放开了纲吉,山本双手抱在脑后“哈哈”的笑着。
此时站在铃奈的床旁,眉头紧皱的狱寺默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铃奈,心中是矛盾的千头万绪。
(这家伙……)
没有好好注视过铃奈的狱寺这个时候才发现面前的是比自己瘦弱许多的柔弱女孩。而此时这具柔弱的躯体上缠绕着许多的绷带。
『铃奈前辈抓住了快摔下去的我。』
看到被斯夸罗和山本带回来的纲吉和铃奈,狱寺的第一反应是去想去怪铃奈给纲吉添了麻烦,第二反应是十代目满身是伤绝对是为了救这个女人。察觉到了狱寺想要喊醒晕厥过去的铃奈、冲铃奈发脾气,纲吉拉下了激动的狱寺,并告诉了狱寺事实。
『铃奈前辈是为了救我才摔下去的。』
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狱寺一瞬间鄙夷起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去错怪他人的自己。
(这家伙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该被我讨厌的事。)
不仅如此,每次都顾及到了狱寺心情的铃奈甚至还在纲吉有危机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可恶……”不知不觉低咒了一声,狱寺想自己要来看护铃奈这件事或许是错觉的决定。
——狱寺内心猫爪似的焦躁感无法平息。
“狱寺、君……?”“……啊?!”
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在昏睡的铃奈会选这一秒醒来,本想往外走的狱寺停止了脚步。
“这里是……啊,我回来了吗?”难受的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身体因绷带无法像平时那样自由的动作,这样的铃奈仍然好脾气的问着:“狱寺君找我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