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 [清穿+聊斋]我有特殊的咸鱼姿势+番外(810)
因为整个大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两边店铺能关门的全都关上了。等班头带着衙役找上门,他们能用银子解决的,就尽量用银子把人打发了。
有那少数几个舍不了银子的,免不了被一众衙役在店铺里翻箱倒柜,也不知道损失的钱财,抵不抵得过省下来的贿赂钱?
他们这一行人的打扮非富即贵,五个随行侍卫腰上都挎着雁翎刀。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群人的身份不一般,那些衙役们也不敢上前来招惹,就怕踢到铁板。
突然,明若的脚步顿住了。
她凝聚了全部的心神仔细感应,只觉得左前方的某个地方,有一股浓郁的灵气聚集在那里,久久不散。
胤禛柔声道:“你想往哪里走,只需顺着你的心就可以。放心,我会一直跟着你。”
少年的身形尚且单薄,体内却仿佛潜藏着无穷的力量。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让身边的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明若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边用心感应,一边让脚步随心而动。
而胤禛就领着人跟着她,亦步亦趋。既不干涉她的行动,也绝不让旁人打扰她。
——这难道是秀恩爱的新方式?
自觉吃了好大一口狗粮的隆科多,摸着下巴,不明所以。
等他们拐过一个街角,前方突然嘈杂了起来。好多人都涌涌向一个方向,明显是有热闹可看。
明若猛然睁开眼睛,指着人群聚集的方向,“就是那里,咱们快过去看看。”
一行人被人流推着走过去,又看见了一副让人火冒三丈的场面。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恳求。被她恳求的是个邋里邋遢,浑身恶臭的道士。
那道士斜躺在地上,满口的污言秽语,不断辱骂那妇人。时不时伸手在衣服内掏摸一阵,信手一弹,便有一只虱子飞了出去,吓得围观的人急忙往后退。
“岂有此理!”明若大怒,大步上前,抓住那妇人的手腕,就把她拽了起来,“这位夫人,你又何必任由着无礼之人辱骂?”
但那妇人却完全不领情,一把将明若推开,“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多管闲事!”
“诶,你……”明若瞪圆了眼睛,完全不能理解。
胤禛上前将她拉了回来,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因为胤禛觉得,眼前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噗通”一声,那妇人跪了个实在,继续哭求道士,“道长,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家那口子吧。他若是不行了,剩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呀!”
她的儿子还太小了,撑不起家业。若是丈夫真的死了,只怕不用等族人们欺上来,那做县令的姐夫,就能先把他们孤儿寡母给生吞活剥了。
却原来,眼前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生的妻子刘氏。
那倒是懒洋洋地说:“他对你又不好,你何必救他?”
刘氏心想:当然是为了我的儿子。
但她嘴上却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纵有不对的地方,却也是我的丈夫呀。道长,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救救那杀千刀的吧!”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心声全部落入了那道士耳中。
那倒是微微一笑,觉得眼前这妇人心思清明,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很懂得如何行事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倒是与寻常的山野村妇不一样。
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你又能做到何种地步呢?
他心里觉得有趣,突然张嘴,朝刘氏吐了一口浓痰。
刘氏强忍住恶心,硬生生地没有挪动半分,任由那痰液粘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胤禛面色微变,蹙眉看向那道士。那道士似有所觉,挑眉看了回来。
既然已经被对方注意到了,胤禛也就不再隐藏气息,安抚地拍了拍明若的手,上前几步,挡在了刘氏面前。
“道长,得饶人处且饶人。”
为了个渣男挨几句骂,已经是大委屈了。若是再受这种折辱,完全不值得。
当然了,胤禛之所以出头,也不全是凭着一腔血勇。
他既然选择在这闽侯县多待几日,就不会白白待在这里,而是借机翻越了此地的县志。
或许是此地邻近边境的原因,民风比较淳朴,风气也趋于开放。
至少自清朝开国至今这几十年里,闽侯县里没有申请过一块贞洁牌坊。
这就说明,此地的百姓对于女子的贞洁,并不是特别看重。刘氏若是死了丈夫,完全可以带着自己的嫁妆再嫁。
若她和丈夫还有个儿子,也可以把夫家的财产带走,将来给儿子继承。
胤禛相信,若是由他出面作保,就算闽候县再换几任县令,也不敢有人贪图刘氏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