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来说九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对于四枫院玉鬘来说不过小小一瞬间。
孩子们正在街道上玩闹,嬉闹的声音使得温馨的气氛更加浓厚。
“快点把球踢过来!”一颗皮球滚到了她的脚边,十三岁的女孩低头一笑脚稍微一侧“咚!”皮球“呼”的一声的飞出去直直扫过小孩子们的耳旁径直的砸在树上然后再反弹回来。
“嘭!”某个过路人不幸中招。
小鬼们探头探脑的望过去,某个白毛露出一只死鱼眼手里还拿着一本不离身的《亲热天堂》。死鱼眼转过来把手里的小书塞回裤兜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待到灰尘拍干净了卡卡西看了一样瞅着他的小屁孩们,一只毫无神彩的眼睛从十三岁的小女孩扫过去。
“现在的小孩啊……”说着白毛又拿出裤兜里的小书一边看一边走了,直道称为远处的一点小黑点不再被小不点们所看清。
“千夏~回家了~”女孩转过头去元气十足的大喊一声,“我知道了!”随后撇下一众小不点。
千夏,和木千夏便是她现在这幅身体,哦,不,应该是义骸的名字。
当初玉鬘在南贺河发现这个女孩时,她的头发如水藻般漂浮在水面,一双大眼睁得很大口微张显然已经是气绝身亡了。
不是正常死亡,女孩的灵魂一直飘忽在尸体周围久久不肯离去,那灵魂淡的和一缕轻烟似的又似轻纱般美丽,玉鬘不知道这个世界无法超生或者堕落的灵魂会不会变成虚之类的恶灵。但是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很有可能又一个怪谈会在木叶村里流传。
如果报不了仇的话,留在世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吧。
“留恋人间的灵魂啊,徘徊在现世只是增添你的痛苦,不如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在那缕灵魂渐渐化为亮点最后消失不见,玉鬘口里轻轻说道但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现在这个叫做‘和木千夏’的女孩身体里面有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通过这具身体保留的一点记忆来看,这个和木千夏真的很普通,长相普通,身世普通,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父亲是木叶村中一位极为普通的中忍,母亲也不过是一个平民。原来日子虽然不是过的非常好但也算和和美美,只是那一场战争夺取了父亲的生命这个家也变得不再完整。而母亲也决定不再让女儿走上她父亲的道路——称为一个忍者,宁愿女儿一生平庸嫁人生子如此终结一生。
所以在和木千夏六岁的时候即使在面对众人的劝说,这位母亲也没有让自己的女儿进入忍者学校进行学习。
不得不说这位母亲的做法还真是正确,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幸福的莫过于心爱的丈夫和孩子都陪伴在自己身边。
忍者,这个名词可是和“幸福”绝缘的哦。
其实忍者不应该和普通人结合,因为没有哪个妻子会受得了丈夫的不辞而别。
但是由于和木千夏完全没有受过什么训练对于其他同年龄上学的孩子来说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和木千夏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时常会被其他孩子欺负加上这孩子的性格又比较懦弱让欺负她的人更加的有恃无恐。即使母亲问起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也会找个“不小心摔倒了”的蹩脚理由搪塞过去。
也就是因为这个女孩的懦弱才被几个其他女孩子叫到南贺河边扯住头发把头按在水里,哪怕拼命的挣扎不过换来更大的笑声。最后那几个人是看和木千夏一动不动再慌了神慌忙跑掉,话说暗部当时没有在南贺河一带巡逻?还是看见了却没有制止?
还真是奇妙的一件事。
不论怎样,那个女孩还是死了死在自己村子里人的手里。
即使是年幼也不能用这个借口来迫害这么一个女孩。
想起那只小狐狸受到的待遇,玉鬘嘲讽的笑了一声。这个村子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安静祥和嘛……
人性的黑暗不管在哪里都可以看见的,即使它的表明有多么光明。
在街上她遇见了把和木千夏按入水里的女孩之一,和木千夏微笑着向她点头一双眼睛更是直直的望着那个吓得已经有些哆嗦的女孩。
眼神其实可以分很多种,有些虽然看上去温和但是却能让对方似乎置身冰窖之中而旁人却丝毫不知。
那么一双眼珠就死勾勾的盯住她,和木千夏冲她笑,笑得优雅但是那笑又包含了让她不寒而栗的东西让她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寒意。
“我又回来了哦。”她看见和木千夏用口型说道。森白的牙齿接触着淡红的嘴唇,对方嘴边的笑突然变得鬼魅。乌黑的头发散在和木的肩上那形状像极了那天南贺河里漂浮的水藻,如水藻般的长发缠绕在她的手上,和木千夏的挣扎让她把少女的头更加按进水里。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抠在她的手臂上,指甲掐进肉里血珠溢出来。飘荡在水中的长发沿着她的手臂满满爬上来,绕住她的手臂、肩膀直到脖颈。她觉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