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见多年不见的远房小表妹长大后是这样子,玉鬘一时就呆愣住了。记忆中的空鹤虽然说不上淑女但也娇俏可爱,怎么现在就……
想着,玉鬘又上下的把空鹤再次细细打量了一遍,但是这次她惊讶的发现空鹤的一只手……那不是有血有肉的手臂,而是一只看似用木头所制的义肢!!
“这……”很快就把视线从那只义肢上转移开,玉鬘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姐姐:怎么好好的,一条手臂就换成了义肢?
“哟,夜一好久不见啊。”空鹤坐在上位的位置对夜一打招呼,然后把目光移向夜一身后的玉鬘,“还有玉鬘。”
‘这么多年没见,竟然还能认出她?’出事的那年,空鹤还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呢!她原本以为空鹤早就已经把她忘了个精光,还打算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看来是能省下了。
“我的记性没那么差,你还是能记住的。”
“呃?”
在备好的坐垫上坐下。玉鬘目光微微低下并不直视对面的美丽少女,现世里虽然说什么直视对方是尊重,但是放在传统里来看就是无礼,当对象是女性的时候尤甚。
“你还倒还是老样子,玉鬘。”空鹤看着那个沉默不语的年轻女子,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沉默不语,温顺有礼。但是这个女子的本性绝对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这里就没有必要了吧。
“是吗。不过空鹤你是真的长大了呢。”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不再是当年那个吵着要游戏的娇稚小女娃了。不过那条手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经意间,玉鬘的视线又回到空鹤的那只义肢上。
了悟玉鬘疑惑的眼神,空鹤一笑,白牙很是晃眼:“是一次爆炸中没了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满脸都是笑容,压根就看不出她是在说自己的事。
“爆炸?”玉鬘低下头看看那只义肢,记忆中空鹤最喜欢的东西莫过于烟花之类的物品,虽然自己曾经以危险劝过,但是她对这种易燃易爆物品的热衷有増无减。也许是在摆弄这件物品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吧。
见事主本人都不在意这个问题,那么玉鬘也不好意思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但是担心还是让她问了出来。
“那么现在平日生活之类还都安好么?”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没了一条手臂,不管怎么样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啊啊~没事没事,不过话说回来,玉鬘你还是和一样的啰嗦啊。”空鹤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但是说出的话却差点叫玉鬘跳脚。】
这丫头说她啰嗦!!她什么时候啰嗦了!算了算了!她不和小辈计较。
“话说你们这次来,是有事吧。”连消失多年的玉鬘都出现了,弄不好这事情还很棘手。
“嘛,的确。”黑猫依然是蹲坐在坐垫上,一双暗金色的猫眼直直盯着空鹤。
“很麻烦的事情么?”
“可以说算是吧。”
“话说你还真的会给我出难题。”艳丽少女调整一下坐姿,和其兄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看着那只悠闲坐着的猫。
多年后,当夜一带着一群小鬼再次拜访志波家的时候,空鹤敲敲手里的烟杆,“又是同样的事么?”
“不过,这样我倒是更有兴趣了。”
这是要干什么?玉鬘挺直了脊背看着打哑谜的两个人,后来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该不是在拜托空鹤那件事情吧。
想到这,玉鬘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黑猫:怎么把空鹤也牵扯进去了?
不过黑猫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目光,任然自顾自的和空鹤聊天。
“岩鹫今日不在么?”回想起那个小小的胖子,玉鬘忍不住发问。
“岩鹫?哦,今日他出门去了。”
男孩子都是些在家里坐不住的主,一个个恨不得天天都在外面的世界驻扎,以求脱离来自家庭的管束。
难道,岩鹫也会是这样么?
不对啊,玉鬘抬起手臂,布料轻轻擦过脸颊:她可记得志波家即使是到了流魂街,家规也是没有怎么松懈过,门禁之类还是照老规矩来。
那个少年真的能逃离管束么,难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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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一和玉鬘是寄宿在志波家的,有家不能回,只能暂时寄居在这里。玉鬘一颗心脏提在喉咙口好久,到了晚上三更半夜都还没见那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回来,才稍稍放下了心。
‘自己还真是多想,这时候估计也回不来。’玉鬘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女衫,虽然床铺暖和,但是夜里也还是会有寒气透过纸隔扇沁进和室里来,玉鬘到底是学过武的,身子并不如那些娇弱的女公子般丝毫受不得寒气侵扰,只是掀开被子,披了一件新制的女衫拉开拉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