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时刻。
妖怪的成年是十三岁,人类成年,像阴阳师还是坚持十六岁的。
而且,应该降临到玉山家的天诛,并没有降临到自己。
这充分揭示了,自己的父亲不是玉山诚一郎,母亲也有可能不是武山若菜。没有玉山家的血,不是玉山家的人,天诛怎么可能降临到自己身上?
人在做,天在看。
至于自己身体里的妖怪的血属于什么妖怪,玉山裕子也不知道。
没有妖化,没有自己不记得的东西,记忆没有被替换过,甚至一点妖气都没有。
本就不是玉山家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天诛?
玉山裕子体内没有玉山家的血脉,又怎么可能会死?
至于为什么在十年前自己父母没有去京都接受天诛,是因为玉山家老头子的侥幸心理。
除了名,就不是玉山家的人了。
但是,不是不报啊。过了三年,还是走了。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
玉山裕子翻了个身,自己从来没有因为那么个小小的猜测而认为玉山诚一郎不是自己的父亲就不叫他父亲,同样,武山若菜也是,从来就没有那种要去寻找自己亲身父母的想法,也从来没有闹过别扭。
自己脑袋里真实的回忆,都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欢乐时光,谁也替代不了。
真正的生父或者生母是谁,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和他们一起很快乐。
然后和毅在一起,也很快乐。
充满自己回忆的人,是他们,不是那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父亲,当然,也不是那个可能是自己生母的人。
在被玉山夫妇领养的那一刻,自己身上的因果,就已经和他们缠绕在一起,而以前的生父生母,需要还恩。
不过,自己有他们就好,有着美好的回忆,然后找到自己的生父生母还了恩,在微笑着在玉山夫妇的墓前洒两杯酒。
但是高原毅,至今认为十年前是案子,是鬼怪凶杀,是阴谋。
实际上不是的,实际上是玉山家的人的觉悟。
不过自己要这么和他说?要怎么开口才好?玉山裕子从十三岁开始想了整整三年,还是找不出一个方法。
“顺其自然。”玉山裕子念叨了三年的字眼,现在却是无比坚定。
“毅,你有时间吗?我需要和你说点事情。”
从来都是躲不掉的事情,既然躲不掉,那么就要全身心迎上挑战。
我是玉山裕子,我无所畏惧。
我要护着我最爱的人,不管是高原毅还是,谦也。
玉山裕子知道这件事既然翻出来十年前,必然是认为有恃无恐,幕后人必然是要有大动作的。
可惜了。
这种大动作,说不定再久远一点的都会翻出来搅浑一池水。
所以这个时候,自己不加入都不行了。
哪怕是学生,自己也是有十六岁了。
十六岁,成年了。
☆、阿舞求交往~
新周一,樱原舞呆愣愣地看着玉山裕子眼睛上的黑眼圈,然后怪叫一声:“裕子你怎么了?”
“没睡好。”玉山裕子轻描淡写地开口,然后瞥见了一脸不信的谦也,心里微微虚了虚。
“瞎说。”樱原舞哼了一声,然后凑近玉山裕子的耳朵:“听说有人把十年前的事情翻出来了?”
玉山裕子表情都没变,只是点了点头:“要变天了。”
“这样吗?”
“你当心点。”玉山裕子拉开了和樱原舞的距离,认真的开口:“这是大动作,你们当心点。”
“放心。”樱原舞笑了笑:“酒吞已经去调查了,不知火也从海上开始排查起了。”
“多谢。”玉山裕子点了点头:“你没告诉谦也吧?”
“没。”樱原舞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突然转头:“等,等等,谦也?裕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除了高原毅那家伙以外的……”
“闭嘴!”玉山裕子一把捂住樱原舞的嘴,凑近之后恶狠狠地警告:“你敢透露一个字我就把你炖了!”
“……”
这威胁真狠……
樱原舞内牛满面,然后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就放下了:“说起来,裕子,你真的不准备说咩?”
“是狐狸就别学羊叫。”玉山裕子眯起了眼睛,然后看到樱原舞嗖地一下跑出了门:“阿拉阿拉,裕子我们下节课是体育课快点过来换衣服啊哈哈哈哈。”
玉山裕子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有什么要问的吗,谦也?”
忍足谦也的背影明显僵了一僵,没有回头导致声音有些低落:“裕子你不愿意告诉我就不用刚告诉我。”
玉山裕子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如果我说,我准备和你说呢?”
谦也突然转过头,眼睛里的光芒让玉山裕子觉得有些不敢直视:“你不问,我干嘛说。我实在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胆量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以及,我可以理解为,你开始疏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