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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157)

“意思是……要我认命?”

静潇郁郁地将嘴一扁,细秀双眉又打起死结,如花面靥上罩着种格外老气横秋的表情。

“那当然不是,”夙沧伸指在她额头柔柔一点,又反手指着自己鼻尖道,“你看我这‘为孽者四’可曾认过命?”

答案当然是没有。静潇懵懂听着,一时也参不透夙沧话里玄机,正想再催她解释,抬头却见一道宽袍广袖的人影施施然推门而出,如清风朗月般徐缓行来。

那人影投映入静潇眼底的瞬间,也如月映湖心,将她整张脸孔都照得明亮了起来。

“谢伯伯!”

她再也顾不得向夙沧追问,跳起身来就欢欣雀跃地跑了过去,“谢伯伯,你和村里人谈得怎么样了?”

唯独此刻,这个童年坎坷、少年老成的小姑娘才能恢复几分天真神态,让人回想起她原本的年纪。

夙沧的笑容便有些百感交集,一多半是为她庆幸,另外小半则是为旁人酸楚:

“寂破和琼华派白养你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跟隔壁棚的跑了……”

【二】

……

夙沧再次与偃师谢衣相见,正是在她夺走望舒、满地球寻访飞升他法的时候。

设下五灵法阵疏导,以篁山丰沛的地气为基,再以双剑为骨架支起通道——这一途径她在先前便有计较。

但也正如玄霄所说,篁山与昆仑相隔千里之遥,即便凭双剑威能,没有强大的术法支撑,也未必能将灵力完整输送。万一通道漏风,送一路,泄一程,哪怕他们是挪个太平洋过去,搬到琼华也就剩下一夜壶了。

而论法术精深、技艺纯熟,除了长琴和她自己之外,云天青和夙玉亦可作数;静潇与巽芳修为较浅,施展不开大型仙术,最多也只能把石头变成一朵花;夙琴是个学渣,只能在旁边撒花花。

五行尚缺一角,夙沧就在这时想到了谢衣。

也幸好昔年谢衣临别时料定缘分不浅,有心为她留下蛛丝马迹,否则以他这般隐秘行藏,夙沧只怕也要等玄霄冻成了腊肉才能找到。

对于她的造访以及形貌,谢衣并不惊奇。

——毕竟他们头一次见面时,夙沧还是只从枝头扑棱而下的乌骨鸡。

夙沧反倒有些诧异:“暌违两年未见,我人还活着,谢先生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他们上一回作别时,她正准备顺道去作个死。

“自是无须意外。”

这话问得唐突,而谢衣清雅沉静的仪容、谦和恬淡的神态仍是如一,仿佛亘古以来就不曾改变。

他的笑也同样,如千年月华流照,虽光阴荏苒,又屡经浮云蔽月、尘浪滔天,却依然清辉常在,不改其皎皎洁白。

心若冰清,莫过如是。

“沧姑娘可还记得,”他淡淡笑道:“两年之前,你曾经允诺谢某何事?”

“我……”夙沧皱着眉略一思索,旋即恍然:“谢先生叫我珍爱生命,不要死,死了你也救不回来。”

——无论如何,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轻言放弃。

——请姑娘竭尽全力,活下去。

相较于原话,夙沧这翻译实在没什么逼格。谢衣闻言失笑,但还是温和有礼地颔首:“我的确曾这样说,沧姑娘也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

夙沧怔了一怔才回过味来,“那我也不一定做得到啊。先生就这么有信心?不怕我力有未逮,横死中途?”

“自然不怕。”

谢衣轻轻摇头,神色依旧柔和得如同春水,声音却是清朗而坚定的,像春水里不肯解冻的流冰。

他道:“谢某相信,沧姑娘既已允诺了要活下去,便绝不会食言。”

“……”

然后夙沧就没话讲了。

她早已习惯受人猜忌怀疑,难得被这样无条件地信任一次,还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谓“老脸一红”,大概就是指这种画面吧。

谢衣的话却还未完:

“生死之事,姑娘尚能言出必行,足见刚毅。所以谢某也确信,今日无论你前来所为何事,都不会是出于一己私欲,更不会贻害苍生。”

“那么谢某自当鼎力而助。”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三】

……

道具(望舒)既已齐备,人才(五个)又臻圆满,夙沧很快便依计划在篁山布下了法阵,由夙玉运使望舒,自己则往琼华祭起羲和。双剑遥相共鸣,灵力泉流便从篁山地脉之中腾空而起,如长虹横贯天际,源源不绝地汇入琼华派中。

“这才叫爱的供养啊。”夙琴看得目瞪口呆,禁不住连声慨叹,“不是为你生个云天河,而是直接为你画一道天河……也只有沧沧才干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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