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幕,看过TV初代篇的姑娘们,你们都懂的……
这就算是彻底决裂了,之后抹杀什么的巴拉巴拉都对上号了。抛弃奥菲什么的并不是斯佩多的本意,他扮这个恶人赶她走,也算是还她自由。毕竟由奥菲去和爸爸绝交,她不一定能做得到,不如他断个干净。
生日快乐
“喂,快点拿热水过来,磨蹭什么!”
“医生呢?!医生还没有来吗???”
“海伦,别睡!绝对不可以睡过去!!”
……
变了调的喊叫声,脚步声,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还有凳脚拖过地板的刺耳杂音。
铺天盖地的嘈杂,交织成一张绵密的网,向我的头顶压过来。
压过来。压过来。
自从我们——我的同伙与西蒙家族的残党逃离教堂以来,就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我做梦都想不到,斯佩多会借着Giotto和其他守护者均在外作战的时机,宣布背离一世拥立查理。而查理也不愧是他看好的人才,以如有神助的速度一鼓作气控制了本部,公然易帜,拒绝接受Giotto的一切调遣。
当真希冷笑着将这个消息带回隐藏地的时候,我手里的药碗晃了一下,然后在脚边摔得支离破碎。
塔瑞亚在一旁嘀咕着“也不想想你摔的是西蒙的东西”,忙着吩咐人来收拾之余冷淡地扫了我一眼:“看开点吧,这就是黑手党。”
嗯。这就是黑手党。
“更坏的消息还在后面。”
真希那副充满古典味儿的东方美颜此刻写满了讽刺,她的嘴角几乎上歪到了笑面人的高度,笑得像是要哭一样。
“新生的彭格列,似乎打算对西蒙进行肃清——至于理由,他们已经告诉过我们了。”
……理由?“西蒙家族鲁莽冒进”??
“那也算理由?!武斗派就这么玩弄整个彭格列的智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强者的谎言就是真理。我还是那句话,看开点吧。”
塔瑞亚不屑地撇了撇唇。
“地下社会互相倾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算Giotto和科札特感情再好,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更何况,现在的Giotto能不能保住自身都是个问题。查理是彭格列暗杀部队的创始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狠下心斩草除根。”
“可他和Giotto是亲戚——”
“真可笑,父子相残夫妻反目,你这些年见得还少么?”
她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倏地背转身去。
“所以我才讨厌你和科札特这种人,把别人都想得和自己一样傻……”
尽管塔瑞亚竭力压低嗓音,却还是无法遏制住句末那些微的哽咽。
她比任何人都更不认同西蒙那种老好人的处世哲学,但她也比任何人都更尊敬那个天真到傻气的男人。
真希也是一样,她平日当面背后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损西蒙的机会,面对他的遗体也是一脸近乎冷血的无动于衷。这样的真希,却还是为我们这群毫无前途的蠢货挺身而出,踏上了无从转圜的逃亡之路。
爱玛也好,伊莉莎也好,包括无辜被牵扯的小骸……大家都是如此。
所谓生死之交,莫过于此了。
……
“奥菲!!!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忙!西蒙家根本没几个女人,你不去陪着海伦难道要叫个大男人去陪吗?!!”
“啊?……哦,抱歉,我马上过去!”
数月时间一晃而过,小西蒙诞生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在此期间,我们不断地转换藏身之地。Giotto他们的作战似乎相当顺利,彭格列在欧洲大陆的战役中势如破竹,声望也像吸饱了水的竹笋一般噌噌直往上窜。但也正因为这样,很少有家族愿意收留被彭格列敌视的西蒙,甚至包括一些曾经关系友好的同盟家族——毕竟谁都不想惹火烧身。
在抱怨了无数句“该死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后,我们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山村将海伦安顿了下来。长时间的奔波和过度悲伤大大折损了她的健康,因此将近临产期时,所有人都紧张得有些神经质。塔瑞亚表现得最为明显,成天踩着高跟鞋答答笃笃地楼上楼下来回踱步,最终以她的胸部把我从楼梯上撞得一路翻滚下去而告终。
小骸在那段时间几乎与我形影不离,他扑闪着异色的漂亮瞳孔说不知道奥菲这个蠢货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所以要和我多呆一会儿。否则,像我这么渺小的存在,他轮回的时候一下子就会忘记。
虽然很想反驳一句“还轮不到小骸你叫我蠢货”,但我已经累得没有这份力气了。况且,我也的确怀抱着这个奢望——倘若我逃不过被抹杀的命运,至少希望百年后有一个人记得我曾千真万确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