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我时的手劲儿出乎意料的打,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他一定在我的皮肤上留下了指痕。
“啊,抱歉。”他从善如流地松开手,“我没有弄痛你吧?”
“明明都说你弄痛我了!”我对太宰治十分服气,“你就这么粗暴地对女孩子还能跑到妞,太宰先生你可要好好感谢你浑身上下唯一能看的脸。”
“弥生是特殊的嘛。”太宰治撑着下颔,“那么弥生喜欢我这张脸么?”
“好看的人谁不喜欢?”我诚实地说,“如果只是太宰先生您的脸的话,那我确实很喜欢。”
“——这么说可是让我觉得有点伤心啊。”
“屁。”我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缺席的人,问织田作,“坂口安吾先生没来吗?”
“哦,你说安吾啊。”织田作回答我,“他去出差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就由我来补上安吾先生吐槽你的位置吧。”我毫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上了坂口安吾原来坐的位置。
既然回了横滨,也没人管着我,我愉快地向调酒师要了一杯冰啤酒。
太宰治同时带着热切的目光问调酒师有没有“汽油加洗涤剂”,遭到了对方的无情拒绝。
“对了。”我想起来了什么,“我这次去东京有给咲乐他们带礼物。是东京那边很有名的甜食,咲乐这样的小孩子应该会喜欢吧?”
“不过礼物我现在没有带上,等之后,我很想去看看咲乐他们。”
“啊,”织田作的脸上浮现笑意,“他们一定会喜欢的,而且他们也很想你,咲乐每次都问弥生姐姐什么时候去看她。”
我满目狐疑:“你确定幸介会想我吗?”
织田作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大概吧?”
“……你用的是疑问句,他根本就不想见我吧,上次还骂我渣女。”我说,“拜太宰先生所赐啊。”
“哦,那个事情啊,”织田作好像想起来了,“不会的,这种事情幸介应该早就忘记了。”
——怎么可能,这群小孩全都比猴子还精。
太宰治好无预料地插进了话头:“啊,对了。弥生你在东京跟中也相处的如何?”
想到这事儿我就来气,刚刚明明都算是揭过了,他居然还敢再提起来。
我对着他似笑非笑,“托您的福,我跟中也先生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该做的——任务。
不该做的——身为卧底的我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我已经数不清了。
“哦?”太宰治愣了一下,“真的么?中也昨天回来的时候,明明还一副童贞的样子。”
我沉默了,“太宰先生您可真是身经百战啊,童贞还能从脸上看出来的么?您的异能力难道还自带这个作用的嘛。”
明明我跟太宰治在互相吐槽,但只有织田作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十分认真,“14岁的女孩子还是不要接触这种事情比较好。”
他犹豫了一下:“不是说道德上不允许,我对这种事没什么意见,只是对你的身体不太好。”
“没事的没事的。”我连忙澄清,“我只是跟太宰先生随便说说的,织田作你可不要当真!”
“我还等着做咲乐他们的小妈呢。”
“……”
“啊,原来弥生还没放弃啊,但是织田作可不会娶一个风评不好的女人的哦?”
“我当然是非常有毅力的好!你还敢说,那明明就全是你的错啊太宰先生,我没有趁你喝酒的时候给你加料就是我涵养好了。“
我看了眼时间,决定不再跟太宰治两个人互相练习吐槽来浪费时间,“啊,我先回家,明天见吧?”
“弥生是急着回家看你养的小白脸么?”
“恕我直言,太宰先生,”我说,“关你屁事?”有本事你当面对着他说,一方通行打不死你算我的。
在我准备回家之前。,太宰治突然叫住了我:“恭喜你,明天就要被调岗位了。”
我愣了愣,瞬间露出了非常惊喜的表情。
“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吗?太好了!明天我就去港口黑手党的大门口放鞭炮庆祝一下!”
***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一方通行的脸上盖着一本书,我不知道他到底睡着了没有。
“我回来了。”我在进门前只习惯性的这么说了一句,并没有指望有谁可以回答我。
“啊。”
所以在听到有回应的时候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反应过来了回答我的那个人是一方通行。那一瞬间,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然而事实告诉我,这间屋子里除了我和一方通行,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一方通行揭开挡在脸上的书,坐起来用手指扒了两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