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知道你在哪里的。一直都知道。
“温凉……”
……
…………
………………
光线好亮……
咦?我不是应该……
夏音吃力的睁开眼睛,眼睛还不能适应外界明亮的光线,一切都好像是笼罩在朦胧的白光之中一样。
“欢迎回来,夏音。”
有谁贴着自己的额前,温柔的对自己说着。
“温、温凉……”长时间不说话的嗓子非常的干涩。声音沙哑的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在Giotto那里。”青年轻柔的说着,“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跨越了百年的时光,这两个人终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96、百年之后,再相逢 ...
……好暖。
似乎还能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温暖的,好像秋季午后,和煦的阳光一样的味道。
真好,在消失之前还能感到那份让她怀念的温暖。
自己这个早该在百年前就死掉的人,总算是可以去那边了——Giotto和莉丝,大概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吧?
容貌秀美的少女平静的躺在温和的白光之中,神色平静而安详。一点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
碎金色短发青年就伴在她的身旁,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抚上她弧度柔和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温凉被脸上传来的触感惊的睁开了双眼,却在看到对方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柔软的嘴唇张张合合半天,最后被青年轻轻的含住,细细的舔舐吮吸。
“欢迎回来,温凉。”
终于放开女子的双唇,Giotto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声的说着。
“这次,谁也不能再分开我们了。”
透明的液体突兀的涌出温凉的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那个人就在眼前,如此真实。
“……我回来了。Giotto,我回来了……”
颤抖着说完,温凉猛的扑到男子怀里,死死的抓住他的衣领。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滚落,消失在他深色的西装上。
Giotto抬手揽住她,轻轻的拍抚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在怀里失声痛哭的妻子。
哭一下也好,她的眼泪已经忍了太久了。从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她有太多的委屈不曾宣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稍稍止住了泪意。只是抱着自己久别的丈夫,也不说话。
“等等去见见他们吧?大家都在等你——等你很久很久了。”
“恩。”
“你走之后,大家都很难过,让他们见见也好放心。”
“恩。”
温凉靠在Giotto的怀里,轻声的应着。
一声又一声。
自那次死别之后,两人都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只是这样单调的事情,对两人来说就已经非常幸福了。
“Giotto!不要自己霸占着温凉啊,也让我们这些伙伴都见见吧?”
直到安静的空间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两人才终于从二人世界中回归,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红发的青年出现在前方的空地上,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小两口要节制一些啊,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的情绪吧?”
“别这么说嘛G,两人究极不容易的才重逢啊!”黑衣的神父也笑着走了过来,“说起来,我还欠你们一个究极的婚礼呢,什么时候也究极的补上吧!”
“温凉姐!嗷!”
早已长大成人的蓝宝一见到温凉就想冲过去,却被身后的雨月拉住了衣领。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蓝宝。”
“雨月太过分了!”
“安静。”阿诺德的话永远是那么的言简意赅。
但在这个时候,就算是他,那锐利的眼神也软化了许多。
“真是让人感动的场景啊——可是你不觉得应该先跟我解释些什么么?温凉。”戴蒙·斯佩多那标志性的贵族强调打破了飘荡在众人周围的温馨。
脸上带着笑容,眼中却一片冰冷的青年最后一个出现在众人面前,死死地盯着被Giotto抱在怀里的女子。
“抱歉,利用了你——但是就算再来一次,我仍然会这样做。”按着Giotto的肩膀站起来,温凉平静的回望他。
“你留下的棋子让我不得不坐上Sivnora那条船,却又在最后出卖我……真是好算计啊,薇拉·vongola!”
面对青年几近指控的斥责,温凉只是固执的看和他的眼睛,没有一丝退意。
“因为只有你最合适,让他离开已经完全变质了的vongola家族。”温凉平静的说着,“这样对Giotto或者对家族都好。”
家族不会在Giotto手上土崩瓦解,Giotto也不用再为了家族内的争斗而辗转难眠。
“埃琳娜……她比谁都热爱这个家族,也不会想看到这个她投注了无数心血建立的家族就这样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