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长长见识。”
江云楼接过来翻开一看,每一页都画着一种草药,配上几行小字作为解说。那画栩栩如生,生动的叫人啧啧称奇,字却潇洒飘逸的过了头,江云楼看的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才认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
他感慨道:“顾闲,见字如见人,我看见你的字,就知道你还是当年那个叛逆的顾不贤。”
顾闲:“…………”
江云楼一拍大腿,笑道:“你还记得吗,你姐以前非要给你取名顾贤,你不听,说自己一点也不贤,还要当一辈子闲人混吃等死,传得满山谷皆知,你姐姐差点就被你气死了!”
顾闲面无表情道:“往事休提。”
江云楼自己哈哈哈了一会儿,也不帮顾闲晒药了,只坐在一边翻动顾闲给他的画本,末了就问:“你这是给谁画的啊?”
顾闲道:“我师侄。”
“那她呢,好像也不住在这儿了……”
“暂时跟姐姐一起住到高师姐家里去了。”
江云楼顿了顿,真诚道:“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闲哼笑一声,道:“没什么麻烦的。那孩子,让她去别人家里住几天,她就高兴疯了,这几天满山谷撒欢,先生布置的功课都不做,等事情忙完看我怎么收拾她。”
江云楼笑眯眯道:“顾闲,能回来这里,我真的很高兴,我已经很久没这样高兴过了。”
顾闲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上一声:“只是高兴归高兴,你这趟离奇的经历,还是不要说给太多人听了,容易招惹麻烦。”
江云楼乖乖应了一声好。
天微微亮起时,东方不败便提着水回来了。远远的,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并肩穿过花海走过来,江云楼听见声响看过去,不由轻轻“咦”了一声。
与东方不败一起的,还有一个白衣道长。
顾闲起身,彬彬有礼的招呼道:“白道长,东方先生。”
东方不败看见江云楼大清早的就坐在院子里翻书,便走过去,将特制的水桶放在一旁,伸手摸了摸江云楼的额头,不由蹙起眉毛,“怎么有点烫?”
江云楼无语道:“……好哥哥,是你手凉。”
东方不败淡定的一挑眉毛,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看江云楼外面还罩了一件外袍,而大夫又坐在他身边,这才放下心,介绍道:“你还不曾见过罢,这是那日带我们到万花谷就医的白道长。”
江云楼起身,很真诚的一揖到底:“那日多谢道长出手相助。”
白衣道人轻笑着摆手道:“顺手而为的事情罢了,当不得这一声谢。”
他侧头看了一眼客房的窗户,里头黑漆漆的,什么动静也没有,又想到已经在院子活蹦乱跳的江云楼,不禁叹道:“第九日了,我这朋友还是半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
顾闲安慰他道:“那夺命蛊本就是五毒教最厉害的蛊之一,他能抗下来已属命硬,其他的……急不得。”
白衣道人问:“顾大夫之前说会询问苗疆的友人,那边可有回应?”
顾闲摇头:“尚无消息。”
白衣道人忧心道:“江湖人皆知五毒教弟子护短,我就怕顾大夫的友人即使知道解蛊之法,也不肯轻易将法子告知我们。”
顾闲也正色点了点头。
“我也担心这个。”
江云楼在一旁听着,心中亦是惊讶。他知道与他们同住的人中了夺命蛊,却没想到情况居然这样险峻,想来这二人赶来万花谷时心里必定十分着急,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捎上他们二人……
真是好人。
“阿闲!白道长!”
顾亭满脸喜色的从花海另一头奔过来,手里捏着封信,还未踏入院子,便欢喜道:“有消息了!”
院子里的几个男人都是一愣,随后起身迎了过去。
白衣道士迫不及待的问她:“顾大夫,可有解蛊之法了?”
顾亭来不及把气喘匀,就道:“她、她说她有能与夺命蛊相斗的蛊虫,但是出手的是她的同门,所以不肯把蛊虫借给我们用。”
众人:“…………”
顾亭接着道:“不过她告诉了我应对之法,我们或许可以一试!”
顾闲从顾亭手里接过那封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由皱起眉头。
“这法子可以一试,但我们上哪里去找和夺命蛊一样厉害的蛊虫?”
江云楼问:“是什么法子?”
顾亭答:“是用五毒教的一种秘法,将他体内的蛊虫引出来的法子,可要实现这个计划,我们就得有一只极厉害的蛊虫。咱们谷里有几个饲养蛊虫的人,只是不曾听说过他们养的蛊有多厉害。”
顾闲思索道:“的确。”
白衣道人皱眉道:“可否向商人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