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林暄没有接话,谢阳却是没有停下来,小小的八卦了一下几个国公府之间的龌龊,顺便缅怀了一下太上皇时期他们的辉煌,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开始想说的是什么了。
咳了两声表示自己接下来的话非常正经,谢阳将林暄的脸扭过去,然后才慎重的说道,“阿暄,咱们当兵的,和皇家有联系可以,但是可不能走的太近,会被人说闲话的。”
从来没有机会和林暄说过这么高大上的话题,谢阳眼中闪过一抹光芒,逮着机会就开始了教育后辈。
平常说这些的都是他们家将军,他想捡一回漏也不容易。
“我知道,不过宁安王爷是个闲散王爷,他不问朝政啊!”摊了摊手看着谢前辈,林暄反手揉了揉他的头,丝毫不将这位前辈放在眼中。
他虽然跟在将军的时间比较短,但是他能打啊!
知道什么人能结交什么人不能结交,但是他和涂景阳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了,这就没什么办法了。
“也不知道你们俩的性子是怎么玩儿到一起的,听说宁安亲王好南风,人家该不是看上你了吧?”
平时在一起也没什么顾忌,谢阳也是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挤着眼睛凑到林暄耳边就来了这么
一句。
一块儿闹腾惯了,林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挑了挑眉就回了一句,“说起来长相,某人不比我更能惹人怜~爱~吗?”
最后几个字在舌尖卷了好几圈才吐出来,看着谢阳已经绿了的脸色,林暄得意的笑了出声,然后在谢阳动手之前迅速躲到他们家将军旁边。
他长的又不女气,就算宁安王爷真的是断袖,最该看上的也是谢阳这种大眼睛娃娃脸,捏捏脸蛋好像就能哭出来的,哪儿能看上他这种糙汉子。
他和涂景阳只不过是志趣相投的好兄弟,再说了,他自己虽然没想过这么早成亲,但是也应该是喜欢软软嫩嫩香喷喷的姑娘的。
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脸说事儿,谢阳恶狠狠盯着躲到他们家将军身边的林暄,冷哼一声也撇过了眼。
冷着脸将闹腾的两个小子扔在后面,大老远看见他们的谢家人一边忙着派人回家传消息,另一些人已经迎了上来。
皇宫之中,涂景阳到御书房外面的时候,涂景珏也是刚刚换好衣服坐在那儿。
挥手将人喊到旁边,在这个弟弟身上,涂景珏向来没有什么架子,“用过饭了吗?”
一边问着,也不待涂景阳回答,涂景珏已经让内侍去准备膳食了。
让御书房的宫女下人都出去,只剩下他们兄弟俩之后,涂景珏放松了不少,然后从一摞折子里翻出来几张放到涂景阳跟前。
“那位留在京中的人手已经清的差不多了,义忠当年心狠直接害了全府,那位被救走送去善堂的女儿朕不欲追究,如果能这么安安生生的也好。”
说着,涂景珏将其中一份奏折打开,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朕当年竟然没有想到,义忠竟然能掺和进那么多事情之中。”
眼中寒意尽显,涂景珏本不想抓着一个死人不放,毕竟他如今还没有将太上皇折腾的快散架的朝廷恢复过来,没有时间和一个死人较劲。
只是没想到,远在江南的官场也能被他渗透进去。
“江南布防上的折子,近几年那边贪污愈发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了。”
没有去接折子,涂景阳皱了皱眉头,一目十行将上面的东西扫完,然后才问了一句,“这和义忠有什么关系,就算江南有贪污,他一个死人总不能再去收银子吧!”
“死人自然不能收银子,但是活人打着死人的名号却是可以的。”将下面几张折子一一打开,涂景珏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底下的人怎么知道上面究竟是什么样,被人哄骗以为如今义忠还是那个一手遮天的王爷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觉得他们家皇兄这话有点瞎扯,但是涂景阳也没有反驳,万一真有那些消息不灵通的人还照着几年前的路子上供呢。
“皇兄,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拿着义忠的名义敛财?”抬眼问了一句,涂景阳笑了笑,“那位近来又怀念他那好儿子,若是知道这些,岂不是又要气的一病不起?”
挑了挑眉将折子都推过去,涂景珏眼中也带了些许笑意,只不过没有多少温度就是了。
“敢这么做的人,可不就是那位当年的心腹,江南甄家为首的一群氏族。”
颇有些讽刺的看完折子然后整理好,涂景阳将东西都放回去,然后才转眼看向他哥,“皇兄,臣弟身无长物”
“话不多说,江南那边朕已经有安排,你只需要在暗处看着,他们不好明面处理的事情你看着办,就这么定了。”二话不说先把事情定了下来,看着还想推脱的弟弟,皇帝陛下拍拍手让外面的人将饭菜送上来,然后手段极其幼稚的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