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咒术回战]飞鸟+番外(94)
“嘁……”甚尔有些烦躁地抓了抓额角,“想不到在这个年代了还能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发言,乌托邦这种理想化的东西不可能存在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
“理想化,有可能实现。”夏油杰理所当然道,“这就是我们必定要实现的愿景。”
“得了吧,那只是你的理想,不是她的。”五条悟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初衷分明不是改变任何人,她想要的平等可不是这种恶心又劣质的仿造品。”
夏油杰对此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人总是会变的,我很高兴我现在和她志同道合。”
“……一群疯子。”甚尔轻嗤,“不是过于理想化就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不过倒也无所谓,反正她玩得开心就好。”
“怎么可能开心啊。复仇可不会让人得到任何喜悦,尤其是对她这样的人而言。”五条悟眼罩后的目光晦涩莫名,“逝者不可能回归,伤口就不可能愈合,她只会追寻着逝者的幻影、执拗地试图去挽回、去抓住每一只相似的手。所以她才会下定决心想回去救科学院里的实验体、摧毁那样恶心的实验吧?”
“但她不可能抓得到——已经失去的不会回来,每个被她拯救的人都只不过是替代品。”
“所以你打算阻拦她吗?”夏油杰问,“不说那些科研资料,在和军部尚是盟友的情况下试图让科学院消失显然不是理智的判断,不阻止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别装作一副很懂我的样子,”五条悟撇了撇嘴,“三个原因,第一,我也很想把科学院烧个干净、有机会还想亲自动手,他们做的那些和长老院不相上下的恶心事无疑值得这个;第二,”他停顿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飞鸟能做到什么程度?像她那样的人,就算是气疯了也不可能毫无分寸,我都能想象出她把科学院的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最后搞出一场无人伤亡的袭击的场景了。”
甚尔对第二个部分表达了赞同。
“我倒是挺欣慰的,那个笨蛋终于停止自焚、选择发泄情绪了。”他说,“明明就很恶心还要强迫自己待在那里,失眠睡不着还非要去工作,烧了科学院应该可以让她睡几天好觉吧。所以第三呢?”
“第三,从理智角度来说,如果飞鸟的能力的确是完全由加茂宪伦制造的,那他一定有她完整的源基因。这部分数据记录可能在科学院,也可能在长老院——而不管是在哪里,这份数据都不能落在有心人手里。这里的有心人指除她本人以外的所有人。”
五条悟一边说,一边完全不想回头对上甚尔的表情。他总觉得那家伙的语气略带炫耀——被当作家犬驯养的家伙罢了,有什么好炫耀的?
“至于失眠的问题,恐怕是你在才让她没办法放心入睡吧?”他漫不经心道,“不信任的人在边上,没有安全感也很正常。”
甚尔嗤之以鼻:“搞得好像是你的话她就能好好睡着、还让你躺在她边上一样。别做梦了,她只会担心你想杀她。”
夏油杰对他们这种小学生级别的争吵没什么兴趣:毕竟他自认为自己是那种不在人边上、也默契非凡的类型。而过去的许多事也印证了这一点,他和久川飞鸟就是默契非凡。
他看了一眼时间,若有所思道:“所以飞鸟呢?乙骨一个人去冷静之后,她不是说要出去走一走?”
“去找悠仁了吧。”五条悟说,“七海对她和悠仁而言同样意义非凡——两个人一起哭一场也挺好。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境况有些相似。”
能哭出来倒还好一点吧。他想。如果她愿意在别人面前哭泣,至少还有给别人伸出手、拉住她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封闭在壳子里,只对外界输出无懈可击的、复仇的冷淡。
“……很难想象这种场景,”甚尔伸了个懒腰,嘟囔道,“她真的会去找小鬼倾诉吗?那家伙最近为了不被人看穿情绪,恨不得每小时打一次掩盖剂。”
我靠在墙边抽烟,左侧就是虎杖的房门。
烟味很呛:说实话,我至今无法从吸烟中获取什么快感。但当烟气被吸入鼻腔和口中的时候,我感到大脑和精神都陷入了一种迟钝的松懈中。
就好像齿轮在卡住的时候趁机进行短暂的休憩,也像是鱼在暴雨里浮出水面。
但这也只是短暂的、极为短暂的沉溺,我依旧无法停止思考。我想到很多过去的事,想到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七海前辈,想到他教我体术、告诉我被欺负了就要反抗的表情,想到我缩在他怀抱里的感觉。
Omega是情绪化的动物……或者说Alpha和Omega都是。我们被信息素影响、被欲望影响,说是进化的人类、倒不如说变回了动物。只有Beta不会受这些的影响,因此我可以无所顾忌地抱住他、不用担心他因为我身上尚未成型的信息素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