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天看到的景象,还有之前许许多多关于她的画面一帧一帧在我脑海里跳跃出来。
像小桃子一样娇俏的臀部,还有那次淋了雨之后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白衬衫的胸部,还有,还有那时在她家的浴室,我看到了……
我想我暂时没办法再和她共处一室而相安无事了。
这么想的时候,我突然想,如果这时候我去吻她,她会是什么反应?惊讶,还是害怕?也许会迷迷糊糊的顺从?
理性思考的同时会有非理性的想法突然跳出来。这真是……太奇怪了。
我把我对她肉体的渴望归结为这是由于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看到她坐在浴缸边上那个诱惑得好像妖娆梦境的样子,所以总是潜意识里把她看做某种和“性”相关的符号。
而且我很久没有女人了。
而且这一两个月来我总是对着她。
而且我最近一次吻的人是她。
而且她……
而且我想要她。
现在我知道自己得到她之后想要做什么了。哦。和最初设想的差很远。
那么,不把她当“同伴”了吗?不不,我已经把她当同伴了么?
如果不是同伴的话,那我就可以……
不行。这样的实力和这种罕见的能力对于旅团来说非常可贵。派克也会高兴的。
可是,如果她加入旅团之后,我还是总是这样怎么办?和自己的同伴有超过同伴应有的亲密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我披了件外套躺在湖边,极力劝说自己摒弃对她的欲望。
在黎明时她有点着急的找过来,走近之后又突然停下。
然后有点委屈的沉重的呼吸了几下走了。
在离开帕蒂娜之后到达的第一个城市我买了一个睡袋,从此不再和她睡在一起。她什么都没有说。
分开睡并没有解决我的问题。
某种程度上,似乎更严重了。
我还是会时不时对她有不纯洁的联想,尤其是清晨。当她头上包着毛巾,身上有刚沐浴过的清新香味,坐在我身边,我的反应会很剧烈。一起吃早餐时,她睡眼惺忪的咬一口面包片,舔舔粘在唇角的果酱,或是用小手揉揉眼睛,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打呵欠的样子——双眼朦胧,睫毛轻颤,小嘴张开,露出粉红色的舌头时她会用手掩在唇上,然后喉咙里“唔”一声。
过了早上就会好很多。
但有些时候实在无法忍受。
起初我还能和她住在一间双人间。可是某天早上她先洗了澡,穿着我那时给她的圆领衫和她爸爸的旧短裤走出浴室,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柔软的棉布贴着她的胸口随着她擦揉头发的动作摩擦着,显现出两个小小的尖儿。
站在淋浴里,我把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看着白腻的泡沫顺着水流从我的胸口流向腹肌,流过她曾经“亲吻”、吮吸过的地方,再和仿佛被放出笼的凶猛野兽一样的滚烫液体一起沿着大腿流走。
抬起头看着灯光下摇晃上升的水汽,它们一粒粒的,在金色的光线照耀下有了形状。
身体平静的时候我的内心有种奇怪的失落。
从浴室出来之后我看到她,觉得别扭。有点负疚感的别扭。
她把我当做完全可以信赖的同伴,而我刚才,在浴室里……
这种罪恶感持续了很久,我用心教她怎么用气,仿佛这样可以减轻负罪感。
从那以后每次住旅馆我都要两间房。
沿着山脉继续南下,书中夹的注解渐渐增多,我们看过皑皑雪山,湛蓝湖泊,苍翠松林,和她一起旅行,没有目的,没有计划,没有规则,很快乐。
十月下旬,我们离帕勒莫很近了。
不知不觉我和她一起走了这么久。
最初的目标被淡忘了,我和她是一对迷路的旅人,原本一心想要前往传说中的幻境,却在迷失的途中找到了真正想要去的地方。
我渐渐可以控制住自己对她的渴望。我想,大概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期限,而我对她肉体的渴求已经过了期限。
同样,她对我客客气气说话,有点保持距离的期限也过了。
她开始会对我抱怨、争吵,表达不满的方式不再限于赌气或是冷战。
遇到彭穆之前她跟我吵了架。为的是要多买一瓶护发素之类的事情。准备出发的时候她走出来,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和一条格子短裙。
这明显不适合野外活动的穿着让我皱眉,我问她是不是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了,她瞪着我,小脸气得通红。正当我觉得她要扑过来咬我一口还是哭着打我几下的时候,她的怒气一下消失,小脑袋被沉沉的忧伤压得垂下。
她坐上车,把我的衣角轻轻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