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说,“跟我过来。”
她像是突然被惊醒了,打了个冷颤,背包掉在地上。
她愣愣的看了我几秒钟,把头一扭,抿紧嘴唇说,“不去!”
这家伙真是被宠坏了。
你以为你是在谁手里?
“不要违逆我。虽然我不像飞坦那么有耐心……可是,只要我愿意,一样可以把你弄得很疼又不会死掉。”
我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仰起漂亮的小面孔,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我的脸,我一时间有了奇怪的错觉,仿佛我们置身于一个怪异的舞会,而我在向她发出邀请。
她当然没有接受我的邀请。
屏住呼吸几秒钟,她握紧双拳,站了起来。
我突然发觉,从在教堂重逢之后,她在我面前再也没有流露过第一次见面时那种娇憨甜美。即使是害羞的时候,她也表现得……非常坚硬。
我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她面对我时的态度。
她知道没法反抗我,可是又时时刻刻用她的这种态度反抗着我。
很明显她知道我要做什么。
在我问那个阴兽关于他念能力问题的时候,她的手臂和拳头在轻轻颤抖,尽管这房间里的烛影很乱,我还是可以从她的影子里看出她的恐惧和不安。
当要完成最后一步,飞坦和我相视一眼走出去,她那双大眼睛竟然像是在喊飞坦,要他留下。
她又开始怕我了?
这种畏惧会不会永远刻在她身上?如果刻上之后,她就是我的了?
我对她微笑,轻声叫她的名字,“咪路,你看到了么?”同时把那个倒霉家伙的手掌合在我的书上。
她惊叫一声,踉跄着要往门外跑。
我丢开那大汉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腰把她拖回来,大概是太害怕了,她忘记了用念或者是格斗术来反抗,那种挣扎,就像是把一只小狗紧紧抱在怀里时,小狗不满的低吠和扭动一样,让我想笑。
“还没有完呢……”我俯在她耳边低声说,把书打开给她看。
也许用力量去征服她,去镇压她,让她彻底完全的臣服之后,她就不再会反抗我?
可是……肉体的力量也许不能完全做到这一点。
这只小狗紧紧闭着眼睛,不管我怎么威胁都不愿睁开,仿佛这样她的世界就还是安静美好的。
我用飞坦的名字吓唬她,她喉咙里发出哀求似的细碎的声音。
“那睁开眼睛,好么?”
她点点头,还是闭着眼睛。
我在心里叹气。也许对待这种从来没有受过真正的伤害又这么“坚硬”的人,恐吓只能让她反抗得更激烈?
我尝试温柔的对待她,她终于睁开眼睛,像个小孩子似的,想要用双手的指缝保护自己,可是却连把手举起来的力量都失去了。
也许是这种孩子气的举动,也许是之前她在我怀里挣扎时那种让人觉得可爱到好笑的动作,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当她把双手放在我胸口做出试图推开我的姿态时,我觉得我必须要对她做些什么。
该做什么呢?
她那张比我的手掌还要小的脸上有种倔强的表情,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非常委屈,可是那两片对于那张孩子气的脸显得有点过于诱人的嘴唇却挑衅似的微微撅起,似乎在对我尖叫着“咬我呀,咬我呀,看我会不会怕你!”
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挑衅。
我吻上她的最初几秒钟,她不懂拒绝,也不会反抗,这种呆掉的反应近乎撒娇。也像是在诱惑。甚至可以理解为在回应。
这该不会是她第一次被人亲吻吧?这想法出现之后我突然想要吻得再深一点。
接下来她如梦初醒似的明白了我在做什么,开始剧烈的反抗。她愤怒的低哼,她蹭在我脸上的柔软头发,她身上特有的好像浇了奶油的水果似的香甜气息,让我一心一意的镇压她。
她终于被我弄哭了。
像个被无故毒打了的孩子,她挨着墙壁滑下来,抱着膝盖尽力蜷缩着,嘤嘤呜呜的小声哭泣,用手掌心抹着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泣。
我微微皱眉,有点惊讶的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哭泣时可爱得让我想笑的人?
我蹲下来,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像我之前想象的一样,摸起来就像那朵她家露台上盛开的玫瑰。
我用手指抹掉她的眼泪,看着她张开被我弄肿的柔嫩嘴唇,说讨厌我。
用这么可爱的嘴唇说这样的话真是太浪费了。这样可爱的嘴唇最适合发出的声音是低柔的呢喃,或者是,模糊不清的呻吟……
唉,等等,她还是个孩子吧?我怎么会有那样的联想?
我突然想到,这个样子的她,如果真的被我拿走了能力之后该怎么安置呢?让她一直跟着我?放她回家?把她关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不,不,她太骄傲,把她关在笼子里她一定会用某种很激烈的方式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