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这才放下茶杯问道：“那个她是指上一任白兰地？”

“嗯, ”白兰地轻抿一口茶水放下茶水说道：“你也应该听说我和她的事情了。”

“是，听说她是来自其他国度的卧底前辈。”降谷零隐去了传言的另一半——你亲手杀了她。

白兰地看向庭院里的花卉说道：“是卧底, 她一生都在为了信仰奋斗。我真的很不理解你们这些人啊, 明明都是那么渺小却还要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降谷零平静道：“我们选择了这条路就会一直走下去, 这是国家与人民赋予我们的职责。”

“听到了一样的话呢, ”白兰地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会保证你活着离开的。”

降谷零看向白兰地心道，是在弥补自己没能救下那位卧底的遗憾吗？

“高木长介在警视厅扎根良久，他应该也察觉到了 zero 的存在了吧。”白兰地又倒了一杯茶说道：“你们有想过应对之策吗？”

降谷零：“有想过。不过就算查到了也只是零组，不会想到除了 zero 之后还有一个 zero。”

白兰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像套娃一样。那有想过之后彻底暴露的事情吗？”

降谷零说道：“彻底暴露那大概也是决战的时候了。”

“真正令人不寒而栗的卧底要达到即使到了最后也不要被人发现自己的立场的要求。”白兰地说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听到很多意想不到的秘密。”

降谷零：“但是那样的话，自己会做很多违背道德法律的事情，我还不想让自己成为那种没有原则底线的人。卧底和内鬼还是要有区别的。”

“即使这样会导致自己暴露吗？”白兰地问道。

“即使这样会导致自己暴露。”降谷零目光坚定：“只有把力量限制在法律道德的框架里，它才会有利于民而不是成为凌/虐人民的食人巨兽。”

白兰地托腮看着降谷零目光透露出些许怀念，然后她又问道：“那零君觉得我的下场应该是怎样的才是最完美的？”

降谷零看着白兰地说道：“你不该交于我来审判，而是要交给法律进行审判。”

“还真是跟宫野博士说的一样，你还真是认真得过分。”白兰地平静道：“这里真小啊，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在某时某地见过一面。”

虽然降谷零知道白兰地跟艾莲娜老师会有交集，但是他没想到白兰地能这么熟稔提起艾琳娜老师。是因为关系很好吗？

“起因还是上一任白兰地，”白兰地看穿了降谷零的想法说道：“因为我被组织当成试验者，身体变得脆弱容易生病。生病了就要看医生，久而久之我就跟她熟悉了。”

降谷零打量了一眼白兰地，后知后觉地才能想起白兰地是个病人。但是她的气场完全会让人忽略她生病的这件事。

“零君我现在把丢给光君的问题也丢给你，你知道宫野夫妇为什么同意研究这两种药物吗？”白兰地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我的另一个目的。”

降谷零一愣然后问道：“为什么忽然对我说这些？”

“作为你让我想起我的母亲的回礼吧，”白兰地说道：“已经好久没有人能让我想起她了。”

说完白兰地就离开了，留下降谷零一个人坐在茶室里发呆。

这算是触发支线任务了吗？降谷零惊讶中夹杂着些许喜悦。不过，她也跟 hiro 说了这件事吗？Hiro 怎么没跟我说呢。

太阳准时从东方升起。

降谷零打着哈欠起床拉开窗帘，一边洗漱一边想着诸伏景光。

不知道 hiro 那边怎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小葵乖不乖有没有让 hiro 感到疲惫。

哎，好担心。可是，现在还不能贸然离开。

一下楼就看到白兰地正在看报纸，见到降谷零说道：“醒了？早饭杰克送来了。”

降谷零看了一眼没看到杰克丹尼于是问道：“他人呢？”

白兰地对着一个屋子抬了抬下巴说道：“回去补觉了。”

降谷零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道，这是去哪里买早饭了，怎么困成这个样子？

降谷零一边打开包装一边问道：“贝蒂罗斯呢？”

白兰地：“做我们的退路去了。”

“嗯？”降谷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气定神闲的背后是因为你身后已经做好无数条退路了，”白兰地说道：“英雄固然好，但是我觉得活着更重要。”

降谷零觉得白兰地说得有道理，当他舀了一勺粥后紫灰色的下垂眼忍不住地睁大，这种口感和味道降谷零真是太熟悉了。扑鼻而来的米香，颗颗饱满的米粒被熬得稠稀适中，再配上熟悉的小菜。

降谷零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