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同人)嫁缘之如果玉湖冰雁没有上错花轿(2)
待炒饭端上来,李玉湖风卷残云将桌上食物一扫而光,这才摸着鼓鼓的胃说道:“终于吃饱了,还是这古人说得好,肚里有粮,心里不慌。”
梅香看着小姐一脸满足的样子,不禁笑道:“小姐,明天出门的时候我放几个馒头在轿里,饿了的话你就吃点儿馒头垫肚子。”
“好主意。”李玉湖站起来伸伸懒腰,转了一下腰腹,说道,“也不知冰雁姐姐如今是否安好。”
梅香接过话:“是呀,我和杜小姐的陪嫁丫环聊得十分投机,也不知她们现在在哪里住宿。”
“我身强体健,尚能与克妻的袁不屈相抗衡。冰雁姐姐身娇体弱,漫长的路途,也不知会不会出问题,何况她嫁的人是一个病秧子,命不长久的征兆。虽说丈夫死后允许她再嫁,可到底不公平。”李玉湖不由得叹息一声。
梅香也陪着叹气,这两位小姐都是貌美心善的人,却都要嫁给不如愿的郎君,自己也要远离家乡,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女人的命真不由自己做主。
经过连日的奔波跋涉,杜府送亲队伍终于抵达林州。
林州以木材闻名,而齐家也是依靠木材生意发家,还未进城门,齐府的人便在城门口迎接,将他们安置在当地最好的客栈休整。次日便是齐府择定的吉日,届时新娘将从客栈出发去齐府成亲。
齐府也安排了一个叫方大婶的仆妇前来与杜冰雁商谈细节规矩。
翌日吉时,按照齐府的要求,在一片喜乐鞭炮与宾客的欢声笑语中,杜冰雁心静如水地完成了结婚仪式。
礼成之后,红裳红衣红盖头的杜冰雁安静地坐在床上,不知等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齐天磊走了进来。
杜冰雁一听到开门声,便下意识地把坐姿调整了一下,尽管没有期待,却也莫名紧张。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人生当中的大喜之事,尽管要称为夫君的那个男人是个病秧子,尽管仪式时还能闻到他满身的药香味,听到他止不住的咳嗽声,可到底是与自己有姻缘的人,怎会不紧张?
盖头缓缓掀起,杜冰雁微微低头,不敢正眼望向眼前的人,只能用余光看出眼前之人身体有些瘦削。
而掀盖头之人,心中大呼惊艳。
大红喜烛,烛火微摇,这是齐天磊生平见过的最美貌的女子。
齐天磊大喜过望,虽然早就听闻杜府小姐是国色天香,可齐天磊依然认为有些言过其实,如今一见,这才发觉面前的佳人比传闻的还要漂亮。
“呵呵,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齐天磊说道。
杜冰雁一听齐天磊开口说话了,暗喜这正是缓解尴尬的好时机,便回道:“此话怎讲?”边说边抬眼。
一眼看去,齐天磊面冠如玉,笑意盈盈,神采奕奕,一双眼珠乌黑,在烛火的映衬下,闪烁着狡黠光芒,他体格虽不健壮,却更显清朗。
这分明是一副充满智慧的长相,与想象中的病弱模样差太多,或者说全然不似有病之人。杜冰雁不由得疑惑丛生。
齐天磊见杜冰雁接过了话,也自然地说:“早就听说与齐家有生意往来的杜家,育有一女,仙姿美貌,饱读诗书,今日一见,比传闻中的还要优秀百倍。可不是闻名不如见面?”
杜冰雁见齐天磊口吐不凡,举止也彬彬有礼,当即也感知他不是庸才俗物,便笑而答道:“多谢……谬赞,只是自幼性情喜静,才认了几个字。”
说这话时,杜冰雁迟疑了一会儿,她想脱口说多谢公子谬赞,又反应过来如今婚礼已成,应该说多谢相公或夫君谬赞,可到底不好意思说出这二字,便什么也没说。
“你出口成章,落笔成诗,才情出众,何必谦虚。”说罢从衣服里取出一张纸,道:“这是下榻客栈的老板送来的,说是你们落下的信件。我并非有意窥探私隐,只是无意瞥见字迹秀雅,实在忍不住多欣赏几眼。”
杜冰雁有些慌。
这封信是自己昨晚心烦意乱时写给玉湖的,想到次日便是婚礼,也不知未来前途几何,又想念父母,又愁肠百结,除了真正知晓自己心思,也与自己有着同样困境的玉湖,她真找不到第二人倾诉。
可是信写到一半,杜冰雁又觉得自己再怎么伤心难过,终究还是要嫁的,既然已经答应出嫁,现在心生悔意又算什么?便将写了一半的信揉成团放在桌上,因齐府不断派人过来接洽相关婚礼事宜,所以杜冰雁也把这团纸忘记了,连它的去向也不知。
却不想被店家送回齐府,还落入齐天磊手中。
“心不甘,情不愿,纵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这种内容,只要稍微懂点儿的新郎,看了都会觉得有伤自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