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叫着，喊叫着，直到最后，斑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有什么话语掠过了他的耳朵，让他停下了挣扎。

千手柱间缓缓地，抬起自己的一只手。

——那里什么也没有。

第4章 第四幕

×第四幕宵×

一神欲求安宁，分化阴阳，互斥二力，相与为一，乃得森罗万象。

×××

谁也不知道最终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谁胜谁败，但他们那场持续三天三夜的战斗留给了所有参战忍者渗入灵魂的震撼。

有人说他们同归于尽了，有人说他们还活着。不过，两人的失踪已经为还稍微保留悬念的战局画上了句点。雷之国没有宇智波斑，还有已经卓见成效的新式官僚与军队制度，而火之国没有千手柱间，那他们面临的将是一盘散沙般、心思各异的忍族。

以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天忍率先宣布归附雷之国伊达氏为标志，火之国的战线摧枯拉朽般极速溃败，不出一年，雷之国就吞并了火之国，并轻松地控制了风之国。

几百年的乱世，终于在这一年得以终结。无数参战的忍者，半生筚路蓝缕，刀口舔血，当真正的和平到来时，忍不住欢欣雀跃，忍不住掩面而泣。废墟至上，一个崭新的国度得以建立。

伊达氏成为唯一一个拥有特权的皇族统治国家，原有归属于各个贵族的私有土地、田庄、粮仓均收归国有；官吏改由国家考核任免，废除世袭制度；重新划分全国行政区划，在火之国中南平原选址定都，设京畿，地方设郡里；整备交通、农业和水利，编织户籍，班田收授；拥有特殊能力的忍者全部收编国家，成为特殊作战部队，享受极高待遇，在改革过程中任何一个需要暴力的场合，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未来还担当着扩张海外未知领土的重任。

但这并不是终点。

千手柱间缓缓走向前方震动整个森林的橙红巨兽，在凶兽的锋爪挥舞而来时，他连眼睛都没有眨。

九尾猛地被什么东西痛击了脸，它吼叫一声，四下张望，却不知为何。接着没过十几秒，它又被什么东西给揍趴下了。

它愤怒地嚎叫着，最终把视线锁定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身上。

“是你……”九喇嘛想起来一尾曾经传给它的消息，有个可怖的人类正在捕猎尾兽。

当时它狠狠嘲笑了守鹤，什么时候你“守鹤大人”也到了夹起尾巴的一天？

但今天，它总算是稍稍体会到了守鹤的畏惧。因为那个男人的双眼，唤醒了它早已模糊的记忆。

一个有轮回眼的阿修罗后代，这简直是疯了！还有这股查克拉，分明和六道仙人差不了太多，而现在它们属于一个明显不对劲的人类。

思及此，九尾选择和守鹤一样，先撤再说。

但男人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呢，它又不像守鹤可以完全和沙漠融为一体，在广袤的森林中，橘红的查克拉如火焰一般耀眼。

只需一招轮墓·边狱，最强的尾兽犹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地被收进了千手柱间的身体里。

一阵痛苦与眩晕过后，九尾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地上，目及之处，是一双小巧的爪子。它抖了抖耳朵，立刻警惕地看向面前高大的人影，随即被参天巨树的景象所惊奇。

男人从它身边走了过去，九尾被吓得立刻跳开。

它听见男人这样说：

“作为一只普通的狐狸活下去吧，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尾兽了。”

九喇嘛愣在原地，直到男人消失在森林中，它依旧呆呆地伸着头，九只光滑漂亮的毛尾巴动来动去。

“六道仙人……？”

×××

收集尾兽的过程算不上辛苦，甚至可以说很顺利，直到千手柱间为了追捕二尾，在雷之国的峡谷遇上了日向天忍。

上古流传下来的血继限界“白眼”的确不是很好躲，千手柱间想到。

日向天忍见到他，似是确信了什么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们果然没死。”他说，“你记得告诉宇智波斑，她弟弟找她。隔三差五就过来拜托我的族人盯着来往的忍者，我也很困扰啊。”

接着，日向天忍看见了这位已经在忍者中名望封神的千手柱间，那略显诡谲的眼睛。

这个世界，大多数普通人的眼睛是暗棕色、棕色或者褐色，只不过日常光线下，都和黑色差不多。拥有特殊力量的忍者可能会拥有更丰富的发色和瞳色。但无论如何，纯黑的双瞳，唯有宇智波一族最为出众。

而那种纯黑犹如子夜深潭般的双眸，他只在一个人那里见过。

没忍住开启白眼，又将千手柱间上下扫视一遍——除了查克拉量大得惊人，他并未看出什么不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