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贵妃是除了皇贵妃份位最的,她常年坐在左侧第一位。惠妃为长居右侧第一位, 宜妃为左侧第二位,她对面就是德妃。荣妃刚好在德妃的斜对面。
以往个时候宜妃与德妃早就夹枪带棒互损了,今日德妃出奇的安静。她频频看向对面的荣妃。
荣妃被看的不自在,便放下茶盏道:“德妃般看着本宫做什么,可是本宫脸上有花?”
荣妃就是样,对喜欢的人可以我来我去,对德妃些后妃向来是自称‘本宫’。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看不上德妃、宜妃种包衣妃子的,尤其德妃。
宜妃性子直,若不小心得罪了她,她当场会让下不来台,但后绝对不会因为儿再去报复、算计。
德妃恰恰相反,她嘴上说着没什么不碍,转过头就会把卖的干干净净。
荣妃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自认没得罪过德妃,她不明德妃今日是怎么了?
德妃自知失态,她收眼神笑道:“没什么,只是几日不见,忽然发现姐姐容光焕发。不知姐姐用的什么脂粉?”
德妃虽出包衣,平日里却看不起荣妃。谁让荣妃娘不行呢。
她虽是包衣,但祖上曾经得到过爵位,她玛又做过膳房总管,除了份,毫不夸张的说她小接触的东西比之品员的贵女都不差的。
荣妃?
她阿玛不过是个五品员外郎而已。
德妃一直以此为傲,看不上其他人。却不想今日居然被她看不上的人比下去了。
荣妃年纪比她还呢,以往脸色遮了粉也能看出憔悴苍来。她今日竟觉得肤色比她还紧致,显年轻。
让她怎能不在意?
她心想荣妃都人老珠黄了,还打算跟她们群年轻人争夺皇上的宠爱不成?也不怕惹人笑话。
她嘴上说荣妃是用了新的脂粉,心里却觉得荣妃是换了保养方子。
她眼馋了。
德妃低下头眼中闪烁,联想到几年荣妃跟国府走的近。
莫非,是董鄂的人给的她方子?
越想德妃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当年孝献皇后能把先皇迷得神魂颠倒,除了才情,容貌自不必说。
董鄂有秘方,在正常不过了。
荣妃不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德妃就联想了那么多,都扯到国府头上去了。
被德妃说她脸色好,荣妃下意识的摸摸脸。她笑道:“倒也没什么,也知道本宫跟菀凝那孩子有眼缘。那孩子是个知恩的,她有点什么都喜欢往本宫里送一份。不上次入宫请安,她就给本宫带来一个新方子,说是能美容养颜。”
荣妃也不藏私当即就把菀凝是怎么用玫瑰花瓣做脂粉的儿说了出来。
德妃:……
其他宫妃:……
荣妃莫不是个傻的,谁有了好的养颜方子不是藏着掖着,哪像她咧咧说出来?
说完,荣妃看向眼带怀疑的德妃,“怎么?德妃不相信?”
她勾起嘴角,缓缓道:“其实不管什么方子都只是用来增色的,若真想体健康,还得主意饮食与休息。像本宫每日都要睡足四个时辰,午时用过膳还要休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
“休息的好了,心情再好,肤色自然就养来了。”
荣妃并不知道菀凝做的那些,她只是把自己平日里的情说一遍而已。明明她说的是实话,可惜没人相信。
佟皇贵妃甚至道:“老天疼好人,荣妃心胸开阔、老实本分不去抢那些不属自己的东西,她看得开,体好不是很正常的儿。怎么落在某些人眼里,就不正常了?”
佟皇贵妃没指名道姓,但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佟皇贵妃与德妃不对付,见面就掐,宫里谁不知道呢?
她仪态万千,轻轻一瞥脸色难看的德妃,嘴上勾着恰到好处的嘲讽,漫不经心的说着:“还是说某些人老毛病又犯了,遇着好东西都想抢到自己手里据为己有?”
佟皇贵妃番话,就差直接说德妃是贼、是强盗,专门喜欢抢人的、她认为的好东西了。
德妃脸色难看,她紧抿着唇,用力握紧手里的帕子。
佟皇贵妃没有指名道新,她不能开口,若是开口,以那女人的性子必定会把些莫须有的情扣在她头上。到那时难看的还是她。
虽然不能开口反驳,但德妃对佟皇贵妃的厌恶又多了一层,连带着对荣妃都不满起来。
之后,德妃在与宜妃互掐的时候,总要有意无意捎带上荣妃。不是暗讽荣妃人老珠黄就是说她娘式微,反正每一句好话。
荣妃呢?
荣妃每次都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她,“德妃话可说不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比皇上又不是她们的错,不找个比皇上的伺候皇上,难不成找小的让皇上去伺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