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誓是随便能发的?”
“等到了盛京,你跟我好好去庙里拜拜。你们这些小丫头就是不知轻重。”
两姐妹对视一眼,朝对方吐吐舌头,菀琇小声辩解,“额娘,我都是捡着事实说的。”
觉罗氏声音有些拔高,“你什么意思?合着你觉得你发毒誓还对了?”
菀琇秒怂:“没有,没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哎呀妈呀,额娘刚才的样子好凶啊,吓死她了。
“行了,这段时间你俩就在马车上好好思过,车驾到盛京前别出来了。尤其是你菀琇,吃的也不用你操心,别想找理由开溜。”
把两人拘在马车上,刚好杜绝旁人的探视,也算是对女儿的一种保护。
觉罗氏深以为然,“你放心,我会看好她们俩的。”
两人下车后,菀琇哀嚎,“天啊,让我闭车思过真比杀了我还难。”
她这性子哪里熬得住啊。
回头看了菀凝一眼,她刚想跟菀凝聊聊天,就见菀凝打起了哈欠。
得,现在同盟都拉不着了,菀凝这小懒鬼怕是巴不得一辈子窝在马车上。
菀琇给她整理个地方好好休息,看着菀凝睡的香甜,没多久她自己困意上来了。
大军修整的时候,觉罗氏特意过来看她们,发现她们俩睡的香甜,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孩子,经历这么多怕是吓得不轻。
“夫人,菀凝她?”二公主很担心菀凝,若不是担心打扰了别人一家子她早就过来探望了。
现在有时间她第一时间过来探视菀凝。
觉罗氏给二公主请了安,温和道:“公主,俩丫头都睡着了。我想等睡醒应该就没事了。”
二公主点头,“今日确实受到不少惊吓。说来也怪我,若不是我……”
觉罗氏摇头,“公主缘何这般说。这件事跟公主有什么关系?您喜欢跟菀凝玩,那是菀凝的福气,不过是有些人心胸狭隘、见不得别人好。她想找菀凝麻烦,就算没有公主,也会有别人。”
觉罗氏也是第一次听说,守规矩还守出错误来了。
二公主颔首,她把手里的瓷瓶递给觉罗氏。“这是上好的伤药,祛疤效果很好的,留着给菀凝用吧。”
这伤药还是早些时候汗阿玛赏赐给额娘的,额娘一直没舍得用。她每次外出都会带上一瓶以防万一。
刚听说了菀凝的事,就把伤药给了她。
“多谢公主跟荣妃娘娘。”觉罗氏道谢。
菀凝皮肤嫩,稍微磕碰就触目惊心,为此府上特意找人研制了上好的伤药。御赐之物效果没话说,觉罗氏却更相信自家的独特秘方。
当然公主的好意她也不会傻到去拒绝。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彭春一样了解康熙。
傍晚,梁九功把太子、皇阿哥们的贴身太监喊到一处,道:“今儿发生的事儿想必你也都有所耳闻。咱家也就不多说了。叫你们来,咱家只说一点,那就是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作为主子的贴身大太监,你们的地位至关重要,除了伺候主子,还要注意主子误入歧途,而不是擅作主张、助纣为虐。”
“来人,把贾贵压上来。”
贾贵是八阿哥的贴身大太监也是那日跟郭络罗氏胡咧咧的人。
梁九功把贾贵犯的事儿说了一遍,目视前方,“贾贵挑拨离间,导致郡王府的外孙女与固山格格发生争执,伤了格格。皇上有旨,拔其舌、凌迟处死。”
贾贵不敢相信的看向梁九功,他道:“公公饶命,是”
“堵上他的嘴。”
梁九功心里清楚贾贵想说什么,都是做人奴才的,他对贾贵的行为早就有了猜测。
可谁让对方是皇阿哥呢。
彭春那边要给个交代,皇上不可能舍弃亲生儿子,只有推这个嚼舌根的奴才出来了。
哦,还有安亲王府。
他来了这里,皇上另派了人去安亲王的住处。这会儿伺候郭络罗氏的嬷嬷差不多也应该被杖毙了吧。
翌日一大早,二公主又来看菀凝。休息了一晚上的菀凝‘适时’醒来,经过修整她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苍白。
二公主心疼道:“该死的郭络罗氏,瞧把我们菀凝吓的。不过你也别担心了,我听说汗阿玛让人当着她的面杖毙了她的嬷嬷,还派了一队禁军把人送回京城了。”
菀凝疑惑道:“那嬷嬷犯了什么事儿,皇上为何要杖毙她?总不会是替郭络罗氏受过吧?安亲王就没阻止?”
那嬷嬷是安亲王府的奴才吧,就安亲王那性子能容许别人杖毙他的奴才?
二公主轻哼,“那是你不知道,这嬷嬷胆儿大着呢。”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