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着坐在钢琴前面, 欧克雷突然眨了眨眼睛,看上去从原本的和蔼慈祥变得多了几分狡黠:“那么接下来可以选一首最喜欢、但你本人不想弹的曲子,我可以弹给你听哦。”
“什么都可以?”
“不要太难。”
“那我能不能听《月光奏鸣曲》?贝多芬的。”
贝多芬的月光, 为什么会是这一首?
虽然好奇但欧克雷并没有问,手指轻柔地覆盖在琴键上,在巴黎明媚的下午弹响了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也是啊, 不知道今天的月色,会是什么样的?
“在看什么, 月亮?”
洗漱完毕后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 佐久早圣臣转过头看向与自己打招呼的古森元也,略点了下头:“算吧。”
“哎呀, 光奈现在应该在法国吧?我现在可是有点害怕的哦。”
“害怕?”
看自家表弟拧起眉毛担忧的模样,佐久早圣臣很是不解:“你害怕什么?”
“你想啊,那是巴黎耶!欧洲又是古典乐的起源,不怕光奈就这么, 真的留在巴黎不回来了?”
而且圣臣,你不是喜欢她么——
后面那句话古森元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毕竟要是真的说出来了估计佐久早圣臣会恼羞成怒。站在合宿的宿舍楼里能看到月亮的那一边,古森元也敲了敲窗户又眨了眨眼:“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圣臣?”
“我不需要担心。”
天上柔柔地撒下月光,佐久早圣臣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随即又很快消失:“倒是你,对她一点信心都没有。”
“啊?这算什么没有信心?”
不过野田光奈不在这件事情,确实让佐久早圣臣有些不习惯。他今年是第一年被选入了合宿队伍,本来还在想野田光奈一个人怎么办,结果冰帝恰到好处的修学旅行让他稍稍放了心。
不会饿死在家就好,而且正好去的是法国,还能见见野田惠和千秋真一。
只不过她现在距离自己很遥远,几乎可以说是触不可及,也有点……
“通过我的琴声,你在思念谁呢,baby酱?”
最终还是没忍住喊出了当年对着野田惠说出的昵称,欧克雷思索片刻,很快决定更换:“或者说,你介意我叫你‘娜娜’么?”
将最后一个音节化为叠字,这样听上去亲昵得都快让野田光奈觉得欧克雷是在喊他的孙女。不过她倒是很喜欢,笑着点头后看到他再度伸出手:“那么娜娜,来上一堂钢琴课吧。”
“……”
不,她可以继续这种类演奏会形式么?上课什么的,她还没准备好!
满脸颓丧从巴黎音乐学院走出来的野田光奈很是显眼,桦地崇弘站在旁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她嗷嗷呜呜地冲了过来,抓着他的冰帝校服下摆满脸可怜:“桦地学弟,现在,立刻带我走吧!”
这个全是天才和疯子还有可怕教授的学校,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呵,就这么没有斗志?”
“这不是斗志不斗志的问题,这是相当于迹部你天天要和立海大那个幸村见面,然后和他的立海大网球部打球的问题!”
“……”
这是什么奇怪的类比?要是真能这样,他倒是觉得还不错?
“打下来还一场都没赢!”
听到这个补充迹部景吾瞬间脸黑,野田光奈也懒得照顾他的心情,拖着两个男生咬牙往前:“总之,快走快走!”
“喂,别拖着桦地。”
没忍住在后面翻了个白眼,看桦地崇弘还任由野田光奈拉着的样子更是狠狠皱起了眉:“你就这么纵容她?”
“嗯。”
很想说更纵容野田光奈、简直就像是提前体验父亲职务的迹部景吾没有资格来指责他。不过桦地崇弘还是没有开口,任由她带着两个人跳上了一辆公交车。
“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真一和野田妹呀。迹部你别装了,我知道你超喜欢野田妹的,去年前年家长会还去堵人了对吧?这次再给你见见真人,要个签名合照好不好?”
看到好友不知为何涨红的脸还有咬牙的模样,野田光奈嘿嘿笑着撑在公交车栏杆上,注视着外面的景色,心情又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虽然和迹部景吾说话很开心,即将见到千秋真一与野田惠也很棒,可她却好像有点想回家了。
当然,现在的“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是自己身边会有佐久早圣臣……
哦,还有古森元也。
并不觉得这种貌似凑数的行为会对自称哥哥的古森元也造成多大损害,毕竟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古森元也就是那个包容他们所有想法的大哥。
“这次来巴黎,要不要再买点什么回去呢。”